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心插柳
憑白無故的，抓人家小姑娘的手做什麽？
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對，黑天夜裏也不行，跟時間無關係，最重要的是，韓雪兒的手不能亂摸。
尤其是在隻有二個人在場的時候。
這簡直曖昧得不要不要的……，海東抬眼看了看前邊悠閑地駕車的出租車司機。那司機全然不知道後座發生的事兒，反正有隔板擋著，安全係數是有了，別的什麽內容，人家根本不操這心。
或許，也已經司空見慣了這種小動作，根本就不以為然。
在韓雪兒呼救之前，肯定不會理睬這種小事兒。
但在海東看來，這可是件天大的事兒，不知韓雪兒如何看、如何想？
低頭看著幾乎陷在海東懷裏的韓雪兒，海東正欲說話的功夫，司機轉彎時躲讓著什麽，急了一下。
後座的海東本就與韓雪兒肩並著肩坐著，轉輪一甩，海東的大身軀直接壓向了嬌小的韓雪兒，不得已，海東及時抽出左手向窗邊做著支撐。
當車身轉回時，海東不由得往回晃動，情急之中本想扶著韓雪兒肩頭的左手，變成了攬入懷中的基本動作。
整個動作基本是在瞬間完成的。
海東僵住了。
此刻，海東的右手緊握著韓雪兒的右手，左手從她的肩上繞了過去，直扶著她的左肩。這是什麽動作？
什麽姿勢？
再配上一個低頭俯視，一個眼睛裏帶著希望，輕微揚頭，從下而上地在迎合著、在等待著什麽的韓雪兒？
這究竟是什麽姿勢？海東未及細想，隻是注意到了一點：韓雪兒麵無血色的的淒白色的麵頰上，那個微微泛著紅色的——嘴唇。
正如其人，很小、很柔軟地在那裏勾引著海東的注意力。
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範圍內。
幾乎是低頭可及。
“這個錯誤是不能再犯了”，努力保持著頭腦清醒著的海東在心裏對自己說著，不斷地提示著自己：“抗拒誘惑，及時中止！”。
眼睛卻不自覺地順著這在他看來十分性感的小嘴唇向下方移去。
而麵前的韓雪兒——？
海東忘了，韓雪兒因為偏瘦，所以身體就象未發育的小女生一樣
海東的心一下子涼了。
這一連串的疑問，終止了海東的思緒，隨著出租車司機的一聲吆喝：“到了”。一切都終止了，靜止了。
海東厚著臉，直接順手打開了左側的車門，等著此刻正處於腋下部位靜默著的韓雪兒下車。
時間的指針終於開始移動了，韓雪兒麵色緋紅，輕鬆地跳下了車，又一次顯示出來小巧、乖靈的身體的妙處。
人家下車是蹦下去的，如果海東這種龐然大物下車，得用“鑽出去”，或“擠出車門”，甚至時“滾出車體”來形容。
看到過小朋友怎麽下車的麽？韓雪兒就是這樣，輕輕鬆鬆就下去了。
海東無力地舉著胳膊，和韓雪兒互道著再見。然後輕聲對司機說道：“原路返回！”。
眼看著韓雪兒獨步走進了一個樓後，消失在那裏的，還有海東一直在注視著的目光和憂鬱的眼神。
是的，海東憂鬱了。
很快，車又回到了起點。
這次，海東真的是“鑽出來”的。
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輕盈，因為沉重的不止是海東的身體，還有他的內心。
頭腦中的海東，下意識地在出現在麵前的美女當中尋求著心理安慰和刺激。
據說男人看女生的著眼點都是從某處最先開始的，海東今天至少就是這個樣子。
看著眼前的墨綠色服務員製服下掩護著的驚奇，再往上看，是一道紋過眉的精致的小臉。不算好算、也不算難看，但確實是經過“雕刻”過的精致的臉龐。
譚晶？
“你好！”，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確實是與譚晶這個美女服務員走了個對麵，而且險些撞到方才發現的“目標”。
韓晶是標準身材，一米六五左右的高個，不肥不瘦，
能與她相競爭的，應該是小穎，小穎個頭隻有一米五五左右。遠不及此人的身高。
“你好！”，這是海東自打麵熟以來，第一次主動與譚晶打招呼。
二人含笑不語，譚晶靈巧地避讓開海東，避免了一次“撞車”事故的發生。
回到現實世界當中的海東不再去想韓雪兒的事了。
今天是譚晶和另一位服務員值班，但很巧，一號別墅那邊也需要有人值守，所以一個人守一個樓，譚晶注定今晚一個人值夜。
“東哥，聽說你買的麻辣燙很好吃啊，能不能幫我也買一份兒，我給你錢！”，譚晶眯笑著對海東發出了邀約。
“可以的，一會兒我回來時給你順道帶一份就好了！”，海東心想，什麽錢不錢的，十塊錢的東西沒有辦法張嘴找人家小姑娘要，就是給了也不能收。他們一天賺的那點兒死工資，除去買衣服，再弄點兒花妝品，基本都剩不下什麽。
女孩兒麽，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就可以了。
至於花錢的事兒麽，都是爺們兒幹的，這叫互有取舍。
你負責花枝招展、我負責賞心悅目，就可以了。
別提錢，提錢就庸俗了。
在又一頓愉快的思緒中，穿過南院的海東按照譚晶的要求，特意要求店家幾種菜不要放，幾種菜要適量放，完成了任務。
拎著飄著牛油香味的麻辣燙回到了期待已久的譚晶的麵前。
海東忽覺，今夜，將注定不太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