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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下了血本

  華博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正想發作時,華周卻拉了拉他的袖角,低聲說道:“兄長,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咱們還有正事要辦,不宜節外生枝。”


  “罷了!他在這裏出現,必是為糖票而來。咱們先去蓋印璽,稍後再收拾他!”華博說罷,領著幾人往正堂走去。


  華博說的“蓋印璽”,其實是魏國商旅來到大漢境內的“通關憑證”。如果魏國商人從襄陽入境,先要在樊城領取一張準許入境的公文。商旅每到一處,必須在當地縣府加蓋印璽。


  比如,所有到達益州轄域的商旅,他們的入境公文上,若是沒有永安縣府的印璽,則會被當成細作處治;雙比如想要進入成都城的商旅,他們的公文上必須有新都、江原、廣都或郫縣任何一處的縣府印璽。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商旅中肯定混有細作。孟光要求商旅加蓋各地的印璽,隻是想記錄每一隊商旅到達各縣的入境人數、出境人數、停留日期、行走路線等信息,避免商旅中的細作長期滯留在大漢境內。


  特別是在成都城,宿衛兵經常在城中盤查,遇到無法出具戶籍或證明自己戶籍的本國百姓,或是無法出具入境公文的魏國人,必會被抓捕入獄並詳細調查。


  華家的十幾人步入正堂後,劉閃疑惑地問道:“趙夫人,你們在此地呆了多久?可知他們說的糖票是何意?”


  “劉公子,妾身與袁夫人到此已有三日。每日下午酉時至戌時,此地會有百姓和商旅交易糖票。”


  趙夫人說罷,劉閃立刻就明白了,此時的縣府大院,已經成了百姓和商旅的“糖票交易所”。想到這裏,劉閃疑惑地問道:“趙夫人,若是交易到戌時,那時天已大黑,似乎不太方便吧?”


  “劉公子,這應該是孟大人定的交易時間。”袁夫人解釋道:“如果妾身沒有猜錯,孟大人將時間定在酉時,是不想耽誤百姓的日間勞作;同時,交易完成之後已是夜間,各路商旅隻能就近過夜,能為當地縣府的百姓帶來一定的收入。”


  “嗬嗬,孟光也太摳門了!這點小錢他也看得上?”


  “劉公子,這可不是小錢。”袁夫人趕緊說道:“除了前來交易的百姓,各路商旅至少有數百人。這些商旅出手十分大方,到了夜裏,城中的餐館和青樓經常人滿為患。”


  “這些交易者,都不是普通的商旅,他們專為糖票而來。”趙夫人不解地說道:“昨日有個步家的人,他明明做了虧本生意,出殿後卻在哈哈大笑,實在讓人看不透。”


  兩人這麽一說,劉閃也來了興趣。他估算時間之後說道:“這會兒不會再有百姓過來,咱們先把那些女子安頓好,稍後再過來看看。”


  劉閃站起身,伸個懶腰後才注意到,新都縣府與普通的縣府不大一樣:普通縣府進入後有個小小的廣場,也隻有一個正堂和幾間側室。這個縣府的大院很大,除了正堂和側室之外,兩側各有一個偏殿。


  趙夫人看出了劉閃的疑惑,輕聲解釋道:“劉公子,這兩個偏殿剛剛建成不久,左側是小學生的教室,右側是大學生的教室。”


  “哦?既然是教室,為何未見一個學生?”


  “劉公子,我大漢的小學和大學都是隔日開課,今日恰逢單號,學生都在種田或做生意,明日雙號再集中開課;這是黃夫人特意定下的開課時間,如此一來,學生可以兼顧學習和生產。”


  趙夫人解釋後,劉閃心頭無比感慨:不論在哪個方麵,自己隻是簡單地提了一下,或是簡單地加以引導,大臣們卻根據大漢的實際情況,做了大量細致的工作。有這樣的臣子,為君者再無後顧之憂。


