第259章 求到家門口

  等到臨清挨個記下,慕清歌這才放心走人。


  殷寒之醒過來,沒有見到慕清歌在還有些失落。


  臨清端過來藥膳的時候,殷寒之冰冷的神情才緩和了不少。


  “是她吩咐的?”殷寒之直覺就是這樣,也不看臨清一眼,看著出自慕清歌之手的藥膳那含情脈脈的姿態令臨清簡直又刷新了他們的眼界。


  臨清甚至都覺得,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多說一句話,隻怕會來個白眼。


  默默的退下,再次進門,殷寒之麵前隻剩下了空碗,真真是一滴都不剩下。


  喝完藥膳,殷寒之有些撐得厲害,想著要出門走一走消消食,順便分散下注意力,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笑了。


  在臨清這個第三者的眼中看出來的,慕清歌的神情就像是冬日裏的冰被融化一般。


  他這個下屬還是早早的離開的好,免得尚未成婚的他心塞塞。


  也不知道金玲什麽時候可以跟他在一起?

  哪怕隻是給他一個笑臉,他都會覺得開心不已。


  心中感歎不已,遠在丞相府當中,正在幫著明月按照慕清歌的吩咐曬藥材的金玲突然打了個噴嚏。


  “金玲姐姐,是誰在想你呀?”


  年紀小的丫鬟們也都已經習慣了金玲的冷臉,知道她隻是臉冷了些,其實人很好的,平時也敢開一些玩笑。


  明月是知道一些的,可也顧及著金玲的心思沒敢說開來。


  “隻怕是冷到了吧?最近這天氣也真是怪的厲害,也不知別處的百姓可好?”之前京城的動亂可是讓明月操心了一回。


  不過轉念一向,這些攝政王和小姐都操心的事,必然會讓百姓們安心生活的也就放心下來。


  今日不過是剛回來丞相府,就仿若不曾出去過一般,一切都照舊。


  慕洪山就是有心想要說說他這女兒,要懂得矜持,但親眼見證她同攝政王兩人恩愛的根本容不下別人,想了想,到底也是沒說。


  兩人都是明白人,知道該如何。


  殷寒之身上的食心蟲解決了,兩人的婚期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該做的事,倒是一樣都沒有做完。


  慕清歌要繡的黃袍也要加班加點的做完,於是乎,議事廳裏頭的官員們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情形。


  殷寒之眉頭緊皺,一丟下手中的奏折,開始對官員進行質問,但凡說不上話的,都會被狠狠教訓一頓。


  可當慕清歌施施然端著茶水從側間出來,就能看到他的臉跟變戲法似的,驟然一變,直接就變成了和善的不能再和善的麵孔。


  簡直可以稱之為變戲法,快速的讓人懷疑是不是看錯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覺得那麽的溫暖。


  剛剛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官員希望慕清歌在這兒留久一點,可惜他是在做夢。


  “喝喝茶,敗敗火,如若是做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不如就別放在跟前惹得你生氣。你現在心火旺的厲害,動火不好。”


  慕清歌的話,簡直是讓剛剛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官員被扔到了冰天雪地的外頭,從內到外的都凍了起來一樣。


  “我明白。”殷寒之餘光掃過這人身上,那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誰說慕二小姐是個軟柿子好捏的?

  站出來,他絕對不打死他!

  “你也不要太辛苦,如若實在是不行的話,讓人瞞著,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也行。”殷寒之握著慕清歌稍顯冰涼的手,很是心疼的道。


  慕清歌卻搖了搖頭,“不成,祖宗的規矩不能少了。這也是極好的征兆,我一定要親自繡。倒是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莫要太辛苦了。”


  殷寒之連連稱是,這才送走了半信半疑的慕清歌。


  在官員極為不舍的眼神之下,側殿的門還是無情的關上了,瞬間,他們能感覺到整個議事廳當中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到底,殷寒之記著方才慕清歌關切囑咐的話,沒有再動火。


  不過對於官員來說,這就是慢刀割和快刀斬的區別而已,對最後的結果沒有任何幫助。


  這些個犯了錯的官員,甚至還有些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的官員,無一不被懲罰。


  被發派的發派,隻因他們太無能。


  理虧之下,根本沒法找殷寒之理直氣壯的拒絕,否則他們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還要慘。


  但總是有這麽一兩個人,真真是被迷了眼睛,頭腦也不清醒了。


  至少在慕清歌聽到有人來找她求情的時候,還想著,不是腦殼有問題的,大概也都不會來找她。


  想著也是該回去一趟丞相府拿些東西,那些專門用她獨特的方法曬過的藥材的藥性比起禦醫院的要好上太多。


  剛在丞相府,還未下馬車,婦人的哀嚎,女子的質問撲麵而來。


  “娘,做什麽跪她?爹什麽都沒有做錯,反倒是被派往了邊疆之地,連帶著我們這一家老小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我看啊,就不該跪!”


  門外的聲音,慕清歌隻覺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兒聽到過。


  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在哪兒聽到過?


  緊跟著,婦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還不給我閉嘴,現在隻有慕二小姐能夠救我們孫家了,你再這樣,難不成真想要嫁到邊疆嗎?”


  婦人這一說,立馬就說到點子上了,孫家的小姐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總感覺同樣是貴家的小姐,憑什麽慕清歌處處比她都高出一截?

  就像是現在,慕清歌好端端的在馬車裏頭坐著,她們就得在外頭跪著。


  聽到孫這個姓氏,慕清歌可算是想起來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孫家小姐,印象當中,她的長相可是相當的精彩萬分。


  撩起簾子走了出來,從頭到尾沒有看地上跪著的兩人,甚至避的遠遠的。


  “孫家夫人,這件事是攝政王的決定,隻是外派,如若不放心,大可將孫小姐留在京城當中。過上兩年,孫老爺也回來了。”


  慕清歌對孫家老爺有點耳聞,殷寒之的本意對他本不是懲罰,隻是這段時日,邊疆屢屢傳回來特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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