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哥,陳家對旗下的娛樂場所看管的很是嚴謹,我帶人過去鬧事兒的時候,沒多一會兒就有管事兒的出來平事兒。”


  “昨天晚上弟兄們分成了六夥,同時去突襲了六家陳家的歌廳、酒吧、餐館兒,他在每家都放了人數不少的安保。好像是預感到總會出事兒一樣。”


  許建眼裏鋒銳如芒說到:“如果不是他預感到會鬧事兒呢?而是裏邊有些什麽,他擔心有人發現呢?這種娛樂場所,有看家護院兒的無可厚非,如果看守的人數遠多於顧客的人數那這件事就很有可疑了。”


  老八從從容容地回答道:“大哥,想知道細節還不簡單嗎。晚上我再帶弟兄們去一次,鬧個底朝天!看看他這廠子裏到底是有什麽妖魔鬼怪,需要拍這麽多人把守。”


  許健眼裏掀起一絲波瀾說到:“晚上你跟老七分開走各帶一隊人,去兩個你們沒去過的夜場。。”


  “好,大哥,我知道了,你就請好吧。”老八掛了電話。


  老八吸氣,他覺得許建說的有道理,我們這些人都是東北口音,很容易被分辨出不是本地人。如果他不換一個區鬧事兒,那麽這件事情很可能穿幫。但是老七這個愣頭青離了他,能不能夠玩兒的轉呢?他有些擔心。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好似在預示著什麽。他希望北京之行能順順利利的,也希望大哥的病,早日得到治療,希望他們所有人都能夠好起來。


  這邊老五老四撤回了家裏所有人全部換上了老三的人。說來也逗,老二三家裏有頭有臉的,偏生出這麽一個喜歡江湖習氣,喜歡混社會的兒子。家裏管不了了就放任他。


  就這樣,他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玩兒,外人眼裏他為為非作歹,喜歡花天酒地,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擁的,帶著一堆人,偏偏他就像一個冤大頭一樣,到哪兒都是請客付錢。


  直到後來,社團裏有人作亂,他及時製止了暴動。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登上了社團的第一把交易。


  老三才是這些人當中真正獨立自己開創門戶的人。


  老四給他打去電話說:“老三,我這邊兒的情況你也知道,家裏的人是不能再用了,把你手下的人調幾個讓我用用。”


  “好說,這都好說,可可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老三自然也要替可可出這口惡氣,一直等著你電話呢!”老三爽利的回答。


  “好小子。這都被你算到了。”老四笑了。


  “晚上你這樣,喊幾個人暗中跟著姓陳那小子,他現在躺在病房裏是動彈不得,他那個小叔叔可是沒有一刻消停過。”


  “看看他這個小叔叔還要鬧什麽幺蛾子。”


  老二笑嗬嗬地答應道:“我辦事兒,三放心,甭管他晚上做什麽,我肯定把他的動向查得一清二楚。”


  這邊許建出門打算去看望可可,在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兒。這段時間學校是徹底扔下了,不過也不用擔心,學校嘛都是有可可家投資的股份在,他們就算不去上學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再說學校裏學的跟家裏這些事兒根本就不挨邊兒,他早就不想上這個學了。


  許建來到可可家,詢問著老管家說:“可可怎麽樣了?”


  老管家回答道:“少爺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也不讓我們進去,說是自己就夠了,飯是按時送進去了,隻是可可吃的太少了,嫌棄沒有葷腥。”老管家無奈的說道。


  許建笑著搖搖頭說:“隨他去吧,反正在家肯定是餓不著他的。不愛出來就讓他自己呆著吧,那麽愛玩兒到現在家門兒都不讓他出,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了!”


