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閆波病危
看到穿著跆拳道服裝的三人擋在前麵。李先虎說:“不信在我們地盤上,你們還敢打人!”邊說邊向前闖。中間彪形大漢猝然發難,抬腿一個橫踢,李先虎被對方踢翻在地。
出其不意的襲擊,一下子把李先虎打蒙了。他痛苦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鄭好跳過去抱住他問:“你沒有事吧?”李先虎捂著肚子說:“痛的厲害。”鄭好輕輕按了按,感覺腹部柔軟,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黃培義喊起來:“不給錢還打人,我們這麽多人,不信打不過他們,大家夥操家夥,我們一起上。”說罷摸了凳子帶領眾人衝向對方。
“砰,啪”,對方不躲不閃,,迎著黃培義抬腿一個雙連踢。起腿快速,又凶又很,首先擊碎他手中凳子。
接著回腿,身體旋轉,再次出腿,兩招連貫進行,一氣嗬成,第二腿踢中黃培義胸口。黃培義身體後飛,撞向後麵牆壁。
鄭好放下李先虎,橫裏躍出,抬手抄住了黃培義。放下黃培義。鄭好身子向前縱越而出。
對方很是囂張,先是踢翻李先虎,接著踢飛黃培義。
跆拳道以腿為主,以手為輔,攻擊中起主導地位的是腿法,因為腿的長度和力量是人體最長最大的,其次才是手。
看到眾人過來,對方挑釁似的右腿屈膝上提,伸直舉於體前,過頭腳尖勾起,力達腳尖。看到病人家屬逼近了,他腰部突然發力,力量在空中快速爆發,外擺下劈,用腳背擊向衝過來的病人家屬。
但此刻鄭好已經過來,他推開病人家屬,身子迅速前衝,鬼魅一般已經到了那人身前。舉手抵住要劈下的腳,對方下劈受挫。還未等反應換招。鄭好手上用力向前一送。但聽得哢嚓一聲。對方髖關節錯位,瞬間倒地。
鄭好的移身幻形分筋錯骨十八式最善於擊打敵人脆弱關節,此刻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舉手投足就把對方打倒在地。
“小心”黃培義喊。此刻敵方左麵那人左腳掌旋轉180度,右腿快速向鄭好橫向踢來。
閆波受傷,對方沒有任何道歉賠錢表示,反倒恃強淩弱,接連踢倒自己人。鄭好心中憤怒,迎過去,抬手鉗住對方腳踝,接著身子一百八十度旋轉。哢嚓一聲,對方膝關節鳴響。
緊接著鄭好身子向前一頂,那人碩大身軀飛起,撞翻餐桌。頓時杯盤紛紛掉落。旁邊H國胖老板,躲閃不及,身上臉上瞬時灑滿菜水湯汁。
三個打手隻一個照麵,就有兩個倒地。剩下那個以腳為軸,右轉90度,帶動左腿弧形擺至身體右側,蓄勢發力,成實戰姿勢,卻不敢主動進攻。
鄭好順手抄起從桌麵飛起來的茅台,緊盯對方。麵對鄭好凶狠目光,幹淨淩厲的閃擊。麵現懼色,屈膝收腿後退,不敢向前。
見對方畏懼後退,鄭好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向胖老板。胖老板剛剛站起,抹去臉上菜汁。
鄭好說:“吃菜不喝酒,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啊。”
說罷曲起左手中指,在茅台酒瓶頸部輕輕一彈。未見鄭好如何用力。瓶頸截斷,飛向老板麵門,在就要擊中對方時候,陶瓷瓶頸突然倏地一個九十度拐彎,貼著胖老板鼻尖向上飛出,“叮”的一聲脆響,擊中老板頭上燈管,玻璃碎片雨霧般落下。老板的汗“嘩”的下來了。
眾人看呆了,紛紛叫好。老板臉色蒼白,轉身拉過翻譯,嘰裏咕嚕一通。翻譯對鄭好擺手說:“有話好商量,有事好說,請不要動手。”
此刻老板先前的傲慢與輕視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諂笑與鞠躬道歉。接著對鄭好他們一通嘰裏咕嚕的比劃。
翻譯說:“老板說,對不起各位受害者家屬,發生了這樣不測的天災事故,我們也是為此深表遺憾。工廠由於經營不善、現在資不抵債,已經打算把工廠賣給天華集團。”
鄭好說:“你們還想耍賴,想要以沒有錢為理由糊弄我們。看看你們院子裏的車,再看看眼前你們吃的山珍海味,誰會相信你們沒有錢。再說這麽大的工廠你們賣掉,總不會沒有一分錢吧?”
黃培義等人反應過來,紛紛砸桌子,拍板凳說:“對,最少也得有個五六百萬吧!”
