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傾心守護,隻為一人(28)
曉星塵聽言,心裏多少有些猜測,他的雙眸不動神色的掃向月招和小二,想要在他們的神情之中判斷一些東西。
宋嵐雖然看不到,但亦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變化,他眉峰微微一蹙,認真的聽著月招的話,低頭沉思。
阿箐原本就有些難以下咽,此時聽到月招的話,和對那孩子的死狀描述,頓時嚇得阿箐嘴裏的食物咽也不是,不咽又覺得浪費。
可是那孩子死的實在是太過可憐了.……
阿箐都不敢想象那個孩子在死之前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這麽一想,她艱難的咽下了嘴裏的菜,認真的盯著月招和白溪丸,隻為聽接下來的事情。
白溪丸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和不忍,她溫聲細語著道:“我知道,哪怕事情過去了,心裏依舊有道傷口,哪怕傷口痊愈亦還在那裏不會消失。”
她坐回位置,雙眸直視月招道:“有些仇恨,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對吧?”
月招聞言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修仙之人說出這麽直白的話,她怔怔的看著白溪丸,見她神色認真,並無絲毫虛假的話,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驚喜和錯楞,有些不確定的道:“阿溪說的.……可是真的?”
曉星塵聽到白溪丸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讚同,但他認識白溪丸七年之多,對她的性子多少了解,心裏雖然想要反駁,但還是配合著沉默。
白溪丸微笑著點頭,對著月招道:“人之性,複雜難掩,更何況是恩怨情仇?任何人都沒有立場去判斷另外一個人到底是對是錯,除非那人是真的錯的太過離譜,又泯滅了人性。”
月招眼底的驚喜化為冷靜,對著白溪丸點頭,開口道:“阿溪的這番道理,倒是領略的格外通透,月招自愧不如。”
白溪丸搖頭,誠實著道:“你這麽說還真是折煞我了,大道理人人皆會說,但不一定都會做。”
月招見白溪丸說完就沉默的看著自己,開口道:“繼這個孩子離奇死亡之後,搞得小鎮人心惶惶,每家每戶都將自己的孩子看的十分的嚴,幾乎是眼睛都不舍得離開一秒,但還是接二連三的有好幾個孩子開始離奇失蹤,和之前的那個孩子一般,皆死於非命。”
說道這裏,月招深深一歎,滿臉的難過和痛苦,她語氣更是微微顫抖著道:“自從在三年之前,月招的丈夫走.……了以後,隻餘下月招和孩子孤苦的留在人世,好在這個鎮上的人都對月招和孩子很好,否則的話,月招都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活得下去。”
曉星塵雙眸閃過一絲憐憫,他走過許多地方,自然是知道孤兒寡母生活到底是如何的艱難,如今又遇到一個,他的內心不可避免的閃過了些許波動。
宋嵐感受到月招情緒的波動,心裏亦是微微一歎,聽著這番的可憐身世,他越發的沉默了起來。
若是世道對孤兒寡母好些那該多好。
白溪丸點頭示意自己在聽,在感覺到自己的衣袖一緊,她低眸查看,就見阿箐正在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袖,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難過,似是感同身受。
這話雖然有些差異,但亦不假,阿箐自小一個人在外流浪,若不是碰巧遇到了曉星塵,隻怕會繼續一個人流浪下去,那樣的日子,太過艱苦。
她不著痕跡的握緊阿箐的手,用力的握著,給予她最大的力量。
月招低著頭,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淚滴,楚楚可憐的模樣越發讓人憐愛,她牽強的微微一笑,正準備開口,她身旁的小二都看不下去了,連忙代替月招道:“老板娘的兒子小虎長得特別的可愛,可是在三個月前卻離奇的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
說道這裏,小二亦是滿臉的痛苦和難過,他在這裏幹了這麽多年,不是因為錢,更多的是因為這裏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對自己很好,他心裏頗為感激,連帶著小虎也是十分的疼愛。
白溪丸開口道:“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月招的兒子叫什麽名字嗎?”
小二瞧了一眼月招,見她並沒有反對,就道:“明睿,姓明名睿,是希望他從小能夠聰慧平安,健康成長。”
小二的語氣微微顫抖,似乎是想起了小虎的樣子,他低下頭不忍心的搖搖頭,眼角似乎有水光閃過。
白溪丸安慰著道:“既然孩子還是失蹤,那就表示還有找回來的希望,你們應當振作起來,才能讓小虎多一絲希望,不是嗎?”
這樣的安慰果然有效,兩人的情緒雖然還是大,但還是慢慢的控製了下來。
曉星塵等到兩人情緒略有些穩定時,開口問道:“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之前說小孩死亡,後麵又說小孩失蹤,有沒有固定在什麽時辰發生的?或者說大概多少天發生小孩失蹤的事情?”
這些問題肯定是要弄清楚才知道該從哪裏查起,現在這樣一知半解的,實在是有些無從下手。
阿箐聞言又加了一句:“可以告訴我們最近的小孩失蹤是哪一戶人家嗎?”
一連問了這麽多的問題,月招收拾好情緒,一一解答道:“在一年之前,小孩子都是死亡,但奇怪的是,半年之前,在我的孩子之前,那些孩子都是失蹤,並沒有發現他們的……”
後麵兩個字,月招咬緊下唇,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口,因為她怕說出口,自己就徹底的垮了。
小二深深一歎,開口隨著月招的話接了下去:“最近失蹤的孩子恰巧是這條街轉角的那一戶姓王的人家,具體的時間是半個月前,至於其他孩子的失蹤時間卻是不確定的,有一個月,兩個月,半個月不等。”
每每說出一個字,小二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淩遲死了。
那些孩子雖然與他並不親近,但他時不時的能夠看見他們,見他們長得這麽可愛,如今卻……
白溪丸盯著聽著兩人的話,低眸沉思了起來,眼裏卻閃過一絲漫不經心。
哪怕沒有劇本,白溪丸依舊覺得,有時候無需這麽複雜,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麽要想的那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