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尊你為妻,唯你一人(30)
見餘美瀾時不時的瞧著自己這邊的一舉一動,白溪丸亦不不理會,隻專心的和妙華談情說愛,瞧見餘美瀾坐不住的時候,白溪丸這才低聲道:“我去去就來,有些人不處理,終究是覺得麻煩。”
妙華抬眸掃了餘美瀾一眼,隻輕聲道:“小心。”
就不再理會白溪丸。
白溪丸偷偷的走出來,見餘美瀾尾隨著自己,腳步一晃一晃的往前走,若是看背影,隻怕會以為是什麽醉酒的女人。
餘美瀾雙眸閃過一絲驚喜,腳步加快的跟著白溪丸,還時不時的環顧四周,似乎在判斷什麽。
白溪丸瞧著前方黑暗的轉彎角,嘴角微微一勾,腳步一晃悠,就消失在餘美瀾的視線裏。
餘美瀾頓時楞在了原地,雙眸微怔的瞧著前方黑暗的轉角處,心裏有些發怵,這是對未知的害怕,她不斷的給自己心裏壯膽,告訴自己,下了藥的朱梓念還在前方等著自己,她就在前麵。
她剛剛踏進轉角處,就瞧見一個黑影撲向自己,嚇得差點尖叫出聲,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餘美瀾抬眸想要看看是誰,可是連這人的樣子都還沒有看到,就撞進了一雙魅惑人心的雙眼,她的雙眸好似有自己一直想要的美夢。
不過一晃眼,餘美瀾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成為了人山人,那樣的感覺太過美好,讓她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朝著麵前的人露出滿足和貪婪的笑容。
人都會有貪婪和自私,但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貪婪,做出底線以內正確的事情,那才能夠稱之為人。
白溪丸揚起一絲溫柔的笑容,朝著餘美瀾蠱惑道:“你想要對朱梓念做些什麽?”
餘美瀾神色呆愣,雙眸無神的看著白溪丸,聽到問話,答道:“我在朱梓念的酒杯裏下了合又欠藥,就是想要讓她一敗塗地,而且我還給朱梓念準備一個美男。”
她一邊說著,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詭異和陰險的笑容,她歪著頭,語氣狠辣著繼續道:“正是雲王嫡子朱海麟。”
朱海麟,雲王嫡子,生性自私狠毒,又善妒,美男的確是不假,但卻是人人皆不敢觸碰的燙手山芋。
更何況,這人還是雲王之子,哪怕是再紈絝成性,隻有一個兒子的雲王,都會寵著他。
這一個計謀倒是毒辣的很。
若是自己當真中計,這足以毀了沒有朱姮楚保護的楚王府,雲王能夠和朱姮楚成為競爭對手,就表示這人也是不可小覷之人。
白溪丸從衣袖裏拿出餘美瀾送給自己的合又欠藥酒,對著餘美瀾蠱惑道:“這是能夠讓你成為人山人的東西,你要喝嗎?”
餘美瀾看著那杯酒,雙眸越發的明亮,那是貪婪的目光在作祟,她想也不想的就接過了白溪丸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等待著白溪丸接下來的指示。
白溪丸撫摸著餘美瀾的秀發,道:“你真是乖巧的很,你可以自己去找朱海麟嗎?”
餘美瀾認真的點頭執行著白溪丸的話,若是早知這一步,她一定不會為了放心而自己親自動手,可惜,沒有如果,她也不會記得這一切的事情。
等到餘美瀾找到朱海麟的時候,藥性正好發作,哪怕那人自私狠毒,在女尊國,力氣終究是不敵女子,會發生什麽,一切都水到渠成。
白溪丸轉身回到妙華的身側,就瞧見對麵的男子似乎不造痕跡的將視線定格在自己的身上,一閃而逝,似乎正在衡量什麽。
她眉眼微挑,轉眸瞧見妙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神色,調侃道:“這人莫不是也看到念兒了?念兒當真是魅力太大,無人能比。”
能夠在妙華麵前這麽的自戀,可見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麽的厚。
妙華一見白溪丸回來,雙眸隨意的掃了一圈,見白溪丸身上並無異常,心裏剛鬆一口氣,就聽到白溪丸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為何要跟著白溪丸一起進宮?!
這人是不惹出一點事情來不舒服是嗎?!
他順著白溪丸的視線望過去,瞧見那熟悉的眉眼,神色自然的收回視線,冷酷的打破白溪丸的美夢:“以他的個性,你不可能是他的目標。”
白溪丸隻覺得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子酸臭味,正好是在妙華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這樣的想法讓她心裏開心的冒泡。
她朝著妙華微微靠近,低聲道:“這酒的味道,似乎與剛才的不大一樣。”
說完這話,白溪丸正襟危坐,不給妙華報複自己留一絲的機會,她還不忘拉著風卿涯保護自己,道:“父妃,等到宮宴結束後,念兒讓府裏下人為你準備了安神湯,希望您能夠睡一個好覺。”
自從朱姮楚去南荒領兵打仗之後,風卿涯的睡眠質量一度下降,連日來極少見他能夠平靜下來。
若不是因為宮宴的命令不可違抗,隻怕風卿涯都要推辭掉。
好在妙華是男主,身邊自然有能力超群的神醫,妙華有心,她亦不會推辭。
妙華聞言,雙眸帶著擔憂的神色朝著風卿涯望去,風卿涯注意到兩人的目光,心裏一暖,雙眸瞧著妙華的神色,早已和看待自己孩子一般。
白溪丸曾暗地裏告訴自己,是妙華請了神醫給自己開了安神湯,自己近日以來才不會如此的疲憊難抗。
他低聲回答道;“父妃無恙,你們呀,就是太過操心。”
白溪丸用風卿涯抵擋住了妙華的報複,心裏長出一口氣,卻絲毫沒有想到過,什麽叫做秋後算賬,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皇帝坐在高位之上和眾臣,眾使者相談甚歡,卻獨獨忽略了楚王府的眾人。
她瞧著眾人臉上的恭敬和順從,長久以來積累的不滿也煙消雲散,連帶著眾使者都和顏悅色起來。
但老天似乎總是要和她最對!
剛要繼續迂回,不是扯皮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吵雜慌亂之聲,她心裏不悅,雙眼瞧著門口之事,禦前女侍早已察覺到不對勁,朝著那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