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反手就是一招(三)
隻是那個人影越近,容貌在黑與光的折射下,若隱若現的讓人看不清,但更讓眀梓萌就越發的震驚,她看著那個人影偷偷摸摸的越發靠近白溪丸,心裏複雜難言。
彭冰淩看著白溪丸痛苦不已的樣子,心裏更是得意,她看著那雙清澈的雙瞳快要失去焦距的樣子,突然將右手伸進去!
她還不忘對著白溪丸說道:“你這雙眼睛很漂亮,可以給我嗎?反正你都快要死了,隨著你走了挺浪費的對吧?”
白溪丸嗤笑一聲,雖然看不到彭冰淩的動作,但感覺到眼睛裏陰冷的感覺也能想象到什麽事情。
難道彭冰淩不知道,這一雙眼睛她根本就取不走嗎?
真是自大又可憐的女主大人。
白溪丸極快的答道:“冰淩姐姐要我的眼睛做什麽,小雅不想給你。”
彭冰淩看著白溪丸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的樣子,心裏一怒,她另一隻手直接伸進白溪丸的心髒處,對著白溪丸說道:“笑得這麽開心,我再幫你一把!”
不管怎麽說,隻要將這兩個礙事的人解決了,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的了自己和嚴謹然在一起了。
彭冰淩突然覺得心裏舒暢,連看著將死之人都是那樣的順眼,她的右手撫摸著白溪丸額頭上的紗布,頗為‘心疼’的說道:“看著你這麽疼,我真的很心疼,怎麽辦,我看著你的臉也很想毀掉。”
白溪丸聽到彭冰淩的話,心裏直抽抽,話說鬼可以挖人眼睛?還可以扒皮?
難道自己進來的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而是連個普通的女鬼都能夠大殺四方的世界?
如果是這樣,係統1834,你讓我一個凡人怎麽搞定她們?
難道學唐僧念咒或者是學所有男主女主擁有的嘴炮打敗敵人?!
可是白青雅是配角呀!
白溪丸對著天空長達三秒的凝視,對於已經不想說任何話的自己,似乎會縮短自己的生命……
可是自己還想活著,然後沒有痛苦的死去!
白溪丸假裝沒有聽到白溪丸的那些殘忍的話,她閉上眼睛努力的平複腦袋的疼痛,半響才艱難的開口說道:“小雅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明明我們第一次見麵,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小雅!”
彭冰淩見白溪丸痛苦的捂住腦袋,臉上還閃著茫然的神情,這樣的白青雅很讓人厭惡。
明明是和自己一樣有心機,視別人的生命如草芥的家夥,憑什麽還能夠活的這麽好。
她厭惡的低著頭欣賞著白青雅痛苦的樣子,聽到白溪丸的話更是嗤之以鼻。
對於能夠讓敵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那才是最令人愉悅的方式。
彭冰淩見白溪丸怎麽也想不起來那晚發生的事情,她嘴角上揚,輕柔又無情的弧度,啟唇道:“你知道為什麽嚴謹然總是遠離你,討厭你嗎?因為他愛的至始至終都是我,而你卻成為他的絆腳石,他又怎麽可能會喜歡你?”
彭冰淩取出自己的雙手,看著聽到自己話而震驚痛苦的樣子,心裏別提多快意了,她繼續道:“謹然在醫院裏照顧你的那幾天,也不過是為了補償你了,畢竟是為了和你撇清關係。”
彭冰淩站起身看著隱身在黑暗裏的樹木,翠豔欲滴的樹葉在黑暗裏看不清,但依稀能夠看得到它們的輪廓。
正如人心一般,當日的白青雅沒有讓嚴謹然喜歡上她自己,正如白青雅最迷茫痛苦的時候,自己就在那最關鍵的時刻摧毀她的意識,讓她生不如死,那才是一場好戲!
肉體的折磨怎麽能比得上精神上的折磨?!
白溪丸如願的讓女主大人看到自己的失落,難過和驚訝,她震驚的看著(視線模糊)彭冰淩,顯然是沒有從彭冰淩的話裏回過神來。
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卻怎麽也起不來,反而加劇了頭痛,白溪丸雙拳緊握凝聚快要渙散的意識,才反駁道:“你在胡說!我認識的嚴謹然永遠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你這樣邪惡的人,謹然哥哥不管做什麽決定都是為了小雅好,在我的心裏麵,他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眀梓萌聽著白溪丸說著嚴謹然的好話心裏苦笑不已,不過更多的卻是對白溪丸的無奈和心疼。
哪怕是到最危及的時刻,白溪丸都一直堅信著,嚴謹然是多麽的好,這樣的傻姑娘自己怎麽可能舍得讓她收獲不到美好的愛情。
就如同現在,眀梓萌看著痛苦不已的白溪丸數次想要衝出去,但在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最終還是選擇了隱藏!
雖然會讓白溪丸痛苦一會,但現在的這個時機,她還是很想知道一個答案!
眀梓萌開始高度集中精神,準備隨時從彭冰淩的手裏救出白溪丸,她見彭冰淩一直飄在那裏,又看著倒地痛苦不堪的白溪丸,心裏在不斷祈禱,希望讓老天爺保佑白溪丸能夠挺過去!
若是在剛才自己早一步察覺白溪丸的動作那該多好,自己願意代替她痛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疼又悔恨的看著白溪丸痛苦。
千萬不要有事呀!
白溪丸因為話說的太急而不斷地咳嗽,彭冰淩似乎看著這樣的白溪丸十分愉悅,她看著白溪丸的嘴裏說出嚴謹然的名字,突然覺得,讓白溪丸這麽簡單的死去,似乎是太便宜她了!
不過是比自己多了一個有錢的老爸而已,憑什麽全部都好東西都被她給占了?
人不僅要懂得適可而止,更要懂得有舍有得。
“白青雅,我有沒有胡說,你親自去問一下嚴謹然不就知道了?”
白溪丸呼出一口氣,心裏已經累的不想說話,她看著被斑駁的燈光照耀的地麵,有那麽一刻想要永遠的沉睡下去。
但白溪丸知道,若是真的睡過去,那麽將會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
那樣的痛苦,白溪丸不想要再去體會,她猛地站起身看著彭冰淩,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怎麽做,不需要你來教,這是我和謹然哥哥的事情,你不過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