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小青梧在前頭,拉著自己的爹爹揚長而去,還拽走了自己的姐姐,留著哥哥雲峰在後邊叫苦不迭,在滿大街四處尋找著他們,他們玩了一通有些累了,剛才說的那些也不過就是氣話,當下也又打包了一些點心,便打道回府,隻留哥哥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了他們幾人。驚的樹上的鳥兒都已經飛走了,他有摸了摸自己臉上,有些冷,覺得不知道又是誰被小姐的惡作劇捉弄到了,替那個人感到了些許的悲哀,不知道該如何辦,他歎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前走去。
快走了幾步,一拐過來遠遠的瞅見了小姐他們剛進府內,他拉住一個路過的侍女,那人對他施了一禮說的:“竹青大人。”
竹青看著他說的:“小姐和老爺們是剛回府嗎?怎麽不見少爺的人影呢?你有沒有看見少爺?”
那少女連忙擺頭低著頭回答他的:“小的實在不知,我隻知道小姐還有侯爺是剛剛回府,並沒有看到少爺的身影!”
姐姐雲月在旁邊樂的,實在是不知道怎麽的好,爹爹更可是在一旁無語望天,任誰也不敢去替他說半句公道話,生怕惹毛了眼前的小祖宗,天大地大,這小祖宗才是最大,誰要是讓這小祖宗不高興,那誰才是真正的該苦惱,怎麽哄好這小祖宗了。
雲峰一邊悲哀自己的命運,一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他們,一找二找這條街已經被他轉了三圈,愣是沒有見幾個人的人影,他不僅有些疑問,問著旁邊的小隨從說道:“你確定他們幾人是在此處嗎?我們在此處已經找了這麽多圈,愣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瞅見,別是你聽錯他的話,讓這小爺這一圈又一圈的找!”
這小隨從當下也是冷汗直冒,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當時聽錯了,還是那小姐說錯了兩條腿直打顫,也不敢抬頭看著自己家的少爺唯唯諾諾的回了,他說的:“少少少爺,剛才青梧小姐是說就在這一片兒溜達,但她也沒跟小的說,一定會去哪家店啊,小的小的是真不知情啊,你饒了小的吧,人家看來他們說不定還往前走了,再往前頭走,那就是更繁華的街區了,更不好找小姐,還有侯爺他們了,這這您看這怎麽辦呢?”
雲峰看看他,看看自己看看地看看,更是無語望天,他看著旁邊一直在打哆嗦的,隨手明白眼前這人更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不由得思念起自己從小長大的兄弟,竹青,也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麽。
想到竹青這邊,竹青剛剛睡了一覺,現在才起來,正是穿好靴子,打算出外轉一圈看一看老爺跟少爺還有小姐他們有沒有歸來,剛出了房門離著老遠就聽見了,青梧小姐,如銀鈴一般的笑聲的笑聲,竹青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逛個街,自家少爺就能為難至此,路上看著少爺煞白的臉龐,以及滿腦袋的汗,立刻抽出了手絹給少爺遞了過去,對著他說道:“這是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少爺剛出來前不還好好的嗎?一家人還有說有笑的,我是我是看著你們一家人在一起挺開心的,他沒跟著你出來呀,早知道這樣我就跟你出來了!”
雲峰看著自己家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隨從,不禁掩含著熱淚,想到今天自己的奇葩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淚,跟他複述起了今天事情的經過,起因以及導致現在的結果,竹青聽完這事情也是同,他一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要知道這青梧小姐是最有主意的,隻要他打的不容易,想要捉弄一個人,往往很少有人能逃得了他的魔掌,今日的事無非也就是少爺和老爺前去買武器的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惹得兩位小祖宗不高興了,然後呢,也沒有把兩位小祖宗哄好,再加上姥爺不肯站出來替少爺說好,話少爺才淪落至此,竹青想到此不禁為自己,今日並沒有隨著外出。感到有些羞愧,他立刻對著自己家的少爺說的:“怪我怪我,都怪我的帥,若是今日我跟著你出來,想必我們病人不能誤了時辰,也不能讓竹青小姐好等,你就不能被我弄得如此慘了!”
