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秘密
佟箐箐讓人把工匠帶下去,該罰的還是要罰,留一條活命也罷。
“公主!這貴妃娘娘竟敢,竟敢……奴婢這就進宮稟告太後去!”百靈最是沉不住氣,企圖搬救兵。
“這件事情不必著急告訴皇祖母。”佟箐箐攔了下來。
她語氣甚是堅決,不容拒絕。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怎麽感覺今日的五公主有些淩厲?
佟箐箐也必須要他們一點一點接受自己的改變,不然這極樂行宮她根本做不了主。
“怎麽?你們都不聽我的?”佟箐箐追問。
“奴才遵從公主吩咐。”眾人回過神來,趕緊附和。
“此事不必勞皇祖母費心。”佟箐箐又再重複一遍。“我自有安排。”
既然一個狐臭還不能叫陳貴妃收斂鋒芒,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嚐嚐過敏是什麽滋味。
……
當日,陳貴妃便莫名其妙皮膚過敏,紅腫,冒水泡,癢到鑽心。
太醫院全體殺出來會診,結果輪番看了一圈也找不到原因。
陳貴妃受難的第二日。好巧不巧的,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莊子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染病的人身上帶有諸多紅點,日常長了的還會長膿腫,情況與陳貴妃一模一樣。
宮中的人便是人心惶惶起來,眾多妃嬪借著這個機會也在皇帝耳邊吹吹風。
皇帝考慮宮中的安危,便把陳貴妃送出宮隔離起來。
這回陳貴妃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佟箐箐得知事情的發展後續才心情舒爽,總算替寧煜報了仇。
不過宮外的瘟疫不是她帶來的,但她多少還是對自己的特殊技能有所忌憚,於是佟箐箐以寧煜的名義,派人給爆發瘟疫的莊子送去了藥材和食物。
盡管佟箐箐將陳貴妃加害與她的事情瞞下了,可到底還是驚動了太後。
這一日,佟箐箐便被太後叫上一同去歸一寺。
清風徐徐,天氣正晴朗,一派歲月靜好的樣子,可太後心裏揣著事,並不如佟箐箐一樣神色輕鬆。
“近日宮中也是頗不安寧。這陳貴妃一件接著一件的奇怪事情讓哀家擔心,待會到了歸一寺,哀家預備給你求一顆護體的‘清心寶珠’。”太後皺眉說道,語聲裏滿是擔憂和惆悵。
“皇祖母,箐兒聽說這歸一寺的寶珠可不好求,要不就算了吧,不想累著皇祖母。”佟箐箐字字肺腑。
歸一寺的寶珠難求是梁國人盡皆知的事情,因為靈性大,佩戴寶珠之人都是有緣之人。
倘若無緣。強求不來。
太後卻不這般認為,“哀家的箐兒這般單純善良,佛祖定會佑你的。”
“箐兒希望佛祖佑祖母多一點。”佟箐箐扶著太後的手臂,撒嬌道。
“你呀。”太後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
今天的歸一寺沒有了然大師在,因為了然大師德高望重,以慈悲天下為信念,常年在外遊曆做善事,在歸一寺碰不著麵是正常的。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了然大師的大弟子,思空法師。
因著太後喜歡。佟箐箐隨同拜佛的時候格外虔誠。
而等他們禮佛結束,不待太後開口提及清心寶珠的事,思空法師便端著一個小木盒古來。
“師父雲遊之前留下此物,說太後會來尋它。小僧已保管多時,是時候物歸原主了。”說著,將東西呈上。
太後立馬回以佛禮。“多謝法師!”
佟箐箐也學樣,“多謝法師。”
再三道謝後,太後又給歸一寺添了一大筆香油錢,然後才踏上返程。
她親手將纏上佩線的寶珠給佟箐箐戴上,並叮囑她:“除了沐浴時,其他時候都不能摘下,記住了嗎?”
“記住了呢,皇祖母放心吧。”
佟箐箐回極樂行宮時,已是傍晚時分。
待他們用過晚膳就回房休息。佟箐箐將另一個平安符交給寧煜。
寧煜用手摩挲一會兒,便又遞給她,“箐兒幫我掛上。”
“都要睡覺了。明日再帶吧。”佟箐箐揉了揉眼睛說道。
“也好。”
寧煜知道她今日外出了一天,多少有些疲憊,便沒有再拉著她說話。
佟箐箐躺在床上。正準備入睡時,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點熟悉的感覺。
似是這幾晚入夢前都會聞到這個味道,然後就意識模糊了。
唯獨今晚她是非常清醒的。
正在她思索著這不對勁的時候,躺在她床邊的人也有了動靜。
他躡手躡腳的起床,下床後又是穿衣的聲音。
寧煜這是半夜三更要出去幹嘛啊?
佟箐箐心神一動,感覺呼吸間似乎有一股力道想要控製她似的,可是她卻沒有迷失意識,衣服底下的寶珠更是明顯的升了溫。
等香味散開不少,佟箐箐才緩緩睜開雙眸,起身坐在床邊。
屋子裏空蕩蕩的,隻有她自己一個。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寧煜。
這猜測讓她的心跳加速。佟箐箐打定主意要搞清楚,穿上外衣便悄悄出門,在主屋周圍逛了一圈也沒見人。
今晚怕是沒有收獲了,明晚得再跟緊點。
“嗖嗖嗖——”利劍破空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使得佟箐箐頓時腳步停下來,目光下意識追尋聲音來源的方向。
她悄悄走進了後山的竹林裏,那邊比較蕭條荒涼。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的。
等她越是靠近的時候,那利劍破空的聲音就越是清晰,讓她忍不住好奇,同時內心也有一個猜想。
佟箐箐目光看向聲音處,一抹身影在黑暗中如閃電般迅速穿梭在有些荒涼的竹林裏,而那張臉……即便用黑紗蒙著眼睛,她也能認出,那正是寧煜!
那一刻,她特別特別驚訝。
尤其是他的劍法那麽強,已經超過了她看過的所有武打電影的高手!!!
佟箐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胸前佩戴的清心寶珠。
那熟悉的香味,莫不是傳說中的迷魂香?
想想前幾晚睡得像小豬似的自己,佟箐箐心裏有數了。
站在他的角度這麽看,好像也無可厚非。
或許在他看來,他們現在還是敵人。
那她也應該保持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