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華清峰聽到這時候也有些明白了,麵上恍然大悟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你這完全就是個苦肉計呀,這個時候對我父親是苦肉計還行得通嗎?不成不成就算是可以這計劃來的也太慢了一些,我現在可等不及,現如今與瓊若的約定,日子早已經過了1月有餘,若是再等下去瓊若那邊,我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他家本就是規矩極其嚴謹的,雖說是一向將瓊若捧在手掌心疼著護著,可是這件事情還真說不好,他家裏是個什麽反應呢?”
小隨從急著大呼,一邊拍著自己的衣裳,一邊對著華清風說道:“哎喲,我的好少爺,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他家的,咱自己家都沒整明白呢,哪裏有的時間去想一想,人家您放心,您放心,隻要您覺得您二人情比金堅,您隻要將家裏這些事情都搞弄好了,搞利索了,不再有一絲反對之聲,到時候我再陪您上門,就算是哭啊求啊跪啊鬧呀的,怎麽著也會讓您心想事成的,現在啊,我們就想現在的問題,如何能將老侯爺這邊安撫的好!”
這小隨從與他相識於幼時,這麽多年來一直是陪伴在他身旁,不說那些磕磕絆絆的事情,就是他闖禍的時候,也是小時候在身旁跟著幫著他善後來著,華清風雖是深受老侯爺疼愛有加,日日細心教導,可總有顧及不上的時候,有時領兵在外幾個月都不見回府。
到時候他就成為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那個猴子沒人敢上前說他一句指他一字的,可是這個小隨從不一樣,從他被調到華清峰的身邊,一直被人家耳提麵命教導的,就是時時刻刻都要帶著少爺走正路,若是少爺有些怕出格的舉動,他也要時時規勸著,就算規勸,不能也得想辦法將幫少爺把這個場圓回來,前期不能將一些事情傳揚到外麵,畢竟這偌大的華府還是要臉麵的。
這小隨從那些爛攤子事情收拾多了,以後自然也得出一份心得,他與老侯爺之間雖說上的是疼愛有餘,可始終是親昵不足,華清風對著老侯爺一向都是尊敬有加,但是很少見他撒嬌賣好的時候,可以說他們兩個之間說的好聽點,是父子說的不好聽,更像是上下級的關係,上級細心栽培下級指望著他有一日出人頭地,將自己的位置穩穩當當的,從自己手中接過去也算完成自己的大業。
將這華府的興隆衰敗都係於華清風一人身上,可有時除了對他教導之外反倒是小事上不見得有多麽管著他,才造成了華清峰如此的性子,在老侯爺麵前是一派穩重的模樣,私底下用愛玩鬧的樣子,好像是戴了一副麵具,當她參加那些叔叔伯伯又或者是朝中重要的官員的時候,華府的獨生子,華府將來的掌權人那副麵孔便出來了,隻有私底下私底下對著小隨從的時候,才有那一絲絲的玩笑,還有那帶的密不透風的麵具之下,一副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有些事情還得是要旁觀者清,小隨從跟了他這麽些年,自然是更加明白,對於老侯爺該如何應對說的好聽是應對說的不好聽,就是他已經琢磨出一條報道,能夠更好的緩解老侯爺和華清風之間的隔閡,又或是他們倆針尖對麥芒的時候,小隨從便成為了那個緩和的地帶,隻有它從中調和,從中打個圓場,這二人有時候才能夠相靜如雲,奈何這一回華青峰可沒有提前與他商議過此事,若是提前跟他商議過,他必然不會同意。
華清風當著了這麽多人的麵就把這事捅出來了,肯定是沒多多考慮的,一定要將所有東西都給華清風講明白,解釋明白才好。
說來也奇怪,這華清風與任何事情上都是頗有心計,頗有成佛的,奈何一對到關於老行業的事情上就變了,他不僅僅是變成了一個楞頭青,還變成了一個頑劣不堪的小子,以前吧。
這小隨從倒是沒有發現華清風的變化,現在他可是看的越發明白,這幾年華清風看起來人前是越來越沉穩,越來越有一個未來家主的模樣。
可是然後他越來越安靜,對於老侯爺的一些說教和指令越來越不順從,隻不過這都是水麵之下的波濤洶湧罷了,從未有個契機翻湧而出,這一回也不知道他是抽動了哪門子的神經,便將水麵上這層紗給戳透了,一下子水底的山呼海嘯迎麵的就衝著老侯爺,撲來老侯侯爺被這突如其來的叛逆,打的措手不及。
老侯爺實在不明白,自己以前的知書達理深明大義的孩子去了哪裏,怎麽遇到一個商賈之女,就變得如此像是前後轉變,極大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又不是這府中案未及多,他又深深了解自己的孩子,真的會以為是誰帶了人皮麵具強裝著他的樣子。
在他身前演了這一出戲,別說他了,就連小隨從也沒想過,捅破窗戶紙的時候往往隻需要一瞬間,也許是這些年來壓抑不住,又也許是這些年來華清風深深的,將自己真實的性子以來,在了麵具之下帶出來一副未來家主的模樣,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來所有人的期望,又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麽,總而言之這個契機就像是他與瓊若商議的那般。
噴湧而發的出現了,又像火山爆發一樣突如其來打了一個人措手不及,當時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小華清風本就想上去將華清風的嘴捂住,奈何那麽多人看著,自己又不能做如此越界的表現,暗暗的在後邊也算是差點沒剁穿了一塊大理石的地方,可著急又有什麽用,事已至此,奈何做什麽也不能夠挽回了之後找些法子彌補,現在啊,隻有勸少爺能夠聽自己的話,先將老回那邊穩定住才是,不然呢事以後的一切都是白搭的,就連稍微想要穩穩當當的去,那女子過門恐怕也是癡心妄想了。
可這小隨從明白自己家的少爺打壓根兒起,就是一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