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再次密議
張耀庭跟著百裏孤星來到都城的門口,看到禁衛軍把城門守得極嚴,貝康勞親自坐陣,足以看出重視。
貝康勞見到他們來了,立刻上前行禮說:“末將見過三皇子。”
百裏孤星之前已經換上孝服,露出一副悲傷的樣子說:“見過貝將軍,我回來奔喪了。”
貝康勞拱著手說:“陛下被奸人所害,真是天地同悲,請三皇子進城。”
張耀庭對貝康勞說:“陛下外出遇刺,不知禁衛軍當時在幹什麽?”
貝康勞毫不猶豫的說:“陛下聽說石羊的事情,於是就微服出巡,身邊隻有錦衫衛,我等並不在場。”
王觀劍好奇說:“既然陛下是微服出巡,那些刺客怎麽會知道,莫非是有內鬼。”
貝康勞臉色一變說:“我隻是一員武將,對其他的並不知曉,你們如果有問題,可以去問負責的人。”
百裏孤星急忙說:“貝將軍千萬不要生氣,他們沒有其他的意思,也是因為父皇被殺,心中頗為焦急,所以才有所得罪。”
貝康勞怒氣衝衝的說:“陛下被刺身亡,我的心中也很難過,但是不能隨便懷疑別人,如果那樣的話,必然會令京城大亂。”
王觀劍長鞠一躬說:“剛才說我言語不當,還請將軍多多見諒,以後定當改正。”
貝康勞歎了一口氣說:“你也不必如此,年輕人有些衝動,並非說不過去,以後隻要改了就行。”
大家又客套了幾句,然後才分別進城。
張耀庭對王觀劍說:“以後你真要改掉愛說話的毛病,在說話之前,一定要好好想一想,需不需要這麽說。
咱們現在到王城,屬於是外來者,禁衛軍是這裏的領頭羊,標準的地頭蛇,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咱們還算不上是強龍。
真要是把他們給惹惱了,背後對咱們使絆子,倒黴的還是咱們,咱們兩個倒是無所謂,如果三皇子出些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王觀劍極其羞愧的說:“張將軍教訓的是,一切都是我的錯,以後一定好好改正,斷然不會再如此。”
張耀庭對百裏孤星說:“如今陛下已經死了,而忠於他的那些人,現在屬於無主狀態,也許咱們可以爭取一下。
我之前和楚塵有過一些交集,雖然說不太愉快,但也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我覺得可以找他聊一聊。
如果咱們能得到錦衫衛的支持,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主上以為如何?”
百裏孤星點點頭說:“如果這樣當然最好,你也不要勉強,咱們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裏算哪裏。”
大家在說話之間,回到三皇子的府邸,木東在門口等待,將他們讓到裏麵。
木東皺著眉頭說:“陛下這次忽然被殺,打亂了所有人的布置,很多人都靜觀其變,局勢變得非常不明朗。”
百裏孤星歎了一口氣說:“確實是出乎意料之外,那些刺客的信息查到了沒有。”
木東點頭說:“已經查到了一些,領頭的叫淺家和,這個姓氏比較少見,但是二皇子妃,就是這個姓。”
百裏孤星驚訝的說:“老管家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我二哥做的,他怎麽會如此急躁。”
木東攤著手說:“對此我也感到很疑惑,不知道二皇子為什麽要這麽做,按照道理來說,他剛剛獲得封地,又被剝奪了皇位繼承權,是最不應該這麽做的。”
張耀庭蠻不在乎的說:“皇位繼承權並不是問題,隨便找個皇宮的人,說是得到陛下的旨意,恢複二皇子的繼承權,誰能知道是真是假。
而且這種事情真假並不重要,反正陛下已經死了,絕對死無對證,二皇子就說是真的,大家也隻能幹瞪眼。
並且最後是要比拳頭的,隻要二皇子的拳頭夠硬,把所有人都打趴下,誰還敢說三道四,所以二皇子刺殺陛下,才是最應該的,換了我,我也這麽幹。”
大家一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二皇子在這裏經營了這麽多年,想要做到這件事,絕對易如反掌。
張耀庭繼續說:“我現在比較關心軍"部的意思,他們到底想要怎麽樣,如果他們還支持二皇子,咱們就是最弱的一環。
但是最弱並不代表最危險,也許可以坐山觀虎鬥,來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主要還是靜觀其變。”
王觀劍琢磨了一下說:“我怎麽感覺你的這番話,雖然很有道理,但全都是廢話呀。”
張耀庭嘿嘿一笑說:“有道理的話本來就是廢話,世上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講,真正能證明你有道理的,是你手裏的兵器。
把認為你沒道理的全都殺了,你自然就有道理了,這是一個最淺顯的道理,但是知道的人卻不多。
或者說是人人都知道,隻不過大家都裝作不知道,然後擺出一副我很講道理的樣子,其實全都是扯淡。”
木東不覺得點了點頭說:“張將軍說的沒錯,確實是這個樣子,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的確取決於自己的拳頭,而不是耍嘴皮子。
大皇子如今打理朝政,儼然就是新皇帝,主上一定要小心一些,免得被他所害。”
大家正在說話,外麵有人進來報告,遞上去的折子已經被批下來了,允許他們進宮奔喪。
百裏孤星皺著眉頭說:“我大哥這麽久才把折子批下來,這手玩的實在是不高明,隻會讓人看不起,咱們走吧。”
張耀庭拱了拱手說:“相信在皇宮之內,不會有什麽問題,王將軍跟著主上去就行了,我去辦自己的事情。”
百裏孤星點了點頭說:“如今是多事之秋,你雖然本領高強,但是也要多加小心,免得被人所害。”
張耀庭答應了一聲,從三皇子府離開之後,很快就找到標記,沿著標記來到一處大院,上前敲了敲門。
楚塵將門打開,臉上露出笑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多事情還要再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