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心存善念,生死無妄30
隻見他們眼前正站著一個女孩,年齡不過二十,這些都不是重點,讓他們驚恐的是女孩嘴角那鮮豔至極的鮮血,刺激了他們的雙眼。
不過眨眼,女孩好似被他們驚恐的表情逗笑了,嘴巴微張,露出一對尖銳又散發著寒光的牙齒,仿若能夠輕而易舉的咬掉人的脖頸。
那樣森寒又不寒而栗的一幕,讓眾人皆是嚇得一抖,唯一的反應就是逃跑!
喉嚨滾動了幾下,壓迫性的氣勢讓他們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眼前的女喪屍等級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那可是整個大陸都沒有出現過一隻的六級喪屍!
為什麽就偏偏出現在齊家安全區!
他們惶恐不安,更覺得世界要塌了。
六級喪屍,擁有與正常人一樣的智慧和意識,也可以正常說話,肉體幾近刀槍不入的級別,大部分的普通攻擊可以硬抗而沒有絲毫損傷的程度,但還是保留著喪屍原本有的嗜血,無情,野蠻和貪婪。
弱點是頭部。
白溪丸的腦海裏閃過這樣的一段話,嘴角諷刺的笑意更濃,目光瞥向了三個哪怕是心裏恐懼,依舊不肯逃跑的男人。
他們哪怕眼裏帶著絲絲恐懼,但目光也越發的堅定,還有視死如歸的眸光,映入白溪丸的眼裏,竟好似看到了彭佳均和劉國明。
自從加入了範家的軍隊裏,他們就好似將所有的一切都貢獻了出來,隻為守護身後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類。
那樣的一幕,讓白溪丸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她冷酷無情的笑了一聲,最終還是抵不住心裏的那絲憐憫和不忍,獨獨留下了那三個人暈倒在血泊中。
昏睡著而已。
白溪丸轉眸掃了三人一眼,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也不敢在齊家多留,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麵對千軍萬馬的人數,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安然無事。
而另一邊的範熙臣,再剛剛一追上那一抹背影的時候,還不等眼前的人轉過身來,他的臉色就微微一變,頓時知道自己被欺騙了!
他動作淩厲又迅速的後退數米,就見眼前的人影突然幻化成一縷縷雷光,而原本守著的門衛頓時被劈的外焦裏嫩。
待他們跌倒在地時,嘴巴微張,吐出漆黑的蘑菇雲。
範熙臣的眸光一冷,剛準備折回去找白溪丸,就見身後的應賜時拉住了他,語氣急速又小聲的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裏,我剛才匆匆看了一眼,那些人追不上來,再遲一些,如果齊家家主追上來,我們就輕易走不了了。”
那邊好像是出了什麽混亂,但不管因為什麽,此時此刻,是最好的離開機會。
範熙臣聲音冷凝,氣勢極具壓迫力,他冷眸一掃,那刀削般的眉眼,神情冷的骨子裏:“你們先走!”
跟在範熙臣身後的眾人皆是心裏一寒,被範熙臣的氣勢壓迫,頓時覺得渾身冰冷的好似動不了,也不敢多加違背。
隻是,將少爺留在這裏……
他們都將目光放在應賜時那裏,因為他是這個隊伍裏,唯一一個可以勸得動少爺的人。
應賜時神色微微一變,腦子動的飛快,一個明明不可能卻又理所當然的理由脫口而出:“玉婷小姐也在這裏?”
在場的眾人都是性命可以相互托付的夥伴,聽到應賜時這麽一說,他們的神色也皆是一變,不可置信的低聲道:“不可能吧?玉婷小姐不是在範家嗎?”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瞧見少爺的神色,他們也知道這一定是真的,頓時臉色大變,神色擔憂的道:“那我們快去支援,不要讓玉婷小姐受到傷害。”
範熙臣再一次冷聲道:“你們先走!”
應賜時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穆玉婷是喪屍的事情他們可不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語氣急速的衝著眾人低聲:“我們快走,難不成你們還不相信少爺的能力?”
這話一出,也讓他們擔心的心消散了一些,找回了一些主心骨。
他們神色堅定的點頭,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拖後腿。
範熙臣才剛返回沒多久,就見一個女孩滿身鮮血,又笑眯眯的朝著自己跑來的模樣,心頓時漏掉一拍,腦海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場景,讓他頓時感覺心無止境的疼,好似誰將自己的心摘走了一般。
空落落的逼地獄的酷刑還要難以忍受!
眼神一閃,範熙臣隻覺得眼前模糊了一瞬,就見眼前的女孩身穿鳳冠霞帔,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單純又懵懂,讓人的心隨之起落。
隻是眼前的女孩,嘴角的那一幕鮮紅,讓範熙臣隻覺得刺眼無比。
他下意識的將女孩接住,右手毫不猶豫的去將女孩嘴角的鮮血抹掉,動作輕柔的好似對待稀世珍寶。
驀然,範熙臣動作一頓,白溪丸亦是如此。
因為她嘴巴上的血,早已被她自己給擦幹淨了。
而眼前範熙臣這樣的舉動,莫名的讓人心裏發怔。
她下意識的鬆開範熙臣,拉著他的手小聲道:“此地不宜久留,速度撤離。”
心裏閃過的那抹異樣,也被白溪丸下意識的壓抑著。
因為她怕,她怕自己所希望的那一切,不過是黃柯一夢。
希望有多大,絕望成倍增加。
她不敢去觸碰,那樣的後果,她承受不起。
範熙臣怔愣片刻,也迅速的回過神來,他眼裏閃過不認同的神色,不過還是拉著白溪丸逃離齊家的安全區,之後還不忘低聲訓斥道:“下不為例。”
多的那些話,一句也不敢說。
他舍不得。
白溪丸見範熙臣故意板著臉的樣子,隻覺得無比的好笑,也真的笑出了聲音。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想到就去做,是她現在的人生座右銘。
她語氣低低的試探:“那一件事,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輕信輕笑姐姐.……“
範熙臣輕聲打斷:“我知道。”
從再次在穆家見到風輕笑的那一刻,他就什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