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身份暴露

  不等慕清歌再說些什麽,殷寒之自顧自離去,等她追上卻被林峰攔住,恭敬的向一旁的屋子示意,“我們主子早就準備好了,步公子安心就是。”


  正是因為他什麽都準備好了,她才更擔心!


  慕清歌可沒有忘記,這院子當中的人腳步輕浮,不是身子不好,就是武功高強。


  眼下看來,也隻能是後者。


  從一開始,這就是殷寒之的陰謀,什麽某人盯上了他,也都是他做出來戲吧?就是為了拆穿她的身份。


  慕清歌在屋中來回走動,就是平靜不下來,試著打開房門,對上的是林峰的臉,默默的回了桌前坐下,心中的不安怎麽都平靜不下。


  倏然,慕清歌看向了窗子,似乎,方才她看到屋子邊上恰巧有一顆歪脖子樹在。


  林峰乍然聽見屋裏頭有重物倒地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來不及叫人就衝了進去,“步公子,你還好……”


  話未說完,一陣幽香鑽入鼻尖,林峰甚至都沒看到人就這樣暈了過去,房門跟隨著他倒地的動作而合上。


  慕清歌順勢一接,將昏睡的林峰頂著屋門。


  大步走向窗邊,掀開沒看到人,敏捷翻身一躍而出來到歪脖子樹邊上,屏住呼吸等待。


  似乎並未有人察覺到她的動作,慕清歌將下擺綁到腰間,一鼓作氣開始爬樹。


  “主子,真的不用阻攔步公子?”殷寒之又一得力助手臨清將此事上報給他後,有些疑惑為何不直接揭穿,並且在心中為林峰鞠了一把淚。


  “不用,我親自去。”有什麽比得上將躲躲藏藏的小老鼠抓個現形還要有趣的事?

  話音剛落,臨清眼前就不見了殷寒之的身形,有的隻有半開的窗沿。


  這兩人,還都喜歡從窗戶走。


  慕清歌笨拙的從圍牆上跳下,算起來,這還是她頭一回翻牆。


  不能多留,慕清歌找準了方向快步離開。


  走遠了一會兒,慕清歌才恍然發現,這裏距離天醫閣似乎很近,早在選定了天醫閣的地方後,她就已經將周圍都記在了腦中。


  順著記憶中的地方走去,慕清歌輕車熟路找出包袱,四下看去什麽人都沒有,開始脫衣服。


  脫到隻剩下中衣,慕清歌隻覺得背後泛著涼氣,猛然向後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直到她伸出手開始去拿裙子的時候,一雙大手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


  低沉的笑就在慕清歌耳邊,溫熱的氣息令她半邊臉都開始僵硬,甚至於,麵具還在不遠處赤裸裸的放著,似乎已經不是能夠賴的掉的事了。


  “真是沒想到,慕二小姐?”殷寒之的大手帶著毋庸置疑的力道,硬生生拖著慕清歌下巴將人轉過來,直麵對著他,大拇指在臉側已經開始結痂的疤痕上來回撫摸。


  “既然被發現了,小女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攝政王用得上小女不是嗎?”慕清歌沒見到殷寒之臉上有絲毫的怒氣,大著膽子道。


  殷寒之的手逐漸向下走去,一直到她的脖間,感受到她身子在不斷的輕顫,麵上的笑意更是歡暢了,“慕二小姐倒是坦蕩的很,如今,我將那日的話還給你。”


  慕清歌眼中有過一絲茫然,隨後想到了吉祥樓一行,眼神鋒利如刀直視殷寒之眼眸。


  “從那時起,你就開始懷疑上我了?”慕清歌自以為天衣無縫,竟然還是有跡可循嗎?

  慕清歌忍著下巴處傳來的疼痛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自然是讓我們毫無秘密的開始合作。”殷寒之餘光無意間瞥見一片潔白無瑕的肌膚,原來向下不知何時慕清歌的衣襟不小心被蹭開,露出了光潔的肌膚。


  慕清歌感受到他的目光,伸手將衣襟攏住,殷寒之心中還有些小失落。


  深呼吸,慕清歌克製著心頭的鬱火,示意殷寒之先讓她穿衣服。


  萬一有過路人看見,兩人這般模樣還真是無法解釋。


  殷寒之倒不覺得有什麽,還是轉過身去,口中開始數著數,“一,二,三……”


  天知道他數到幾會再轉過身,慕清歌拿起衣裳就往身上套,熟練的挽起了發髻,再轉身,卻見殷寒之嘴角含笑的欠揍模樣。


  “現在可以來談談咱們的合作了。”殷寒之上前拿過慕清歌手中的發簪,為她插上,“畢竟,慕二小姐也不想在外行醫的事讓人知曉吧?”


  慕清歌眉間皺的緊了,被殷寒之強勢的氣勢籠罩的快要喘不過氣來,正要後退兩步,殷寒之先一步退開。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慕清歌在前頭領路,正是向著天醫閣的方向前去。


  殷寒之能夠輕易的感受到來自於慕清歌身上名為不悅的氣息,無聲的笑了。


  臨清就在不遠處跟著,方才在巷子當中發生了什麽他一概不知,可出了巷子見到主子不僅僅是臉上彌漫著笑意,就連眼中也彌漫著濃重的笑意。


  一直以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一直都以為主子不會笑,似乎現在看起來,隻是不對他們笑。


  這麽一想,臨清對於慕清歌越發的喜歡不上來。


  ……


  兩人之間談了些什麽也隻有他們知曉,最終,慕清歌趕在了黃昏之時乘坐馬車到了丞相府門前停下。


  慕洪山也同時下了馬車,兩人不期然在丞相府門口相遇,都是微微一愣。


  “父親,您回來了!”慕清歌走到慕洪山麵前行禮。


  慕洪山嗯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麽,邊往裏走邊說問起了她今日出門做了些什麽。


  慕清歌自然不可能如實相告,隻說因為買藥,當初為她看病的大夫不在,所以等到了現在才回府。


  “原來是這樣,身邊的銀錢可還夠用?”慕洪山突然想到慕清歌身邊興許沒有多少積蓄。


  無論是看病,還是買藥都是自力更生,便皺緊了眉頭看向管家,“去賬房支出五百兩送到二小姐的院中去。”


  慕清歌可不會嫌棄銀錢的多少,也算是慕洪山遲來的寵愛,默不吭聲收下了。


  剛要分開之際,慕洪山突然停下了腳步道:“你臉上的傷,攝政王可有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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