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揚州娘家
殷寒之徹底的笑了,“林大人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你說,今日這些畫像,如若不是交到我的手上,那她豈不是在向皇上自薦枕席?”
沒人會質疑殷寒之說的是真是假,隻因他們都知道,攝政王從來不屑於同他們虛以逶迤。
林道方是清楚林萍兒畫了些什麽的,可他本以為殷寒之至少會掂量著點,卻不曾想當著大庭廣眾的麵直接說了出來。
林萍兒更是羞的無地自容,有些後悔,方才多嘴說了一句。
見林家人臉色不是美妙,多少會讓人懷疑,林小姐到底是畫了些什麽,才會讓林家人甚至不敢多說一句。
也有看不慣林萍兒,就比如說寧青玲嘲諷的跟一旁的蓮子兒說了一句,“有人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可連女戒她都不知曉是個什麽東西,嘖嘖嘖,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寧青玲自然沒見過林萍兒的畫作,可也能想到,畢竟她聽說過,林萍兒到了十八歲還尚未嫁人,就是在等著被皇上納入宮中。
可無奈,人家皇上對她不感興趣,所以隻得想法子攀上林貴妃這條路。
殊不知,就是因著太過於心急,毀了她的名聲。
現在全朝上下都知曉了,林家有個女兒,想嫁給皇上想瘋了,甚至自薦枕席想要用自個兒的自畫像來誘惑皇上,還被人家攝政王當麵拆穿。
“嗚嗚嗚,爹,娘,請恕孩兒不孝!”林萍兒說完就抹著淚跑了出去。
林道方帶著氣憤,讓人立馬跟上將人追回來,對著殷寒之也是陰陽怪氣的道:“攝政王可是好大的威風,三言兩語就將一個女子這輩子清白給毀了,是我們林家礙著攝政王的眼了嗎?”
“礙不礙眼,林大人你不知曉嗎?還有一點,難不成這畫像是本王求著林小姐送上來的?但凡你們林家有一點誠心在,本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過去了,可你們動的手腳,屬實是難看極了!再者,如若讓林小姐這樣的人進了後宮,豈不是會將後宮攪的一團糟?”
殷寒之低下頭去,唇邊的那一抹嘲諷的笑越發的紮眼,“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身為攝政王,本王得幫著皇上好好把把關才是。”
林道方才說了一句,攝政王就有千言萬語正在等著他,每一句都直紮重心,哪一樣他也都無話可說。
如若真要計較起來,他們林家的確動了不少手腳,誰知道攝政王會不會突然動到哪根筋?
萬一真的盯上他們林家,隻怕是有皇上和琳貴妃在也保不住!
林道方隻能吃了這個暗虧憤然離場,而場上的殷北辰,也正在醉醺醺的討酒喝。
“天色也不早了,今日的晚宴到這兒便作罷,煩請皇後將皇上帶回去歇息,這兒的事自有微臣來處理。”慕洪山是時候站出身來。
眾人突然幡然醒悟,沒人在意什麽結果,早些回去的好,省得被卷入上位糾紛之中。
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該離開的都不見了蹤影,除了丞相一家。
李氏也想帶著慕清歌回去,好生教育教育,以前是她太疏忽了,要是任由慕清歌的張揚的性子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生出禍端來!
主要是為了她自個兒,也為了即將要出嫁的慕畫心,她得好好滅了慕清歌的風頭!
“清歌,你過來。”慕洪山卻頭先發話了,招呼慕清歌走來。
慕清歌依言向著殷寒之行禮,就在李氏不明白慕洪山讓她過去有什麽好說的時候,慕洪山的話卻讓她大跌眼鏡。
“快謝過攝政王,否則的話,今日你可算是連同咱們丞相府都顏麵掃地。”慕洪山想要試探慕清歌在殷寒之心中到底占了多重的分量?
心裏也懷疑,今日殷寒之對林家發難,未免也太過於突然了。
如若是中間夾雜了些私心,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慕清歌暫且沒有動,殷寒之又是嗤笑一聲,從頭打量了慕清歌一眼,眼角的發現了她袖子上不知何時粘到的一點汙點,眉頭微微一簇。
“丞相難不成覺著本王是因著她才會如此?那誤會可真是大了,林家最近越發不將本王放在眼中,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丞相應該清楚才是。”殷寒之不欲久留,可他越是這樣,就愈發讓慕洪山覺著他的猜測是對的。
殷寒之真的對慕清歌上了心,還是不舍得被人欺負的那一種,但方才他的話中還故意透露出了一點。
那就是,之前皇上夥同林家派人前去刺殺他的事,殷寒之也已經知曉是他們做的了!
今日,難不成是對皇上的警告?
以往,攝政王再不給皇上臉麵,也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當場令他難堪,可今日看著,恐怕也的確是包藏了私心。
“父親,我們該回去了!”慕清歌的呼喊聲打斷了慕洪山的思緒。
慕洪山看了眼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的李氏擺了擺手道:“隻是想了些東西,想的入神了些,走吧,咱們回去歇息。對了,避暑山莊近揚州,如若是想出去遊玩的話,就讓你母親帶著你出去走動走動見見世麵!”
慕洪山也是突然想到,就說了一句。
慕清歌一愣,瞥了眼不是那麽樂意的李氏,回道:“不必麻煩母親了。”
與其跟她出去,還不如她帶著明月自由自在不被人管束的,在外走動的方便。
李氏這個做母親的如何能夠當著慕洪山的麵拒絕,“你父親都這麽說了,有什麽可麻煩的?明日邊準備準備,我也好帶你去見一見你外婆,她身子不適,這段時日恰巧在揚州修養。”
慕洪山點點頭,女人家的事情他一向不多問。
回去後,慕清歌讓明月去準備洗澡水,前腳明月剛離開,林嬤嬤卻來了,也帶來了李氏的吩咐。
意思是,還真的打算讓她跟著一起回去。
林嬤嬤走後,慕清歌坐在桌前回想起以前跟著李氏回娘家的時候,無一例外的,她從來都是那個被忽視的。
唯獨隻有已經模糊了長相的外婆,似乎並未對她有過厭惡,也不曾忽視,頂多就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