  劉閃進入側殿,這裏的幾間應該都是大學的教室,一間教室中間的黃色木板上,用木炭寫著浮力的計算方法和例題;那些女子三三兩兩地坐在矮凳上,幾乎都哭得雙眼通紅。


  其中,有十幾個女子很是麵熟,她們曾經詢問過太學招生的相關問題。看到趙夫人和袁夫人進來,她們先是一愣,很快就表現出一絲欣喜和期待。


  “小妹妹,你們……既是劉公子的妾室,也不是劉公子的妾室。”趙夫人不知如何解釋這一切,看了看劉閃後說道:“其實……你們也不是任何人的妾室,你們也無需做奴婢,你們都是自由的。不過……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也不能回家。”


  趙夫人這樣說,劉閃輕歎了一口氣,他也感到自己的計策很無恥:當前,男尊女卑的社會環境,以及普通百姓的思想認識,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女子始終是男人的附庸,她們隻能是地位低下的可憐人。然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招到足夠的婦科學生,劉閃別無他法,他隻能傷害這些可憐的女子。


  趙夫人說罷,這些女子全都疑惑不解,袁夫人接著說道:“各位小妹妹,今日上午,你們中的很多人,曾經到縣府打聽過婦科醫官的問題。從現在開始,你們的身份就是小學生,明年就是大學生;你們考上太學之後,若能順利結業,你們都是醫官。屆時,你們既可以入宮為官,也可以在民間開設診堂。你們在懸壺濟世的同時,也能賺到自己應得的錢。這一切,再也沒人能阻止你們。”


  “夫人,我們……真的不必做妾?”一個年齡稍大的女子大膽問道。


  “小妹妹,剛才趙夫人說過,你們即不是某人的妾室,也不是某人的奴婢。隻要你們學到本事成為醫官,就能自己養活自己,再也不用委屈自己。當然,有的男子很有錢,你們到時候想做妾,也不會有人阻攔。”


  袁夫人說罷,歎了口氣後接著說道:“生養你們的是父母,培育你們的卻是大漢!到了這個時候,你們應該能明白:大漢朝廷為了將你們培養成醫官,將你們變成婚嫁中的自由身,為此投入了大量的銖錢;將來,希望你們學成之後,就算嫁為人婦,也不要忘記自己學到的本事,盡可能地懸壺濟世,盡量為大漢的百姓驅疾去病,不辜負朝廷幾年的培育。”


  “夫人,我也很想學婦醫,上午就到治所打聽過。隻是……我實在太笨,不知能否學會。”


  “就算你們不識字,你們也有一年的時間完成小學課程,再用一年的時間完成太學課程,也有三次考入太學的機會,如果實在考不上……這……”袁夫人看了看劉閃,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各位小妹妹,你們都是從最簡單的“一、二、三”開始學起,隻要稍稍加把勁都能考上,我希望你們都能成為醫官。想必你們也知道,朝廷為了你們的自由身,已經花了一萬銖!若是某人實在考不上,或者不想學,也沒人勉強。屆時,你們可去任何地方掙錢,還回一萬銖就行。這幾年的食宿,就算是送的!”


  劉閃故做凶狠地說罷,轉身離開。


  在這個時代,身無分文的普通百姓,若僅僅是去做工掙錢,就算不吃不喝,至少要十年才能掙得一萬銖。當然,劉閃故意這樣說,是想杜絕某些混日子的學生,對於考不上的女子,他並不會要求她們還回一萬銖。


  劉閃的話,確實把那些女子嚇得不輕,他離開後,趙夫人趕緊鼓勵道:“千百年來,庶人家的女子,幾乎都沒有入學的機會,也沒有學本事做官的機會;如今,大漢朝廷給了你們這個機會,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珍惜;在學校裏,大家都是姐妹,可以互相幫助;學校裏的老師也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必會全心全意地教你們,希望你們都能成為結業,都能成為造福一方的醫官。”


  “小妹妹,其實,你們比太學裏的男子更加幸運!”袁夫人微笑著說道:“太學裏的男子,每月隻有十個銖錢,你們考上太學之後,每月的銖錢是他們的十倍!其實,這全是太皇太後為你們爭取的。你們還不知道吧,婦科的太學,正是太皇太後一手創辦!你們結業之後,醫官的憑證也會由太皇太後親自頒發。”


  “不錯,你們成為醫官之後,若是想自己開診堂,太皇太後還會給你們足夠的錢,你們不要有任何顧忌;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地學習!你們想想,將來,你們靠著自己技藝,在賺錢的同時,也能救治世間千千萬萬的苦命女子;說不定將來的史書上,一代名醫之中,或許就有你們的名字,這是何等的榮耀!”


