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當堂對峙
幾乎是話音剛落，以殷寒之為首的人走進了議事廳當中，就這樣定定的站在了殷北辰的下首。
殷寒之從頭到尾一直戴著淡然的笑，穿著也甚是隨意，可不知為何殷北辰就是覺著，不是他坐在龍椅上，而是他！
殷北辰的眉間皺起，很是不悅的模樣，“不是讓攝政王在家中好好休息，這麽多年以來也辛苦攝政王了，無事的話，還請攝政王回府歇息。”
殷寒之嘶了一聲，“這麽一聽，皇上像是要將本王軟禁在府中？”
殷北辰沒想到殷寒之這樣直接，雖然想，可無奈根本困不住他，心中暗恨的同時也不能夠跟殷寒之硬碰硬。
假笑著道：“怎麽會，攝政王多想了。”
“既然不會的話，那本王前來上朝應該也不算是不合理數的事吧？”殷寒之抬手，鼓掌兩聲，自然有人從外頭搬了張椅子放在他常常在的位置。
殷北辰很想要拒絕，可殷寒之一轉眼就坐下了。
來日方長，總有一日，他會讓他徹底的對他卑躬屈膝，讓殷寒之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君主！
太後在朝廷之上不好太過幹涉，殷寒之會來也是在他們的計劃當中，隻好咳嗽兩聲提醒殷北辰，正事要緊。
殷北辰這才收斂了心神，不再被殷寒之所影響，看向慕洪山等人嚴肅了神色。
“慕丞相還有何話可說？”殷北辰這意思，已經是給慕洪山扣上了高帽子。
“回皇上的話，微臣不知！”全然的否認，在太後的眼中看來，也不過是掙紮而已。
慕清歌在這其中，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在看著，太後，皇上，乃至是其他官員的神情變化，都一一在她的眼中呈現。
“不知，好，今日就讓丞相清醒清醒。”殷北辰向禦前公公示意，後者從一旁端出早已經準備多時的信封。
“這封信箋，乃是從皇上暗中派人從丞相府中搜查得到的。其中表明了府上夫人，乃是罪臣之女，本是罪臣之女，為何會是良籍？這是一罪，隱瞞不報！”
公公又將信封放在一旁，又將奏折拿出，慕洪山對此有印象，的確是他親手呈上的。
“這些，又是慕丞相在位之時，屢次上書的奏折，上頭全部都是寫的同南國通商之事，盡管這事是大勢所趨，可為何慕丞相如此堅持？為此，甚至令皇上頭疼？”
慕洪山隻覺得荒謬，“難不成就因為如此，皇上也要治微臣一個賣國通敵之罪？”
殷北辰並不直麵慕洪山，而是讓公公繼續說。
“慕丞相別急，這兒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還沒有說。”公公請慕洪山稍安勿躁，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來被布給蒙上的東西。
等到白布被掀開，慕清歌不知該如何說了，隻能說殷北辰為了有理有據的給丞相府降罪，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托盤上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隻布偶，在這上頭紮滿了無數的銀針，針針都是紮在了要命的地方。
這些都不算是什麽，可最招人忌諱的，就是在這布偶的心口處，貼著一張生辰八字。
這生辰八字原本是慕清歌，也就是原身的，可現在卻被別有用心的人換了一個。
“這東西，想必二小姐眼熟，這就是從二小姐的院子邊上的花園當中挖出來的東西，慕丞相現在還有何話好說？”公公說完了一切，退到了一邊去。
李氏已經懵了，可她仍舊記著公公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那東西，是從慕清歌院子搜出來的！
本就已經脆弱的神經更是緊繃，瘦弱幹枯的手直指慕清歌，將一切的罪過都歸結於了她的身上。
“我就說，你是個喪門星！相爺，你現在知道了吧！”李氏如今全然忘記，方才公公所拿出的一封信件直指的罪臣之女是她！
也就是說，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從李氏的身上開始的。
“朝廷之上，不可大聲喧嘩！”公公出麵製止李氏的作為。
到底是在朝廷之上，李氏還算是有一絲清明，還記著慕洪山在丞相府時說的那句話，少說話，一切交給他！
可慕清歌卻有話要說。
上前一步，慕清歌直視殷北辰，並沒有一絲畏懼。
“臣女有話要說。”
殷北辰對著女子，總是有一份寬容的存在的，也可以看做一個女子不會對接過產生任何的變化，故而並未阻止。
給了慕洪山一個眼神，後者信任於她，也不說全身心的信任，隻能說是情況也不會比眼下更壞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如公公所說的，那個布偶臣女的確有印象，可僅僅於此。還記得那是在從避暑山莊回來的時候，臣女就發覺屋中有人進過，所以將整個院子上下都找了個幹淨。可當時臣女分明記著，那上頭紮著的是臣女的生辰八字，而且早就已經被焚燒殆盡。”
這話一出，殷寒之皺眉看了過來，對上慕清歌胡說八道卻鎮靜自若的神情不免有些好笑。
他也記著這回事，當時還覺著奇怪，慕清歌身邊名叫金玲的丫鬟剛一回來就匆匆出了一趟門，據說是埋了一個東西。
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如若這一點還不足以讓皇上，太後信服的話，還有最初公公拿出來的信封，臣女也知曉一些。”慕清歌還打算繼續說下去，太後卻不耐煩的咳嗽了一聲。
殷北辰瞥了一眼太後不悅的眸子，也打算止住慕清歌的話頭，“這都是空口一說，朝廷之上，看的是證據。”
“原來，皇上跟太後看的是證據啊，那臣女也好奇，已經被焚燒的信箋和布偶，到底又是誰從丞相府搜查出來的？”慕清歌是真的好奇，“相信皇上也不想被扣上，一向清正廉明的丞相被汙蔑入獄甚至是流放，最後令百姓對朝廷失望吧？”
“你這女子，好大的膽子！來人，給哀家將這人給抓起來，掌摑五十下！”太後越發的看不慣慕清歌，這話一出，就是要給慕清歌來個下馬威。
李氏在心中暗爽，巴不得慕清歌消失在這世界上。
慕洪山為慕清歌求情，“小女不是有意頂撞皇上，這懲罰，對於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