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他在乎的人
“我對程歡現在怎麽樣並沒有什麽興趣,如果你想拿程歡來威脅我,那麽許夢晴,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顧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隨即就掛了電話。
如果要是平日裏,顧安或許還有興趣和許夢晴玩玩,現在現在顧安一心都在宋曉念身上,根本沒心思去管程歡的死活。
更何況,從程歡出現的時候,顧安在她身邊呆了那麽多天,就是為了給別人造成一個錯覺,隻是不想要連累宋曉念罷了。
被顧安掛了電話,許夢晴一臉的不理解,看了一眼已經醒了的程歡,不知道為什麽顧安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
許夢晴走到程歡身邊,示意身邊看著程歡的人將封住她嘴巴的膠帶撕下來問道:“你和顧安最近在吵架麽?”
“你為什麽要綁我?”程歡不答反問,瞪著許夢晴,她平日裏和許夢晴沒有任何交集,也是前幾日才認識許夢晴的。
竟然問出這麽白癡的話,許夢晴冷笑:“為什麽?難道你現在還沒明白麽?我綁架你當然是為了和顧安談條件。”
和自己預想的倒也差不多,程歡被綁住了手腳,顯然對方是怕自己逃跑,然而剛剛宋曉念和顧安打電話的內容她也聽見了,她不相信顧安竟然真的會放棄自己,竟然無動於衷。
“程小姐,我隻是希望顧安能夠放我們許家一馬,放棄對我父親的控訴,所以才這樣對你,我也是無奈之舉。”許夢晴看到程歡愣神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她本來也不忍心這麽多,可是沒有辦法,許鴻現在在監獄裏,她隻能如此。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顧安的反應,她相信顧安隻是表麵功夫,實際上還是擔心程歡的,過不了多久就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但願吧。”程歡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程歡心裏有個聲音一直提醒著她,自己或許可能被顧安利用了,但是她卻始終不肯相信這是真的,這麽多天他們在一起,她不相信顧安真的能夠拋棄他們之間這麽多年的情誼。
許夢晴看著程歡這個樣子,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倉庫,反正這裏有人把守,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氣,等著顧安來找自己。
本來顧安和宋曉念結婚的時候許夢晴就不相信顧安是真的喜歡宋曉念,畢竟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兩個人還差了那麽多,知道程歡的出現,許夢晴才知道,原來顧安心裏的那個人竟然是程歡。
所以這一次,她選擇了程歡,隻希望自己能夠押對寶,這也算是他們許家唯一的希望了。
而顧安掛了許夢晴的電話,直接趕到了離自己最近的私立醫院,他放心不下隻讓秦樹他們去找宋曉念,自己也親自出馬,隻希望一切都能夠來得及。
然而,還是任何收獲都沒有,這已經是他跑的第三家醫院了,顧安不禁有些喪氣,從醫院走出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裏。
就在這時,顧安的電話再次響起來,還以為是許夢晴不禁有些不耐煩,可是在看到是秦樹的時候忙接了起來。
“顧總,我們找到宋曉念了,就在城西中心醫院,不過醫生說宋曉念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秦樹在電話裏麵說道。
“等我,我馬上過去。”顧安掛了電話,立刻開車朝著城西醫院的方向趕過去,好像市中心醫院離這裏不算遠。
雖然宋曉念已經離開了,但是顧安還是要過去看看,畢竟這算是現在唯一的線索,顧安一邊擔心宋曉念會出事,一邊擔心自己以後再也找不到宋曉念了。
“顧總,這是宋曉念的醫生。”顧安剛趕到醫院,就看到秦樹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醫院大廳裏等著自己,還不等顧安說話,秦樹就介紹起身邊這個人。
顧安打量了醫生一眼忙問道:“宋曉念來找你做什麽了,是不是做了手術?”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緊張過,就連商業談判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感覺,宋曉念肚子裏懷著的是自己的孩子,無論顧安是多麽自信的一個人,現在都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眼裏隻有自己的孩子。
知道顧安擔心,醫生忙說道:“宋小姐來找我的確是想要將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但是在宋小姐做完B超之後她就後悔了,所以就離開了,並沒有做手術。”
還好,還好沒有做手術,顧安鬆了一口氣,真是不敢想象如果宋曉念做了手術自己會怎麽樣。
“那她去哪了你知道嗎?”顧安繼續問道,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問有些唐突,但是沒有辦法,誰讓這個醫生是最近見過宋曉念的人,顧安病急亂投醫了,隻希望能夠快些找到宋曉念。
從來都沒有這樣在乎過一個人,然而,現在現在這個人還離開了自己,顧安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為什麽自己喜歡的人都要離開自己。
“我不知道。”醫生搖了搖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說道:“不過宋小姐的病曆落在我辦公室了,上麵好像有宋小姐的住址。”
雖然不知道是否會有用,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從醫生那拿到宋曉念的病曆,上麵隻寫著福山公寓,沒有具體的門號,但是有這麽一個地方就比什麽都沒有要好得多。
不知道宋曉念是什麽時候租的房子,又或者宋曉念早就已經想著離開自己了,但無論是哪種可能,現在顧安要做的,就是將宋曉念接回來,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
福山公寓是一所單身公寓,在安圖市的周邊,位置十分偏僻,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價格也十分便宜,顧安導航了福山公寓的地址,便趕了過去。
不管有多難,他都要找到宋曉念,這是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沒有宋曉念,那麽他費盡心機整垮許鴻,收購許氏又有什麽意義?
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宋曉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