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上門討債
“慕丞相，能否讓我見見心兒？”顧文一聽到外頭傳的丞相夫人和大小姐出了顧府遇上了痞子的事，便丟下了一眾賓客趕了過來。
慕洪山示意顧文坐下，“心兒好的很，顧公子一介外男隨意進出女子的閨房，這可不合規矩。不如咱們先來說說，心兒腹中孩兒這事。”
顧文臉色一肅，心知慕洪山興許已經從心兒口中知曉，拘謹起身拱手一拜，“慕丞相，我與該府中大小姐乃是情投意合，我願用十裏紅妝迎娶心兒！往後定然會好生對待心兒，還請丞相放心！”
慕洪山一錯不錯直勾勾盯著顧文的神情，不曾看出一絲不對來，就像是真的對慕畫心情根深種。
顧家，雖說一直不曾有過交集，但也算是京城當中的新起之秀。
“你可是真心實意要娶心兒為妻，林貴妃那兒該怎麽辦？”慕洪山知曉林貴妃為了拉攏顧家，願意將殷玥兒嫁給他。
顧文眉間微微擰起，林貴妃的確是個問題，但隻要同玥兒公主還好說說就是。
可他也沒想到，這殷玥兒給他來了個巨大的驚嚇。
殷玥兒有些怯懦的跟在林貴妃身後，歉疚的看了眼顧文，“顧公子，都怪我，沒能攔得住母妃。”
林貴妃突然駕到，不僅僅讓顧文措手不及，更是讓慕洪山都意外。
“還要瞞本宮？”林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殷玥兒一眼，“如今外頭已經是滿城飛的事兒了，還想瞞本宮什麽，是不是等到孩子出世了，才肯告訴本宮，這顧府連同丞相府擺了本宮一道？”
林貴妃這話雖然是衝著殷玥兒的，但卻是盯著慕洪山來的。
自打三皇子同慕畫心退婚後，林貴妃越想越不對勁，一直到這一出戲上場了，不得不說慕家人的籌劃還真是目光長遠。
可惜了，她原先是真的喜歡慕畫心的。
慕洪山臉色微微一變，給了身後的管家一個眼神，後者悄無聲息退到外頭，碰巧遇上著急跑來的慕清歌。
“管家，顧公子呢？姐姐拚死都想見顧公子一麵，還說，如若父親不讓她嫁，那姐姐就要一條白綾吊死在屋裏頭！”慕清歌著急的說道，因為急切，聲音都不由得放大不少。
裏頭的林貴妃，殷玥兒，連帶著顧文都聽的一清二楚。
“哎呦，我的二小姐，你這可是闖大禍了！”管家捶胸頓足，可已經無濟於事。
慕清歌有少許無措，不知做錯了什麽，“可姐姐那兒該怎麽辦？父親呢？”
話音剛落，慕洪山出現在門口，慕清歌麵上一喜，剛上前兩步看見了站在他身後，臉色同樣不好的林貴妃時，趕忙住了口。
“不知道林貴妃也在這兒，是小女失禮了。”慕清歌不敢抬眼看，落在慕洪山的眼中，到底還隻是個小姑娘家。
林貴妃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丞相還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半點兒沒有丞相的風骨，小心思倒是多的很，可怎麽辦呢？外頭的風言風語已經是滿城飛了，丞相還不知道吧？”
素手一抬，宮人上前躬身，“外頭都傳，慕家大小姐尚未出閣便有了身孕，不知羞恥，白瞎了天仙似的臉。”
林貴妃不至於用莫須有的話來羞辱丞相府，慕洪山分明記得讓人瞞著這消息，禦醫那兒也妥當的處理了。
可他忘記了，包藏禍心的人可不止一個。
外頭傳言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能夠傳的沸沸揚揚，可不能少了殷玥兒，還有那位看慕畫心不順眼的寧家三小姐。
顯然，慕洪山也是察覺到了，背後有人在推動這一切。
如今他已經失了先機，略顯被動。
“這乃是家醜，本想著這就進宮去同林貴妃賠罪，不想林貴妃先來了。”慕洪山能屈能伸，這件事他們丞相府不占理。
“要論賠罪，自當有我親自去，錯在與我，如若我當初能夠把持得住，也不會到今日這般。玥兒公主，咱們的婚事本就難以定下，如今，顧某更是肩負了責任，不敢懇求原諒，隻能求貴妃成全！”
顧文將責任全都攬在了他身上，這份氣魄的確讓慕洪山高看一分，可他畢竟浸淫朝廷多年，知曉林貴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把柄。
“成全？成全了你們，本宮的玥兒又被你當成了什麽？顧大人可已經同本宮應承下了你們兩人的婚事，皇上那兒本宮也已經通了氣兒，玥兒的名聲也已經毀了，這份責任你又要怎麽辦？”
林貴妃句句誅心質問落在他身上，顧文險些站不穩。
猛然看向殷玥兒，後者無力的搖晃腦袋，可斂下的眼眸卻帶著得意和得逞，事態的發展正和她的意。
“那貴妃待要如何？”顧文臉色有些頹敗，無力的閉上眼，他的叔父可真真是為了他好的很！
林貴妃並未接顧文的話，轉道看向慕洪山，“不知道丞相願不願意談筆生意？畢竟，貴府的大小姐都這樣了，似乎也沒有公子哥願意上門求娶。”
“貴妃的意思是？”慕洪山麵色黑沉如水，故作不懂。
林貴妃心中暗道可真是個老狐狸，說出來的話也不曾客氣過，“既然顧公子實在是喜歡慕大小姐，慕大小姐這般也是非他不嫁，不如同玥兒先後嫁給顧公子，你以為如何？”
這嫁的意思，林貴妃也是說的漂亮話，實際上，是想讓慕畫心做個妾。
“慕家的女兒，沒有做妾的，貴妃還是請回吧！”慕洪山一口回絕。
林貴妃這時候倒是氣定神閑，沒有半點兒怒氣，“也好，丞相好好的考慮考慮，萬一這要是大小姐願意呢？您總不能讓孩子怨上你這父親。”
這頭話音剛落，慕畫心的聲音卻在外頭響起，竟然是拖著虛弱的身子到了前院。
“爹爹！心兒有話要說！”慕畫心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姐姐，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的身子還弱著，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慕清歌上前想要夥同管家將人拖走。
慕畫心一把將慕清歌甩開，跪在地上說什麽也不起來，“今生今世，女兒非顧郎不嫁，就算是做妾也是女兒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