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周末有約會
再過二天,正好是星期日。
“夢兄,我的鑰匙該還給我了。”
“那一夜,可曾有過風花雪月?”,海東委婉地提出了實質性的問題。
“沒有,我核計頭一次見麵,畢竟不太熟,直接送她回家去了”,夢兄在電話裏清晰地回答著。
“唉,大好時光就這樣蹉跎了,後來沒聯係吧?”,海東追問道,已經對結局猜了個十之八九。
“這兩天單位的事兒有點忙,所以——”,剛說到這裏,海東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講話。
“這不是理由,第一次單獨約會通常是由男同誌發起的,你得主動伸出手去”,海東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這幾天你充分利用一下,回頭星期天我要用鑰匙,別到時候我倆在那個小屋裏撞車”,海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怨不得快三十了,還是光棍一個”,海東歎道。
“上一次凡心蕩漾還是在四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沒出來下海經商”,海東在大腦中迅速地過了一遍關於夢兄逸事的電影。
在午休時分,樓裏的幾個“臭味相投”的年輕人通常開始“聯網”殺幾局網遊。
海東和夢兄經常在一起組成“聯隊”,合作進攻、交替掩護。
遊戲正酣,夢兄傳過來的“情報”顯示,他最近幾天發現一條重要的“線索”,省總工會的機要室打字員是一個長發美發,十分符合夢兄的擇偶要求,一夜之間迅速“占領”夢兄的心痱,求進一步接近的良方。
做為逢事必問、事必躬親的“隊友”,海東一怔神的功夫,錯失了一次挽回戰勢的良機,不由得頓足捶胸,在字幕上大罵“重色輕友”,眼看戰局已逝,匆匆在字幕上留言:“擇機結伴火力偵察一次”。
為此事在下午工作時間看到夢兄,海東還是依依不饒。最終迫使夢兄下定決心,次日中午前去省總工會“路過”一次。
做為兄弟單位的“同僚”來訪,按慣例中午要進行午餐招待的,費用可以報銷。各單位都是這樣“禮尚往來”,所以有公款在手,心中不急。
二人十一點左右,進了省總工會的大門。
“看到樓上突出來的那個小屋沒?那就是她的辦公室”,夢兄依舊忐忑不安地抖動著雙腿。
“門清啊?”,海東附和著,緊隨著夢兄上了樓。
“有思想準備吧,這小姑娘人狠話不多!”
“為啥?”,海東抬頭問道。
“她上班路上闖紅燈違章,能把交警說得感動壞了,直接放行,沒罰她,你說她得多能說?”,夢兄回頭解釋著。“因為聽說這件事我才注意到她”。
“這是什麽嘴?”,海東也產生了好奇。
見麵之後,雙方寒喧了一會兒,先交辦了公事,然後開始客套話成堆,嘮了起來。
“中午請你一起吃頓飯吧,我倆就不回單位了”,夢兄編造的理由經過了事先的演練,顯得很充分,而且來的時間點拿捏得也是正好。
“不用,你們來了,我請你們是招待客人,哪有讓客人請吃飯的道理!”,長發披肩的美女果然說話的節奏很快,聲音也很動聽。
在海東的心裏,值個九分,還剩一份是怕自己被勾引上。
“媽蛋,要不是老子已婚,早就比你下手還要狠了,費這勁在這裏白話,不如直接行動!”
海東在心底盤算著,主動退到二線掩護,讓夢兄負責主力火攻。
一路上,就聽這小姑娘機關槍似的唇槍舌劍,直噎得事先背完稿過來的夢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海東象個木偶似地,在旁邊傻笑著。看著夢兄吃癟,幫不上忙。
用餐很簡單,RB簡餐,說通俗點就是日式份飯,一菜一湯一鹹菜,外加米飯隨意,吃完飯,開完發票,就沒有事兒了。
辭了小姑娘,回程的路上,夢兄癡人說夢般地對海東說:“這個人如何?夠意思吧?”。
海東不忍心打擊他,但想了半天還是直說了:“你配不上人家”。
“為啥?”,夢兄急了。
“大高個,有線條、有顏值,工作還體麵、不累,不一定能看上你!”。
夢兄堅持理想,不信邪,讓海東無言以對。
夢想終於臨近了一次。
三天後,一樓的“密探”眼見一個美女來辦事,問清來人後,急忙鑽在桌子底下給夢兄打電話:“你的夢中情人來了!”。
聞言後的夢兄,立刻拋下手中工作,到隔壁辦公室喊上海東,從三樓飛奔直一樓,電梯都沒來得及坐。
本來很簡單的一個文件交接,愣是被拖延了二十多分鍾,美女正在發愁時,夢兄和海東幾乎是衝進門來,尤其是這個夢兄,主動熱情上去打個招呼。
豈料笑臉和滿腔的熱情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美女麵無表情地交接完文件,簽字個,然後轉身就走了。連正眼都沒瞧夢兄一眼。
旁邊故意拖延了許久,並親切致電的“密探”幾乎是笑破了肚皮。
看著呆若木雞的夢兄,海東溫柔地說道:“哭吧,大家不笑話你”,然後編不下去了。
至此夢兄情緣散盡,幾天茶飯不思,並時刻被這幾個死黨嘲笑得想尋死。
四年有餘,一直凡心未動。
海東深知此劫,規勸了半天,夢兄終於同意主動約小琴一次,試試機運。
周六的早晨,海東來到自己的小屋外,發現門反鎖了,知道是夢兄在裏麵,特意敲門等待門開,鑰匙在夢兄手裏,海東身上沒留備用鑰匙。
夢兄身穿三角短褲開了門,卻不讓海東進去。
支吾了半天,才說道:“屋裏有人,不方便”。
海東瞪圓了眼睛,不會吧?進度這麽快?
心領神會的海東隻得折返回辦公室。
“夢兄厲害!”,第一次約會就給弄床上去了?
這是什麽進度?海東猜測了大半天。晚上接夢兄的電話,“鑰匙放門外腳墊底下了”,不容海東細問,“啪”地電話掛了。
幾日之後,海東才得以當麵問到夢兄,談及當天發生的事兒,夢兄守口如瓶,隻是淡淡地說道:“沒戲,人家隻同意做好朋友,對象就免談了”。
海東恍然大悟,敢情人家是拿夢兄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