雲峰看著眼前滿眼愧疚的竹青說道:“嗨,這個事又與你有何關聯呢?就算你今天陪我出來了,想必進入那練劍閣之時,你也不會跟著進去的,既然你跟不進去,那後果也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能有區別的,哎呀,捉弄嘛,隻要兩位妹妹開心捉弄我也無所謂,就是這個捉弄法有些太累了,我這腿呀都逛的不行不行的了還好還好,再往前走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家了,一會兒好好給我打桶熱水,稍微我要泡一泡,我呀,實在是太心累了,沒想到除了有這麽一個敗家的爹地以外,還有兩個喜歡捉弄為人樂趣的妹妹,我的命啊,真是太苦了!”
竹青看著自己家的少爺立刻將手扶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架著他的胳膊,對著自己家的少爺,滿眼心疼的說道:“來來來,少爺少爺靠著我靠著我走啊,你還能好一些,這個在大街上我也不太好背,你如果是在野外,我就直接背著你走了也好,叫你省一些力氣,我的少爺也就是你大度,不過這也是咱們大哥哥應該做的,就這麽兩位小姐,這兩位小姐還都是侯爺上心尖尖上的肉,若是他倆不開心的想必呀,如果誰勸都沒有用了,你那也隻好受些委屈了,不過嘛,這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你呢,隻要不往心裏去就好了!”
雲峰順著他的話,將全身的重量轉移了一半到他的肩上,兩人你架著,我我扶著你的向前走,聽了他的話,雲峰默默的思索了兩會兒回話的:“依你的話,我就算是生氣了也沒啥用,索性啊還不如不生氣,再說了今日之事本就是我與爹爹的錯處,既答應了他們姐妹倆就不應該言而無信,還不都是那爹爹非得聽人家說書,一般的講故事聽上了癮,賴在那裏不肯走,這才誤了時辰,而後呢又是瞎子摸象倒打一耙的,不肯說出來事情的真實兩個妹妹,那肯定也不可能生爹爹的氣,這可好我就成那背黑鍋的了,我呀。”
“真的是,隻要我在這個鍋永遠都是我的,我不在呢肯定就是爹爹唄,總而言之他們倆呀,就沒有錯的時候,這兩個小祖宗啊!折騰我,真是折騰的我不行了!”
這主仆二人皆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默默向前走,在一看府中歡聲笑語的那花清風與兩個寶貝女兒坐在椅子上,正等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回來,他倒也是不怎麽上心,反倒是兩個小寶貝閨女笑的前仰後合的,青梧笑的不行,這才緩了一口氣兒,便又開始下去了,笑到眼淚都已經出來了,開口說的:“也不知竹青有沒有尋到哥哥,他倆人走到了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難不成晚飯前還走不回來了嗎?也不知道,若是他真的回不來,我們這晚飯還等不等他呀?”
華清風無比正經的開口說道:“沒關係,不用等他二人,他二人若是餓了肯定會自己找吃的,我們一會兒到了吃飯的時候,提前哦,不正常正常開飯就好,不用提前!”
聽青梧到了這個話更是笑的,不能自己看著爹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爹爹,爹爹,聽你這個意思還是要提前開飯呢,就算是哥哥不能及時回來,你也不能提前吃飯吧,若是我們吃到一半他真進屋了,那你想想得有多尷尬呀!”
華清風單手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略微沉吟著說道:“不敢敢不敢敢,隻要我們不敢敢那尷尬的就是別人,這不還是你經常說的話嗎?沒事沒事,這男生嘛從小就要經曆風霜雨打,就應該鍛煉鍛煉他,讓他經曆經曆人世間的殘酷,再說了我們也不是不給他留飯,頂多是不懂的他吃飯嗎?也不知道主仆二人走到了何處,要知道這城裏也沒多大,況且也就在府前的那兩條街罷了,這一會兒還沒走回來可以知道抓人,指不定是幹嘛去了,來了來我們可不用擔心他們,該幹嘛幹嘛!”