  老管家笑著無奈的攤手說:“那許爺您進去陪陪他吧,我去給兩位準備些吃的。”


  要說這老管家,在這兩家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對他不是打心眼兒裏佩服的。老管家為人正直,從不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安家更是忠心耿耿。小的時候,每一次來這個老管家都會偷偷拿一些,大人不讓吃的東西,讓我們偷偷解解饞。


  許建靜靜看著老管家花白了的頭發,心裏擔心老管家年紀也不小了,再這麽操勞也是不太好辦。這個職位又至關重要,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可以代替的人,隻好在讓他操勞辛苦幾年了。


  可可看著許建說:“大哥,你怎麽才來呀!我自己在家都快無聊的長毛了。”


  許建撇開眼說道:“長毛?你兩條腿都是白白淨淨的一根腿毛都沒有,我看看你還可以哪裏在長毛。”


  可可身穿著一條黑色的四分褲上麵穿了一件白T,整個人背對著陽光站在窗台前。


  許建看著他,他好像小說裏寫的大金烏,整個人散發著極高的熱量向眾人傳遞著它的能量。


  可可撅嘴說:“大哥,你又曲解我的意思,明明我說的是在家沒有意思,你非要說什麽長毛,這是比喻,比喻知道嗎?同樣都是九年義務教育,你為何如此突出。”


  許建笑罵了他一句說:“你一天啊,就沒有正行吧,怎樣?醫生今天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無非就是讓我養著唄,哎呀!藥也換完了,點滴也滴完了,你看看,看看我的手都紮青了,在紮下去我這就是熊貓手了。”


  許建拿過他的手看的仔仔細細說道:“還是藥物有些刺激,在紮幾天應該就不用再輸液了。你再養兩天,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呢,等愈合好了我就帶你出去轉轉。”


  “真的嗎?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啊!”可可眼裏添滿了星辰大海。許建看著他纏滿繃帶的頭,覺得陳家更可恨了。


  倆人說說笑笑的,老管家及時的送進來一些水果,許建哄著他補充了一下維生素。


  可可問道:“我們就這麽休息都不用去上課嗎?”


  許建給他揉著手說道:“以前啊,也沒見你這麽愛上課。總是找辦法逃學,現在光明正大不上課了,你又開始研究了是吧!那明天我去給你找老師到家裏來給你補課。”


  可可慌的直搖手說:“我的意思是就問問,就問問,你可不要給我找老師來啊!我這本來就夠無聊的,你再找個老師來我還不如從這跳下去算了。”說著可可伸手指向窗外。


  許建臉色一變甩開他的手說:“跳,你跳一個給我看看啊,說跳就跳是吧,多少人為了你的生死而擔憂,你現在又跟我說你要跳下去!”


  可可看著突然變臉的許建驚訝不已,這明明是一句玩笑話,怎麽開始上綱上線了。


  他感覺到這回醒來,好多東西都不一樣了,許叔叔不經常來看他,許建來了也是呆一會兒就走,剩下的人更是沒有個蹤影。都是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他望向許建,看見他眼裏的憤怒、冰冷、不舍、掙紮,可可更疑惑了。他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所有人的表現都這麽小心翼翼的。


  為什麽許建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快,為什麽非要讓他呆在家裏,他完完全全被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正思考著突然感覺頭劇烈的疼痛。可可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許建害怕了,大聲叫嚷著:“醫生,醫生,來人,快來人。”


  門口兒一直待命的人聽見了。連忙去了隔壁敲開醫生的門。


  經過醫生的檢查發現可可的記憶還是有些混亂,包括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可可記得也不是那麽的清楚。醫生說道:“安少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能再有外界的一點刺激。他現在強硬地在回想過往發生的事,就會造成頭部的劇烈疼痛。這也是腦部淤血沒有散清的基本症狀之一。”


  倆人正說著,老管家來說,可可醒了喊著讓眾人進去。


  許健無法隻能囑咐醫生到:“一會兒進去什麽也不要多說,就說他的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告誡可可不能夠多思多憂,其餘什麽的都不要說。”


  醫生點頭答應,許建快步走進去,可可就焦急的望著他伸出手說:“大哥我頭好疼啊!這到底是怎麽了?”


  許建緊緊的抓著他,半跪在了床邊,醫生開口解圍,可可聽完卻沒有多大的反應,許建著急了詢問他說:“你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說呀!千萬不要自己想,你現在的情況隻適合休息,不能過度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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