  趙夫人和袁夫人身為女子,她們比較感性,也比劉閃會說話。一番鼓勵之後,這些少不更事的女子個個豪情萬丈,全都下定了考上太學,成為醫官,造福一方的決心。


  眼看多個女子衣衫破舊,又考慮到她們已經是無家可歸的“妾”,兩位夫人低聲商議一陣,趙夫人出去後,沒過多久就返回,欣喜地說道:“各位小妹妹,你們是大漢的第一批醫科學生,你們非常幸運:從現在開始,你們每月都能領到一百銖,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另外,今天就每人發五百銖,明天會有馬車接你們到成都;屆時,太皇太後和太後,也可能與你們一同去吃大餐!”


  趙夫人說罷,殿內傳來一陣歡呼聲。


  殿外,聽到裏麵的歡呼聲,向寵謹慎地說道:“陛下,為了這批醫科的女學生,朝廷真是下了血本啊!到頭來,會不會竹籃打水?”


  劉閃沉默不語,他想起了自己父母的那一代人。


  當時,國內的各類人才奇缺,恢複高考製度之後,那一批大學生不僅免費入學,還有全套的生活補助;正是國家投入了大量的資源,這才培養出一批急需的人才,為國家的發展注入了強勁的動力。


  此時,劉閃將這一套照搬過來,他不知是否適合這個時代,更不確定是否有用:“向將軍!用四到五年的時間培養一批女醫,若是各項開銷全部算起來,至少耗資兩萬萬銖!若把這筆錢用來建造戰船,可造七千多條!是否會竹籃打水,朕也不知道!不過,若是不這樣做,我大漢永遠也不會有女醫,女子患病,就隻能等死!”


  劉閃的臉色有些難看,向寵不敢再說話。


  少時,趙夫人來到劉閃跟前,謹慎地說道:“剛才,妾身依照陛下的話告訴那些女子,此刻,她們……她們都在等……”


  劉閃愕然地轉過頭,見趙夫人很是拘謹,滿臉通紅,疑惑地問道:“現在來不及,朕已命人準備車馬,明日就送她們去成都。”


  趙夫人點點頭,卻沒有離開,欲言又止。


  向寵恍然大悟,趕緊說道:“陛下,錢啊!趙夫人和袁夫人應該沒帶錢!陛下不是說,每個人先發五百銖嘛!”


  “哦……朕差點忘了!”


  劉閃尋遍全身,卻隻找出幾張一萬銖的紙幣。於是拿出兩張交給趙夫人:“夫人,你去正堂看看,應該能換到足量的五百銖紙幣。”


  看著步入大堂的趙夫人,劉閃又是一陣感慨:趙夫人和袁夫人,二人也是女子,她們身為孫權曾經的嬪妃,如此賢淑卻得不到孫權的寵信,難道不是另一種悲哀?


  若不是孫太後及時出麵,將她們留在自己的身邊,這二人的命運又會如何?


  “陛下……陛下……”


  向寵連叫幾聲,劉閃的思緒被打斷,向寵嬉笑道:“陛下,趙夫人和袁夫人都不錯哦!難怪陛下看得入神!”


  “臥槽!你越來越大膽!”劉閃故作不悅地說道:“先前你提選秀之事,此刻又提二位夫人,到底有何目的?”


  “陛下,這段時間,宮裏的夫人都有身孕,陛下難免寂寞……趙夫人和袁夫人都有傾國之資,傾城之貌,有二人陪在陛下身邊,這也不錯哦!”向寵嬉皮笑臉地說道,完全不像他平日的作風。


  “臥槽!你在找死!”劉閃飛起一腳,猛踢在向寵的屁股上:“還不從如招來!今日為何如此大膽?”


  向寵見劉閃並未生氣,摸著屁股笑道:“陛下,末將本不該如此大膽,隻是……隻是受人所托……實屬無奈……”


  “受人所托?何人所托?誰這麽大膽?”


  “陛下,這……末將不敢說啊……”


  “臥槽!你不敢說,打到你說為止!”劉閃正欲繼續追打,卻見一群百姓急匆匆地步入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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