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警告

  關心則亂,就算金玲再精明,也不可能拿慕清歌的生命做賭注,她賭不起。


  一手握著慕清歌的手不放開,金玲深深的衝著殷寒之磕了個頭。


  “還請攝政王千萬不要將小姐視為異類,她這一輩子孤苦伶仃好不容易過來了,是帶著恨重生的。在重生之前,小姐死的時候極其痛苦,恐怕是陷入了那時候的夢魘當中,還請攝政王千萬要救救小姐!”


  金玲仔細的盯著殷寒之的神情變化,可她發現,她根本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是害怕慕清歌的身份,還是恐懼?


  畢竟死過一回的人又重生的這種事,在世人的眼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們家小姐,可是伏虎閣的二當家,步清歌?”


  殷寒之想明白了,所以,在她需要經營京城當中的人脈之時,用的化名,就是步驚天。


  不是一時興起,隻是她的本姓,乃是步。


  金玲忘記管理表情,驚訝,不知所措,恐懼都被殷寒之看了個幹淨。


  如今的金玲在殷寒之的麵前,就像是脫光了衣服一般,再也沒有秘密可言。


  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恐怕殷寒之已經有了猜測,如今不過是確認了罷了。


  “還請攝政王贖罪,小姐並不是刻意隱瞞。”金玲無論如何,都不想要看到兩人反目,畢竟她能夠感覺的出,無論是小姐還是攝政王,都對對方有好感!

  “出去,這裏不需要你了。”殷寒之說不清楚現在心裏是個什麽表情。


  震驚自然是有的,可他生長到這麽大,什麽事沒有見過,死而複生成為了另外一個人的這種事,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隻是,據他所知,伏虎閣二當家的愛上了一位男子,從此辭去了伏虎閣二當家的職務,而轉道就出現在了南國的皇室當中。


  最後傳出來的消息,也不過是她意圖謀反,被當場斬殺。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說法,實際上是否真的如他聽到的這般,還需要再探討探討。


  最最重要的是,傳說當中的步清歌對如今南國皇帝顧無言,可是一往情深,就連皇位也都是她幫襯著得到的。


  殷寒之邪魅的勾起一笑,直勾勾的盯著慕清歌如今安分下來的麵容。


  “不管以前如何,反正接下來,你身邊的位置隻能是我的。”


  一處僻靜的宅子周圍,犬吠聲四起。


  顧無言警惕靠在窗邊,一旦有情況,隨時都能夠逃離。


  可很快,外頭寂靜無聲。


  “皇上,不如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殷寒之分明就是已經知曉了皇上的身份,接下來的事讓留在北國的屬下們來就足夠,皇上該去和路上的人馬匯合,到時再名正言順的到北國來也不遲。”


  顧無言也知道,如今的情況也隻能是如此了。


  殷寒之記仇的性格,他可算是領會到了。


  準備離開,卻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上百隻箭矢迎麵射來,一個呼吸之間,除了被護在身後的顧無言,隻活下來了另外一位同樣敏捷躲開的人。


  “我們王爺說了,這隻是警告,如若再靠近未來王妃,那可就不是這般就完事了。”


  外頭的人馬似乎真的隻是來警告一聲,很快便消失不見。


  顧無言心跳如故,麵上閃過一絲難堪。


  自從當上了南國皇帝之後,還是頭一回,竟然有人敢這麽下他的臉麵!

  “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顧無言在離開前,憤恨的最後看了一眼殷寒之府上的位置,而後迅速離開。


  殷寒之收到消息時,天色漸亮,心頭那口憋著的氣出了一部分。


  敢這麽對待他的清歌,殷寒之遲早是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知道了,下去吧!”


  外頭的人卻聽見了他們的主子聲音當中,似乎是有些隱忍?


  屋裏是個什麽情形,越發的讓人好奇。


  實際上,在熬過了夢魘之後。


  金玲給慕清歌又喂了一次藥,喝了水,就被殷寒之趕了出來。


  後半夜,慕清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一直嚷嚷著冷,所以本著無私奉獻的精神,殷寒之褪去了外衣也躺下了。


  感受著身上緊貼著的嬌軀,殷寒之叫苦連天,他也想無憂無慮的睡下,前提是她的腿不要再胡亂的動來動去。


  等到天亮了,一個晚上等不到慕清歌回府的慕洪山踩著晨曦找來。


  殷寒之最後探了一次慕清歌額上的溫度,高燒總算是退下來了。


  就在殷寒之換了身衣裳前去應付老丈人後不久,慕清歌也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睛。


  不是她熟悉的房間,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印象。


  昨日,她應該是遇上了殷寒之了,這裏,應該就是殷寒之的府上。


  睡了一個晚上,慕清歌隻覺得頭昏腦漲,這種感覺很不好,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覺得口渴,起身倒了水喝,桌上還放著一個小匣子。


  好奇伸手拿過來,可想了想,這裏不是丞相府,說不定這東西是殷寒之的,又給放了回去。


  門外的金玲似乎聽到了屋裏頭的動靜,打開門對上慕清歌清醒的眼睛,眼眶紅了一瞬,跪在了地上認罪。


  “罪,你犯了什麽事?”慕清歌對於昨夜發生了什麽沒有任何的記憶。


  她的記憶在遇見顧無言,似是而非的說了些什麽,又聽到了殷寒之的聲音這裏就戛然而止。


  金玲起身先將門給關上了,雙手將隨身的匕首奉上。


  “奴婢,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小姐的真實身份,攝政王都知道了!還請小姐賜死!”


  慕清歌是有些驚訝的,也收斂了表情。


  “所以,他是個什麽意思?”


  “奴婢不知,奴婢從頭到尾並未提起過小姐的身份,隻說了小姐之前遇到了很傷痛的事,死而複生了。可奴婢沒想到,攝政王直接猜出來了小姐的身份。”


  慕清歌歎了一聲,這件事也不能怪她。


  “他早就猜到了,隻不過是詐你一詐。不過,誰準你將死掛在嘴邊的?那種冰冷刺骨的痛苦,我體會過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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