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赤子之心,迷霧初現5
此時的白溪丸,讓範熙臣從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相似穆玉婷的地方。
哪怕是那張臉,當換了一副神情的時候,範熙臣都幾次因為她臉上的不屑和冷傲移開目光,下意識的將她認作是另外一個人。
範熙臣冷漠的開口道:“我隻需要你和我約法三章,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
白溪丸聞言眉眼一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對著範熙臣嗤笑:“什麽條件都答應?”
範熙臣冷淡的點頭,全程都是生人勿進的神色,白溪丸見此,笑眯眯的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隻能和我約法一章,作為任務獎勵,隨著我的不斷提升,你需要提供足夠數量的晶石給我,就像是現在,我要三級晶石,你有嗎?”
範熙臣眉宇間微微聳起,對於這個要求,隻是稍一沉思,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要知道,現在喪屍才剛剛橫行不久,別說是三級喪屍了,哪怕是二級喪屍,那都是非常稀少的,如果是普通人聽到,絕對會認為白溪丸是獅子大開口,根本就不想要答應這件事情。
但對於範熙臣而言,三級晶石雖然還很少,但養白溪丸,還是養的起的。
從知道她是喪屍以後,範熙臣的腦回路,亦或者是潛意識早已開始將收集晶石成為第一任務。
白溪丸雙眸微微一亮,對於範熙臣這麽明爽的答應自己的情況,心裏還是非常滿意的,她明顯軟了一點態度的道:“什麽要求說罷,如果我不想做,你也逼不了我。”
範熙臣語氣冷凝的道:“我要你做好穆玉婷。”
白溪丸眉峰頓時狠狠皺起,對於範熙臣的要求想也不想的就拒絕:“我可不想當別人的替身,你想要找誰就找誰,我在外麵活的這麽逍遙自在,可別妨礙到了我,否則.……”
她語氣狠辣,神色全是發狠的神色,就如同準備咬人的小貓,在範熙臣的眼裏,白溪丸就是這樣的形象。
範熙臣見此直接迂回道:“我記得你從見到我之後,還沒有自我介紹過,還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白溪丸眼底劃過一抹冰冷,對於範熙臣的話,心裏升起了濃濃的怒火,連帶著看著範熙臣,都是一副火—藥—味:"我們還沒有認識到可以互相告知姓名的地步,你在我心裏,頂多算是個陌生人,好了,我懶得和你廢話,別浪費我時間。“
範熙臣眼睜睜的看著白溪丸和自己擦肩而過,直到白溪丸就快要離開大門的那一刻,範熙臣凝聲威脅道:“身為一名最炙手可熱的三級喪屍,還敢在安全區裏隨意跑,你這是對你的實力表示絕對的自信?”
“別忘了,你對於那些能力者來說,隻是一個可以提升等級的晶石而已。”
白溪丸猛然轉身,盯著範熙臣的樣子,就好似看著自己的仇人,她雙眸純澈烏黑,認真瞧著一個人的時候,就好似會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在裏麵。
因為那裏麵,清澈見底,又讓人心曠神怡,不自覺的就會沉醉其中。
範熙臣眼底劃過一抹恍惚,驀然從白溪丸的眼裏看到了屬於一絲和穆玉婷相似的地方,那或許就是那高傲火爆的脾氣裏,或許是一樣的單純。
心裏隨之一軟,範熙臣開口承諾道:“如果你留在這裏,我護你安全,但如果你走出去,那麽你的安全,我可不能夠保證。”
白溪丸嗬嗬一聲,心裏怒火上升,直接朝著範熙臣就揮舞著拳頭,看似要發泄脾氣一般。
範熙臣見她憤怒之下的妥協,心這才滿意的一笑,對於白溪丸這種拿自己當出氣筒這種行為,他也假裝不知。
白溪丸下意識的躲過沙發這些家具,動作如同靈蛇一般的和範熙臣對招,而對於白溪丸這樣分出一絲心神照顧家具這個行為,範熙臣也隻是注視著,沒有絲毫的反應。
隻是心裏難免還是隨著白溪丸的動作而劃過一絲痛意。
因為白溪丸越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自己就越是覺得刺眼,哪怕一開始是自己絕對劃分界限了,但此時此刻,耳邊還回蕩著應賜時說的話,範熙臣無法告訴自己要視而不見。
更沒有辦法假裝不在意。
白溪丸收起雙手,白眼一翻,就直接問道:“穆玉婷?記得將她的詳細資料全給我,還有,我的房間,你們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說完這話,白溪丸也懶得理會站的筆直的範熙臣,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轉頭對著範熙臣道:“還有,將房間改造一下,我不喜歡光。”
因為在黑暗裏,自己身為喪屍,那雙眼睛就如同白天的時候看著所有東西的感覺一樣,讓白溪丸感覺不到一絲的不舒服,這樣新奇的感覺,白溪丸表示還真的要好好享受一番。
畢竟係統0250送來的喪屍身份,那可是機會難得的試煉機會,她可不想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範熙臣冷淡的嗯了一聲,見白溪丸一說完話就直接走人,半點理會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雙眸仍舊緊緊的跟隨著她的背影。
眼前的女孩,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是不是哪裏不對勁?
應賜時隨之走了出來,他早已處理好傷口站立在門口守衛兩人,此時見白溪丸一離開,他就走到範熙臣的麵前,有些為難的道:“少爺,請問……”
範熙臣抬手製止了應賜時的話,直接轉身看著應賜時,接下應賜時的話:“你是想說,明明她就是穆玉婷,為什麽還要假裝是穆玉婷?”
應賜時沉默片刻,還是點頭,因為在應賜時看來,根本就不需要假裝,她就是穆玉婷沒有錯。
範熙臣嘴角勾起一絲毫無笑意的弧度,語氣越發的冰冷道:“那你告訴我,一個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的人,連她自己都不想要承認她自己就是穆玉婷,你會怎麽做?”
應賜時嘴巴微張,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可是腦海裏還殘留著關於穆玉婷所有的記憶,他知道當自己做出這一件事情之後,範熙臣是不可能在對自己毫無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