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敞開心扉

  慕洪山還想要繼續等來著,被慕清歌勸回去先休息,準備明日一早再來。


  傷在後背,殷寒之隻能側臥。


  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安詳熟睡著的慕清歌。


  剛想要抬手觸碰她高挺的鼻梁,隻見方才還熟睡的慕清歌驟然睜開眼睛,四目對視,滿眼都是對方。


  “你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慕清歌的態度很是冷淡,冷淡的令殷寒之不適。


  殷寒之前腳剛剛救下了她,可慕清歌卻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一臉冷淡。


  “咳咳,如若有人給我倒杯溫熱的茶水,那就好了。”殷寒之試探性的說道。


  慕清歌真的轉身去倒了杯溫熱的茶水,就這樣放在他的麵前,在明知道殷寒之暫時還不能起身的時候離開沒有主動喂水。


  殷寒之看出來了,她在生氣。


  “如若有人喂我的話,想必我會相當感激。”殷寒之又開始了裝模作樣。


  慕清歌起身,殷寒之還以為她是心軟了,可沒想到,她反倒是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換了臨清進來。


  “怎麽是你?”殷寒之麵上肉眼可見的嫌棄之色,令臨清很是委屈。


  “慕二小姐說她不方便,讓屬下進來,王爺您是想要如廁?”臨清每說一句,殷寒之的臉色都黑上一分。


  到最後,慕清歌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滾!”


  “有力氣吼人,想必也沒事了,我們回吧。”


  金玲有些驚訝,小姐為了等攝政王醒過來,一直在他的身邊等到了現在,如今人醒了,反倒要打道回府?


  “是!”不過小姐的吩咐,是她應該做的。


  這個時候,如若這些人不打算現在就被挖根刨底的話,也不會再風口浪尖還出來。


  是以,回去的路上,很寂靜。


  從後門回來趕回院子,一眼就可以看見在門口正坐著一個人。


  聽見有人過來的動靜一個激靈抬起了頭,見到慕清歌回來很是高興的衝了過來,感受到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不是很愉快的心情,又改成捏著她的衣袖。


  “姐姐,你回來了,我一個人在家裏,害怕!”


  慕清歌這才意識到,今日跟她一塊兒被卷進刺殺事件的人還有她。


  “沒事了,我回來了。”


  靈兒趁機要求今晚一起睡,慕清歌想著她今日受了驚嚇,也沒有拒絕。


  夜裏,洗漱過後,慕清歌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


  細細的回想白天發生的事,心口的恐慌仍舊無法平息,尤其是在清晰聽到弩箭射入殷寒之身體當中的時候。


  那種恐慌感,恐懼他就此消失在她麵前的感覺,曆曆在目。


  聽著身邊靈兒酣睡的呼吸聲,慕清歌反倒越發的清醒。


  實在是睡不著,慕清歌起身開門,驚動了金玲出來查看。


  “我沒事,隻是睡不下。”轉道去了書房坐下,盯著搖擺不定的燭火開始回憶今日的刺殺。


  所有人身著黑衣,麵上遮著黑布,為何那樣嚴實?


  因為其中有人認得出來他們的長相。


  殷寒之的人沒有時刻跟在她的身邊,隻有今日才全部出動,所以,不是他們,是害怕被她給認出來。


  顧無言,如若真是你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南國皇城當中,當初她為了方便行動埋下的暗樁,可都還在,如若顧無言沒有徹頭徹尾的將皇城當中的人全部換了個遍的話。


  不是過目不忘,可唯獨,慕清歌對著她親手安置下的事物和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直到天邊亮起了第一縷光,慕清歌終於放下手中的筆,麵上也顯露出來疲憊之色,回了屋睡下。


  在臨睡前,拜托了金玲將書桌上所有東西都交到殷寒之的手中。


  金玲在看清楚書桌上擺放著的所有紙張上所寫的東西那一刻,才察覺到,或許小姐不知不覺當中,比起信任閣主,更信任攝政王。


  等東西交到了殷寒之的手上,天光已經大亮,門外還有慕洪山在等候。


  沒來得及看,先穿戴整齊了同慕洪山商討怎麽拿捏這事。


  “昨日,我仔細想了下,禦醫乃是皇後叫來的,可那時候消息剛剛傳到宮裏,皇後身處後宮知曉的卻比前朝要快許多,這不合理。”慕洪山猜測,或許皇上也知道這事。


  “你猜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還要更厭惡本王留在這個世上。所以,不惜跟南國的皇帝聯起手來,親自刺殺本王,現如今他在哪兒藏著呢?”殷寒之昨日一對上手,就已經察覺到不對。


  顧無言親自上場,還真是自負。


  慕洪山聞言驚得不行,“南國皇帝竟然在北國嗎?”


  他一直以為,在北國的京城之時混進來了些南國人,卻不知南國皇帝竟然親臨!

  這可不是個好跡象。


  “現在知道也不遲,昨夜本王已經派人暗中把守了各路城門,他比起本王也好不到哪兒去,此時怕是躲藏起來在某個角落養傷。”


  殷寒之全然表示出了對慕洪山的信任,他聞言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上那裏,有我在,一旦有別的指示必然如實相告,皇上如今越發的失了神智,朝廷之上,也該有人要清醒著才行。”


  殷寒之點頭,“穩住朝廷之事,就拜托丞相了。還有一事,本王的傷勢雖說沒有大礙,可為了迷惑暗處的人的視線,最好是令他們以為,本王重傷在身,雖尚不及性命卻仍舊不能起身隨意走動。”


  慕洪山從進入攝政王府到離開,前後也不過不到半刻鍾。


  出來時神情凝重,似乎殷寒之傷的很嚴重的模樣。


  不遠處的小巷當中人影一閃而過,一路七拐八拐,走到了一處荒廢的宅子裏頭。


  顧無言雙唇慘白坐在鋪著的厚厚墊子上,冷眼盯著回來的屬下,“殷寒之如今如何了?”


  “回主子,似乎情況不是很好,今早慕丞相離開攝政王府的時候,帶著滿麵的擔憂,似乎傷的很重。”屬下回稟道。


  “到今日,你們仍舊混不進去攝政王府?朕要你們有何用?”隨手拿起瓷碗精準丟到了屬下的腦袋,見了血後才覺得心情平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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