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什麽也不是
唐時易見白溪丸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也知曉桂花糕的確吃著讓人口幹,他道:“雨華。”
雨華頓時乖巧的走到唐時易的身側,將籃子裏準備的水拿出來,這才又退後數步站定。
唐時易就開始親自喂白溪丸喝水,可謂是花式虐狗的姿態了!
賀傾舒原本隨意賀靜蘭發揮,見唐時易有喜歡的人,而且眼前的這一幕還看的雙眼刺痛,他心裏對於賀靜蘭輕鬆的拿下唐時易的心有了一絲動搖,他笑道:“唐兄與令夫人真恩愛,唐兄可莫要管的太嚴,讓小姐受了委屈。”
一句話兩個稱呼,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唐時易冰冷的反擊道:“我家夫人似乎與賀兄毫無幹係吧?”
白溪丸聽到唐時易的話,停下喝水的動作,極快的說道:“自然毫無幹係,夫君,我想他們應該都有要事要做,我們還是不打擾了吧。”
一個好好的中元節,偏偏來了兩個掃興的,真真是黴運到來擋都擋不住!
這是暗諷自己還未嫁進將軍府就如此的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還是說自己沒名沒分的跟著唐時易身後晃著,很不守婦道?!
不管是怎麽想的,這話都說的太過難聽,看這人人模狗樣的,怎麽是這樣的教養!
白溪丸有點遺憾的搖頭,就拉著唐時易轉身離開,賀靜蘭還想要做挽留狀,就見唐時易轉眸看了賀靜蘭一眼,那一雙眼的意思,不言而喻。
賀靜蘭有趣的勾起唇角,跟著賀傾舒走著,她道:“那個小丫頭一沒樣貌二沒武功,什麽都不會的她,怎麽在這場漩渦裏安然求生?真的很好奇。”
唐時易會生氣並不可怕,對於她而言,這樣才最有趣!
賀傾舒眉峰一皺,見賀靜蘭還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也安定一些,他道:“哪怕她什麽都不會,得到唐時易的心就足夠她炫耀一輩子了,但有沒有命,確是肯定的!”
他說著,還是不放心的吩咐道:“去查查那個女人,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麽本事讓戰場上的’閻王‘對她傾心。”
賀靜蘭點頭表示讚同,她抬起右手嫵媚的用食指劃了一下唇角,說道:“萬盛國的中元節可真熱鬧,人聲鼎沸的嚇人。”
賀傾舒也不回答賀靜蘭的話,這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都是有言外之意,他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猜賀靜蘭說的話意思是什麽:“我將你也帶了出來,最好別惹禍。”
說話賀傾舒救隻身一人離開。
賀靜蘭勾起冰冷的笑容,轉眸看著唐時易離開的方向,鬼使神差般的往那邊而去。
……
白溪丸難得出來一次,都決定把這一次的遊玩當成這輩子最後一次,又怎麽可能輕易的被賀靜蘭和賀傾舒的話而破壞,她嘴巴嘟起了一會,就自我調節好了。
她雙眸發亮的看著熱鬧不已的人們擺出各種各樣好玩又好看的東西,什麽泥人,麵具等等,粽子居然都有,她一邊誇張的讓唐時易給自己介紹,一邊不著痕跡的看著唐時易猶如含著冰霜的臉。
看來是賀傾舒說的話讓唐時易在意了。
但她才不會讓他一直都這麽在意。
時日無多,什麽都要顧及的話,豈不累死!
唐時易原本見白溪丸還氣呼呼的,哪裏知道她的情緒來得也快,去的更快,不一會兒她就興高采烈的纏著自己給她介紹這些小玩意。
被帶著問了幾次,他就發現了端倪,他是習武之人,對於白溪丸頻頻觀察自己的神情也早已發現,因為某種猜測,他的心情變得不那麽沉重,反而越來越輕鬆。
他有種錯覺,不管外麵世界如何血雨腥風,但在有白溪丸的地方,定是帶著純淨的美麗地方。
人越來越多,唐時易見此將白溪丸往身前一拉,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白溪丸。
因為他怕,他怕一轉眼白溪丸就會被人群擠走,最後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
白溪丸感受著身後胸膛寬厚又溫暖,心裏異常甜蜜,她之前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才能夠完成任務,但在此刻,她突然覺得,闖到橋頭自然直。
而她,竟舍不得了。
白溪丸呀白溪丸,若是這一次你完不成任務,日後又怎麽和唐時易來世相聚?!
既然自己可以被係統1834帶著穿越,那麽這個世上就一定會有輪回,也一定會有前世虐緣今生聚的因果!
白溪丸開心的抬眸與唐時易對視,在人群鼎沸,又雜亂的聽不到對方說話的時候,低眸輕聲道:“唐時易,我愛你。”
她神色柔和,一雙眼睛帶著無盡的光亮。
唐時易身體一僵,滿臉震驚的低頭看著白溪丸的頭頂,見她說完之後傻傻的笑著,突然覺得,她一定是以為自己聽不到,所以才會這般大膽的說出來。
以白溪丸這般容易害羞的女子,怕是這一輩子隻會說這麽一次!
他突然很滿足。
而在唐時易的身旁,正站著一臉震驚又不可置信的女子,她帶著深藍色的麵紗,但從她精致的眉眼可以看出,她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她站在那裏被數人圍著護著,尊貴又優雅,微風拂過,羅裙搖曳,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一身深紫色的衣裙華麗又貴氣,嬌美絕倫,顧盼琉璃之間,風姿卓越,豔麗傾城。
隻是此時,她的雙眼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時易。
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又在這個地方遇到唐時易!
上次若不是唐時易救了自己,自己難以完好無損的回到皇宮,她見了唐時易兩次。
卻從來都不見他效果。
冰冷的像做雪山,就是她對唐時易的印象。
而此時冰雪消融,曇花一現的笑容讓人驚豔,讓人難以忘記。
她承認,她心動了!
那麽唐時易懷裏抱著的女子就是那個市井謠言所傳不知廉恥的的人?!
那麽唐時易,自己勢在必得!
自己能夠給唐時易無與倫比的權利,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