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倉促上馬
要說出國中介整個行業當中，最刺激的當然屬M國了。
一說出國，言必稱歐美，其實從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敞開國門初始的時候，一提出國，就是去M國。早已經望眼欲穿、受到各種文化侵襲的人們，從各種渠道看到那裏眼花繚亂的花花世界，還有滿地亂跑的小汽車，心中湧起無數個夢想。
要說外國的月亮比國內的圓，都有人信，並奉之為真理。
尤其是一些自以為了解國情並對國外有了一定認識的人，自己給自己取了個稱號：“公知”。
受這些公知的吹捧，一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開始削尖了腦袋想往外邊鑽。
任花花就是其中一個。
任花花長相很普通，外表上看去就是一個中年的家庭婦女。不過，可能是由於職業的習慣，讓也染上了一些“壞毛病”，但這些所謂的“壞毛病”，足以克製住許大白話的話術。並讓許大白話產生畏懼心理，以至於任花花出現之後，甚至在消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任大白話的心理陰影。
有一段時間，無論許大白話在做什麽，或正在幹什麽，隻要旁人說道：“任花花來了！”，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許大白話已經夾著包包從前門溜走了。
經數次測試，絕對靈驗。
為何春風得意、目空一切的許大白話搞不定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
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閑得無聊的許大白話，受到刺激了，這天回來後，急衝衝地喊來海東和高老師：“我準備開辦美國的簽證”。
“這可是個挑戰”，海東平淡地說道。
因為這個國家十個簽證有九個會被拒簽。理由就一個：“有移民傾向”。
偏偏所有人都願意去試，所以把簽證官弄得很煩，到了最後有事沒事先拒了再說。
前一段時間剛走一個拒簽過八回的同事，大家還都記憶猶新，這個許大白話又受什麽刺激了？
原來，許大白話的一個大學同學從加拿大回來了，提醒許大白話，現在M國急需專業護理的護士，據說是老年化帶來的社會問題，本地人不願意做伺侯人的工作，但是工薪較高，所以從海外弄一些“工作簽證”性質的護士、護工可以解決一部分崗位缺人的問題。
據說這是當地勞工部門剛推出的新政策。
一聽有賺錢的機會，而且還是新政策，許大白話上次遇到新西蘭的新政策就順風順水，這次準備也要開試了。
“需要投入什麽？回報能有多少？”，高老師小手一背，儼然一個高等級的經濟學者在問話。
許大白話斜著眼，掐著手指頭開始計算了半天，最終回複道：“隻要能弄來工作邀請函，我們收的錢全是利潤”，一句話出來，高老師的大嘴張開了半天。
“收費如何，定在多少？”，未了，海東接了一句話。
“現在行情是二十萬一個，弄出去結算，先拿一半，進領事館前備好另一半，簽證下來，出了大使館就交錢”。
許大白話說這話時，一不小心，口水噴了出來。
海東馬上躲開，高老師年歲較大，動作慢了些，濺到了衣服上一些。許大白話馬上過去用手擦拭起來。
“看起來，你要是不答應，許經理能一直摸下去不停”，海東在旁邊訕笑著。
高老師聽罷，渾身打了個激靈，往後躲了躲，“你先住手，我們先說事兒！”
坐在旁邊的幾個新西蘭部的職員忍不住笑了起來。
海東快速地掃了一眼，這幾人又馬上恢複了神態，莊嚴地坐直了，開始繼續工作著。
“廣告投入是一塊，人工是一塊，材料消耗是一塊”，海東在旁邊提示著高老師。
未等高老師開口，許大白話馬上接話道：“廣告在現有版麵上擠幾個小字出來就行，能看到就行，畢竟這個很敏感，會有人注意到的”。
“人工暫時就我一個人就行，材料消耗可以忽略不計，從網上發電子郵件過去，拿到邀請函就OK了。剩下的讓客戶自己拿錢弄”。
海東聽罷搖了搖頭，“我保留意見，移民傾向解決不了，不太好弄！”
“沒事兒，參照留學的弄”，許大白話信誓旦旦地在拍著胸脯。
高老師看了海東一眼，“先試試吧，不行再撤，要是行了，再加幾個人也成”。
“剛開始時嚴審一下，不要什麽人都往裏塞，盡量保靠一些，爭取打出品牌來”，海東隻能是說這些了。
送一個護士，等於送四個學生出去，這個利潤簡直是暴利。誰不動心？
就這樣，在一片質疑聲中，許大白話的新業務開張了。
開局還算很順利，報紙廣告如約在星期三版麵的左上角弄出一幾個字來，然後是其它部門的業務介紹。
當天大白話的電話就開始響個不停。到了次日午後，來參加說明會的，大約有二十餘個人，把第一會議室擠得滿滿的。
大白話風情並茂地吹噓了半天資本主義的優越性，其實在座的都是走過了很多中介的老油條，隻是來看看公司的實力。
當聽見賓館整個都被許大白話概括進了他的部門，而且手中揮著厚厚的一摞簽證複印件，其中部分人對他產生了信任感。其中最迫不急迫的幾個人馬上催促簽約，直接交了一萬元的定金。還有幾個不願意交錢，隻想簽約的，都被大白話一概拒絕了。
“這就是拿個樣子給他們看，把他們都鎮住！”，這是許大白話事後的總結。
到了下班時候，許大白話，已經收了十二個人，總計十二萬定金到手了。
“要是都簽證了，我們就淨賺二百萬！”，許大白話如是對高老師說著。海東在旁邊暗道：“*的，你自己的二十萬怎麽不說？”。
原來是四萬多，許大白話提二千，現在是二十萬一個人利潤，提二萬也不算多，最早許大白話開價四萬，讓高老師軟釘子碰回去了，說是先做做看，再研究。
看到許大白話如此張狂，新西蘭的幾個小姑娘兩光都冒著綠光，紛紛要求經理請客吃飯。
在一群人的擁戴下，許大白話終於肯放血，請大家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