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突然強大的白溪丸(八)
“不管因為什麽,有些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不可能因為任何理由而變得不存在。”
眀梓萌說道這裏猛然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感覺都足夠自己數落嚴謹然三天三夜都不停歇,她突然失去了想要教訓人的興趣。
白溪丸還在裏麵被搶救不知情況,自己又怎麽靜得下心來教訓一個陌生人。
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嚴謹然失神的站在原地看著護士進進出出,眼前的一切都恍然如夢,顯得那麽的不真實。
白溪丸和眀梓萌說的話一直在腦海裏回蕩,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一件多麽荒唐又不負責任的事情!
正因為眀梓萌說的不錯,嚴謹然才越發的難以平靜,他無法想象白溪丸到底是怎麽承受這麽多的苦難和痛苦。
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傷害她的人!
這個世界有鬼,那麽就一定有老天爺對吧?如果真的有,老天爺我求求你,讓白青雅度過這個危險,平安無事,嚴謹然願意用任何東西來做為交換。
令風亦剛一走出來,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到名字時眉宇間閃過一抹嚴肅,內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雙眸掃了一眼還在搶救的白溪丸,匆匆和眀梓萌交代了一句後就離開。
在離A市第一人民醫院向東走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裏,早已拉起了警戒線。
在警戒線的四周有不少聽聞此事而趕過來了解情況的居民和八卦者。
他們三兩成群,滿臉驚訝和害怕的樣子討論著什麽。
令風亦剛一走進,就聽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別墅,若是仔細的看他五官,赫然就是之前外賣小哥離奇死亡現場的那個男人。
他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站立在原地,任由別人拉扯都不離開半步,這樣的他,讓很多人都覺得恐懼而遠離他,導致男子的周圍是一片真空地帶。
他緊緊抓住身旁的一個女人,看其親密的舉動,他們應該是夫妻,隻見中年男人結結巴巴的道:“我看到那兩個人像是得失心瘋,滿手都是鮮血!還不停地說些什麽,真的是太恐怖了。”
身材富態的女人緊緊握住她的丈夫,沒看過那一幕的她絲毫不理解中年男人的話,但光是想象,就能夠讓人不寒而栗!
更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恐怖的事情!
因為有太多是自己不曾經曆過,也不曾看到過的事情,當親身經曆了,女人才突然發現,老人們說的一些道理是多麽的實用。
她聽到丈夫的話心裏一慌,卻隻能盡力的平穩語氣道:“沒事的,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你已經站在這裏三個小時了。”
不管怎麽說,先將自己的丈夫哄回家看看心理醫生才是正事,不過還沒半個月,居然接連讓自己的丈夫遇到這麽多黴運的事情……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家裏招了什麽髒東西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畢竟她之前從來都不相信鬼神之說。
中年男子恍若未聞,依舊站在原地,他看著別墅的門口,呆滯的繼續說道:“我看到那個被抬出來的屍體,遮蓋住他身體的白布全部變成鮮血。”
這樣的話中年男子都說了無數次,身邊的人也聽了無數次,也從剛開始的恐懼變得麻木,最後哪怕有點恐懼和害怕,卻還是可以自然的交談這件事的過程。
一個年輕男子不屑的看著中年男子,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傻子,他嗤笑一聲小聲道:
“可能這人被嚇傻了,我去看的時候都沒這麽誇張,什麽都蓋住了,能夠看得到什麽?”
道別人是非之前,如果麵對的是傻子,最好小聲到讓他聽不到,這樣才不會給自己招來黴運,讓他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來。
“也可能是裝的,我們離他們遠點。”
年輕男子身旁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濃妝豔抹的女人,她一臉嫌棄的拉著年輕男子遠離,嘴裏還不停地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湊熱鬧的,還不如抓緊時間做別的事情,我們去看電影吧。”
年輕聞言點頭和女子轉身離去。
令風亦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場鬧劇,他雙眸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中年男子,對於他說的話暗自記在心裏,這才拿出證件走進去。
令風亦是來勘察現場的。
現在是正午十分,陽光正烈,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令風亦一走進去就感覺到不適,他神色凝重的將別墅全部都看了一遍,就連角落都沒有放過!
此處有古怪!
現在查看的每一處都沒有爭鬥的痕跡,就連掙紮都是極為輕微的,而且就是在屍體發現的地方——正廳發現的!
空氣裏彌漫的陰冷瘮人哪怕已經消散,但憑令風亦的直覺和觀察,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出來。
這棟別墅的陰風還存在這裏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隻是呼吸,都能夠感覺到陰冷的氣息在鼻尖蔓延,令風亦閉上雙眼,凝聚心神努力的感應著別墅裏的不尋常。
越是深入了解,令風亦的心就越發的沉重,,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詭異的直覺感環繞心間,但又苦尋不到答案。
對了,死者的屍體自己還沒有看過。
令風亦眉峰緊皺,眉宇間閃過一抹暗流,他站起身往外走,目標正是警局。
不管是發生什麽,每一處的細節和步驟都是不可或缺的,而且時間耗費比較長。
當令風亦偷偷來到警局的時候,仍是扮演者不良少年的裝扮,猶如已經進了警局很多次的少年。
劉局一邊帶著令風亦來到死者的麵前,一邊組織語言,他的右手拿著調查的資料,也一並給了少年。
“死者為一男一女,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聯係,但在案發的前一天,我們調取監控發現死者女穀景在晚上九點十五分的時候到達死者男楊時田的別墅一直沒有出來,案發的第一天是由楊時田家的保姆報案的。”
劉局腦海裏回想到看見死者的第一眼時差點沒被嚇到,他已經許久沒有接到這樣凶手手段如此殘忍的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