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散亂
“沒說什麽,本公子來帶回本公子的小廝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那麽雲公子,咱們就此別過,江山不改,後會有期。”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挽著之若的腰如飄的就飛出了小廟,那飄飛的白衣讓小廟裏的人看傻了眼,那高的帥氣,那矮的俊美,竟是人中之龍,惹人不想眨眼。
等到雲希虎和他的手下反應過來之際,之若和西門瑞雪早已飄出了小廟有十幾丈之遠,此時,那些凡夫俗子又怎麽會是西門瑞雪的對手呢,任憑他們追出來,卻轉眼就不見了兩個人的蹤影。
跑出有一條街,西門瑞雪突然間停了下來,然後向空中道:“清,斷後,別讓雲家的那些狗奴才跟上來壞了本公子的興致。”
那聲‘清’讓之若明白了西門瑞雪指的是福清,可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到福清在哪裏,隻聽得空中一聲低沉的回應,“是。”轉而便再也無聲了。
之若心虛的靠在西門瑞雪的身上,半點也不敢違拗他了,要是讓他知道她剛剛一心一意的要逃離他,隻怕,今晚上有她的痛苦吃了。
這男人,折磨人的手段絕對不一般,他會要到她腿軟身子軟。
接連著掠過房頂,他飛得好快呀,“阿瑞,真好玩。”她喜歡他抱著她在空中飛縱的感覺。
“過了這片房舍就不能再這樣了,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玩了。”
“好吧。”風中,他與她的聲音被飄散而去,很快兩個人就踏實的落在了地上,之若還是心虛,“阿瑞,我們去哪兒?”
“吃酒。”
“好呀好呀。”她可一直等著呢,戲沒看成,酒可是一定要好生的喝了,“去哪裏?”
“跟我走,不許再惹事生非和亂跑了。”想到那個穆雪雲,西門瑞雪的心底裏還是疙瘩連連。
“嗯,我會乖乖的。”悄聲的哄著他,她就象是一個才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絕對是乖乖的。
不過,她的聲音倒是讓西門瑞雪很受用,她身上從來都仿佛帶著刺似的,這一刻倒是軟如水的象個他的女人了,不過,卻還是跟他其它的女人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樣。
兩個人,西門瑞雪在前,之若在側,可是越走,之若越迷糊了,這越來越偏僻的街道哪裏有什麽酒樓,卻不敢多說什麽,她現在就象是他手上的一隻螞蚱,他伸手一捏,她立刻就一命嗚呼了。
漸漸的,她明白了,臉上也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
那是一條穿過京城的河,河水中是一隻畫舫,西門瑞雪仿佛早就準備好了似的直接就帶著之若上了那畫舫,此時,夜色幽幽而來,一片的朦朧淡雅,畫舫裏飄著淡淡的香,似花香又似草香,可那香卻是那麽的清雅,讓人心曠神怡。
一會兒的功夫,酒菜上來了。
“公子,請用。”一個小婢恭敬的請西門瑞雪用餐。
之若瞧見了那酒壺,她想喝酒,很早之前就想要喝了,端起酒壺,先是西門瑞雪的酒杯,再是自己的,這是宮外,不是宮裏也不是拂柳山莊,就隻有她與西門瑞雪兩個人。
“公子,我們幹杯。”酒杯端起就碰上了西門瑞雪的,今晚上,她想不醉不歸。
“幹杯。”西門瑞雪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卻終究沒有說什麽,碰了碰她的酒杯,兩個人一飲而盡。
“哇,真辣呀,公子,這是什麽酒?”
“女兒紅。”
“女兒紅怎麽這麽辣?”
“嗬,你是很少喝酒吧,這是放了足有一百年的陳年女兒紅呢,這世上,想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白喝了,還挑說辣。”
“真的呀?”他這一說,她不由得又添滿了她與他的杯子,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這一口才嗅到了酒香的味道,也才品出了這酒的陳香。
兩個人之間漸漸的回到了輕鬆的氛圍,酒,讓什麽都淡弱了下去,眼裏就隻有了眼前一桌子的菜還有西門瑞雪,這裏雖然沒有酒樓的熱鬧,可她喜歡這裏的清雅。
正吃得開心和興起,突然間,岸上飄來疾呼聲,“宮裏失火了,你們快看,宮裏失火了。”
驀的轉首,皇宮的方向,大火熊熊燃起,那方位,赫然就是景陽宮。
正吃得開心和興起,突然間,岸上飄來疾呼聲,“宮裏失火了,你們快看,宮裏失火了。”
驀的轉首,皇宮的方向,大火熊熊燃起,那方位,赫然就是景陽宮。
手表,她的手表。
激欞一下,之若的心怦怦的跳著,完了,她的手表一定沒了。
可之若扶著桌子剛剛站起來,身子隨即就軟軟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她醉了,薄醉潤染著一張粉麵賽若桃花般的嬌豔,西門瑞雪收回望著皇宮方向的視線,輕輕走到之若的身邊,“若兒,我們回宮。”
“表,手表,我的……”斷斷續續的說著,此時的之若滿腦子裏都是那塊阿錄給她的手表,蓮香閣,可千萬不要有什麽事,不然,她穿回去的希望就沒了。
“若兒,你說什麽?”之若的聲音太低太弱,低弱的讓西門瑞雪聽也聽不清。
“嗚,阿瑞,我要回……家……”打了一個響響的酒嗝,之若醉眼迷朦的望著西門瑞雪,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連她自己在說什麽都不知道了。
“哪裏的家?”