老板從所有人的目光裏他讀出了憤怒。他知道如果一個說話不當,這些人肯定會把他撕成碎塊。
老板鬆口,答應一定要賠付所有人醫療費。但是由於工廠現有資金不多,隻能先付每個受傷家屬兩萬元。剩餘的資金天華集團資金到賬後再予支付。
對方既然服軟,並且答應給錢。鄭好沒有再說什麽。就這樣他們每個人拿到兩萬現金回去先作醫療費用。
臨走時,黃培義說:“你不能說話不算話。”老板用手拍著胸脯發誓:“一定會保證每個病人的醫療費用。明天,最遲後天,工廠就會派人把錢送去。”
眾人回到醫院等待著天宇工廠的人。第二天沒有人來,第三天又等了二十四小時,還是沒有工廠任何人一點影子。
燒傷病人治療特別費錢,剛剛要來兩萬醫療費,轉眼間已經所剩無幾。可是工廠還是沒有人送錢來。
第四天早晨黃培義坐不住了,他找到鄭好說:“這個H國老板說話不算話,說好的送錢來,三天過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們必須再去找他討要。”
當家屬們再次來到工廠時候,工廠門口天宇公司的牌子已經被天華集團所代替。
“這是怎麽回事?”門口保安說的幹脆。現在天宇已經把工廠賣給天華了。”
黃培義問:“我們受傷家屬的醫療費呢?”天華集團一個負責人出來告訴他們。“這與他們天華集團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有事可以去找原工廠負責人。”
黃培義問:“天宇工廠老板呢?”對方攤攤手,聳聳肩說:“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看到鄭好疲憊與木然的表情。顏曉雪已經猜到了大概,她什麽也沒有問。兩萬已經全部花完,他們兩人在煤城帶的錢也已經花的所剩無幾。
再過上兩天,就是吃飯恐怕也成問題了。看到顏曉雪失望的表情。鄭好安慰說:“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顏曉雪歎氣說:“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能有什麽辦法呢?”
此刻丁丁突然過來了,他對鄭好說:“不是缺錢嗎,我這裏有。”說罷從兜裏掏出一遝錢,遞給鄭好。鄭好接過數了數,竟然有一萬一千塊錢。
鄭好看了看顏曉雪。顏曉雪搖搖頭。意思很明顯,不明來路的錢,我們不能要。
鄭好問:“這錢哪裏來的?”丁丁說:“你們飯都要吃不上了,還管錢從哪裏來幹什麽。拿去用就可以了。”
鄭好嚴肅地說:“做人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們雖然窮,可是卻不能隨便要別人的錢。這不明來曆的錢怎麽可以隨便用呢?”
丁丁說:“這錢是我撿的。”鄭好問:“在哪裏拾的?”丁丁說:“在一樓大廳。”
鄭好說:“你領我去。”丁丁領著鄭好來到一樓大廳。鄭好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在大廳內急的團團轉。
鄭好走過去問:“這位大哥,你怎麽回事?”對方說:“我丟錢了,你見到了嗎?”鄭好問:“多少錢?”對方抹淚說:“一萬一千塊錢呢,借了給老婆看病的,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我可怎麽辦?”
鄭好把錢交給對方說:“你看,這是你的錢嗎?”對方接過錢數了數,對鄭好千恩萬謝。
鄭好問對方:“錢是怎麽丟的?”對方說:“取藥時候隨手把錢放在櫃台邊上,走的時候就忘了。”鄭好點點頭,拉著丁丁離開。
回到病房,鄭好拍拍丁丁肩膀說:“差點就錯怪你了。”丁丁說:“看你們的眼神就知道,你們把我當成小偷了。”
鄭好說:“對不起,哥哥與姐姐這兩天心情不好。”丁丁哼了聲,指責道:“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錯怪別人嗎?”
下午,鄭好對顏曉雪說:“今天,我們聚一起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去南州市政府。”
顏曉雪說:“找市政府要錢嗎?”鄭好歎氣說:“實在沒有辦法了,既然工廠老板跑了,政府應該管管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病人因為停藥而喪命吧!”
顏曉雪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隻能把最後希望寄托在政府身上了。”
閆波依然處在昏迷之中。鄭好給閆波把了脈。感覺脈來弦急,有時如循刀刃,有時急促而堅硬如同彈石,毫無衝和之意,這些都是病情危重征兆。鄭好沒敢把真實情況告訴顏曉雪。
他想獨去醫生辦公室找大夫。了解醫院下一步治療。主治醫師卻主動來到病房。他告訴他們:“病人閆波的各項檢查指標很不好,病人病情加重,這麽大麵積燒傷,國內外尚沒有救治成功病例,因此病人隨時都可能離開,你們家屬都要有準備。”
雖然閆波的病很重,顏曉雪心中也有不祥預感,但是這話經大夫口中說出來,還是如晴天霹靂,震的顏曉雪半天沒有回過神。
不能被動任由醫院治療下去。鄭好打算給閆波加入中醫治療。閆波昏迷不能吃中藥。下午鄭好去附近醫療器械店,買了幾盒針灸用針,他決心給閆波配合針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