“如果是你姐做累了,可以先回去看,換個衣服歇一會兒,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即使是不回來,我們也照常做我們的就好!”
雲月替自己這雙胞胎哥哥掬了一把辛酸淚,沒想到哥哥不回來,爹爹就一句擔心的話都沒有,反倒是一臉的放心,還好這是在家裏這一畝三分地並沒有外出,這是若外出可還怎麽得了,哥哥就這樣被撇在了大街上,他都不知道是在同情哥哥還是應該怎麽樣了,要知道這可是哥哥和爹爹先違反的諾言,然後哥哥就被懲罰丟在了大街上這爹爹呢,就什麽事都沒有坐在了現在這組位法雲峰看了看爹爹,又想起自己那無辜的哥哥,也不知能不能為他討回公道。
於是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畢竟人微言輕啊,他看了看自己小胳膊小腿在一瞅爹爹粗壯有力的胳膊,明白,哥哥總歸還是擰不過大腿的,他可沒有那份膽子能夠讓爹爹站出來,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都說出來,要知道這種事情嗎?也隻有小青梧才能做出來,他反正是沒有這個膽子的,不禁默默的在心裏給自己的同胞哥哥說了一聲抱歉,他可真的是無能為力落實,他得罪的是別人,那自己這包賣就算拚死也要為他正回這些顏麵,可惜了了他得罪的可是眼前這個混世小魔頭。
還有他的同夥,長得也太不靠譜了,自己家爹爹這見風使舵的主,怎麽可以作為同夥來一起奮鬥嗎?哥哥這找同夥都不上心,多少也讓雲月的無可奈何。
這邊還未等雲月盤複完內心的話,前麵就有人問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當即便說道:“回平老爺和兩位小姐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離這門口還有些距離吧,我看見他是被竹青攙著的,看起來好像是很疲累,衣服都快走不動道的樣子了,走一步便要喘上兩步,還要走一會兒再歇一會兒,這一條街的距離被他歇了三次,線下裏還沒有走到呢!”
青梧聽的這話更是樂不可支,就差沒有把自己的後槽牙都展現出來給大家看一看,他確實是不明白一個習武之人,為何偏偏走這兩步道就被累得如此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家英明神武的,哥哥一向自詡自己武功高強是能征善戰,體力出眾,沒有拿不下的城池也沒有他學不會的劍術,偏偏偏偏落在自己親妹妹手裏,這就要被折騰得一個慘,就連走的這些路我都已經開始它承受不住了。
華清風聽了這話更是內心暗暗叫苦不迭,還好還好,他啊當時沒有同自己兒子一般,站出來把這件事情擔下來,要不然線下裏和雲峰互相攙扶的那就是他了,肯定不會是朱清,估計呢,因為自己的高瞻遠矚也是內心波蕩起伏,他立刻對著老管家說道:“那個就不用派人接上來了,反正他一會就回來了,這麽大準備開飯吧,還是按原定計劃開發,讓廚房多準備點肉菜,晚上當成夜宵給少爺送,進房裏邊去好好給他補一補著身子,瞧瞧他的體能像什麽樣子,這才走了幾步路就喘成這樣說出去,真是丟我畫家的臉,他好好的趕緊給他補兩天,記住啊,一定要吃肉菜!”
老管家一派笑意融融的,看著幾人的惡作劇,又看著姥爺麵不改色的吩咐,答應了下來,這老管家世世代代都在這話筒裏邊,剛才想他的祖上也是從華大將軍一同打過天下的,後來因受了傷不能再繼續上戰場,華將軍就將他留下來,在自己府中做個打雜的,一來二去竟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華府之中,做到如今也算是一個老人了,等到他這一輩兒。
自小就同華清風一起長大,上一任老掌櫃的也就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