之若的手摟向正俯下身子的西門瑞雪的頸項,“就是那個有電視有電腦的家呀。”
西門瑞雪的身子一顫,隨即忽的打橫抱起了之若,然後惡狠狠的在她耳邊道:“秦之若,你休想。”
“阿瑞,你說什麽?”她什麽也聽不到,腦子裏霧迷迷的讓她無法思考。
“朕帶你回宮。”在她耳邊低語,然後他便帶著她離開了畫舫,到了岸邊隨即就鑽進了一輛停靠在河邊的馬車內。
車裏,西門瑞雪環抱著之若,她卻睡著了,一張粉嫩小臉安祥的寫著微笑,她的手還是緊摟著他的頸項,仿佛是怕他突然間的消失了似的,西門瑞雪試著移開她的手,卻終因她的用力而無法達成。
突然間的,他希望那條通往皇宮的小路越長越好,或者,永遠也不要走到盡頭該有多好,那般,也就不必去麵對宮裏的那些殘忍與痛苦了。
那是從記事起他就在努力習慣的爭鬥,一直不明白父皇為什麽立了他為太子而不是大皇子西門瑞楚,可這些,他已無從去問,所有,都隨著父皇的離世而眠於了地下。
手指撫上之若的臉,父皇說那枚火焰令隻能交給秦之若,可他想來想去也不明白那其中的玄奧。
“皇上,是東門還是西門?”福清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西門。”
“是。”福清已經明白,今晚把守西門的人都是西門瑞雪親自安排下來的,所以,入宮必是通行無阻。
馬車趕得飛快,夜色讓馬路上的行人幾近絕跡,車子快的讓車身不住的顛簸,可之若卻依然睡得香酣,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皇宮的西門開了,馬車駛進去後,空氣裏又飄滿了宮的味道,西站瑞雪皺著眉頭,其實不是為了那個她,這裏,他真的不想再回來。
可這是他的使命,誰都可以逃避,就唯獨他不可以。
越近景陽宮,火光衝天,人聲鼎沸,可已經薄醉了的之若一點也不知道馬車外的嘈雜與紛亂。
“快救火,一定要撲滅景陽宮的火,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再活著出這個宮。”淩厲的女聲透著幾許的幹練,那是雲茹兮的聲音,如果,她能把她的幹練全部都用到如何興邦衛國上去,那,就是西錦的福氣,可偏偏,她不是。
馬車,還在前行,並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停止,“皇上,要進景陽宮嗎?”
“嗯,直接進去。”西門瑞雪根本不理會雲茹兮是不是有在,直接命令道。
馬車,繼續前行。
“太後娘娘,蓮香閣的火勢太大,撲救有些困難,還要繼續撲救嗎?”
那聲蓮香閣,那麽的大聲,讓因著酒意而睡得正酣的之若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抬眼,正是車窗外的濃煙和火焰,那煙氣嗆著她有些咳嗽,卻瞬間就醒了過來,“阿瑞,表,我要手表。”
西門瑞雪也聽到那宮女的聲音了,再看之若如此的驚叫,便抱著她直接飛出馬車,兩個人的白衣在這夜色裏是那麽的顯眼,也很快就吸引了雲茹兮的注意力,“什麽人?”
“是朕,朕的病好了,這裏太危險,為防不測,太後請回宮吧。”兩個人還是直奔蓮香閣,西門瑞雪一邊飛掠一邊向命令身後的雲茹兮回她的宮宇。
“皇上……”看著西門瑞雪懷中抱著的那個嬌小的人兒,雲茹兮的眼睛都綠了,如果不是此刻周遭的人太多,隻怕,她早就衝上去一把推下之若了。
一定是那個小賤人,眸光盯著之若微微垂落的有些散亂的青絲,心裏想著的卻是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一根根的給之若煎個精光,以此來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