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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法庭宣判

  開庭後,審判長宣讀了案件的事實經過、以及起訴的案由。某某年11月7日11時許,煤城拘留所管教何勇因有胸部不適症狀,讓同事叫來犯人鄭好。


  被告人鄭好在未對患者進行常規檢查,未書寫病曆情況下,輕率使用吃羊肉串鐵簽子,給何勇紮針,用針後被害人出現抽搐、口吐白沫、嘴唇發紫等症狀。


  被告人野蠻的行醫行為,被拘留所及時趕來相關人員喝止,但被告人不聽勸阻,依然堅持非法行醫,直至最後被武警強自帶離。但是被告已經造成被害人不可挽回的傷害。救護車來後,患者已經死亡。


  公訴方認為被告人鄭好未取得醫生執業資格,隻是在一所民辦學校學過幾年的粗淺醫學,並且出具的畢業證書為假證書假學曆。


  被告未取得《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而進行診療活動,屬於未取得醫生執業資格的人非法行醫的情形,其行為直接導致了他人死亡的嚴重後果,符合刑法中的“情節嚴重”,構成了非法行醫罪。


  接著法官拿出1月10日在省清水醫學院司法鑒定中心出具司法鑒定意見書說:“根據司法鑒定中心鑒定意見,被害人何勇雖係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髒病導致心源性猝死。但不排除被告人用羊肉串簽子紮針,誘使患者在救護車趕到前死亡,可以認為,患者的猝死與被告不適當的紮針有著不可推卸的因果關係,正是被告不適當的治療,誘發原告的死亡。


  公訴方認為在此次事故中,被告人鄭好非法行醫,造成被害人何勇死亡,應承擔主要責任;被告人鄭好在致人死亡前,打傷國家執法人員,還具有犯罪前科的量刑情節。


  這次在服刑期間再次非法醫療,造成致人死亡的嚴重事故。可見被告人是不知悔改,屢屢違法。情節嚴重,態度惡劣。


  公訴人宣判完以後,被告人律師邢川雲作了辯護發言,他認為:


  一、被告人鄭好到案後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依法可以從輕處罰;

  二、被害人何勇在了解被告人鄭好不具有醫生執業資格的情況下,仍然要求為其治療疾病,對造成的損害後果也應承擔相應的責任。


  三、被告人行為僅是造成被害人死亡的誘發因素。與被害人死亡並沒有直接關係,理應酌情從輕處罰。


  四、至於被告人學曆是否假學曆問題。他花了錢,花了時間,卻得到一張並不被社會認可的學曆。被告本人也是受害人。這不應該成為被告定刑的依據。


  最後法院休庭,重新開庭後,法官作了最後判決宣告:本案件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三十六條第一款、第二十五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七十二條、第三十六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非法行醫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幹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一)項、第(二)項、第(四)項、第二條第(四)項的規定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司法部《關於適用普通程序審理“被告人認罪案件”的若幹意見》第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第七十八條、第一百三十一條、《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幹問題的解釋》第十七條的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鄭好犯非法行醫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並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

  二、被告人鄭好在本判決生效後十日內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勇死亡賠償金、喪葬費、鑒定費用、交通費等各項經濟損失共計112460.9元。


  最後,審判長宣布辯論終結,他問鄭好,“被告人你有最後陳述的權利。”鄭好搖頭,表示服從判決。


  法官宣布:“原告人和被告人均未上訴,現判決立即發生法律效力。”


  判決後的第三天,鄭好被帶出拘留所。他將被押往清寧監獄執行七年刑期。這是一個寒冷的冬日早晨。此刻外麵彤雲密布,四處一片茫然。


  鄭好看到在拘留所外,顏曉雪來了,父親鄭鐵山也來了,大概是拘留所通知的吧。顏曉雪看著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眼裏噙滿了淚水。


  當鄭好走到鄭鐵山身邊時,看到父親頭發似乎全白了,鄭好鼻子一酸,低聲說:“爸爸,對不起,我辜負你的希望了。”


  鄭鐵山沒有流淚,他大聲說:“好好改造,重新做人。”鄭好說:“是!”


  父親還是像從前當兵時候那般堅強,腰板挺的筆直。


  顏曉雪走到鄭好身邊,鄭好看她眼圈通紅,想來一定流了不少眼淚,他說:“照顧好媽媽,閆波要參加高中考試了,好好輔導他的功課,有夢想,就會成功。我這一走就是七八年,倘若有對你好的人,你……你就不要等我了,青春易逝,不要因為我而耽擱了。”


  說罷把頭扭到一邊,不忍心再看顏曉雪悲痛欲絕的表情。


  警察催促說:“好了,我們該走了。”顏曉雪抹了把淚,趕到鄭好身邊,俯身在他額頭輕輕一吻,低聲說:“無論怎樣,無論什麽時候,我都等著你出來。”


  聲音不大。但說得斬釘截鐵,意誌堅決。聽到這話,鄭好的眼淚嘩地就掉下來了。


  顏曉雪接著說:“走吧,不要擔心,無論你在不在,我一定會照顧好爸爸,他也是我的親人。”


  鄭好回頭深深凝望著顏曉雪。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感激。愧疚的是自己不僅沒有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相反卻讓她為著自己的安危而擔驚受怕。


  感激得是以後顏曉雪不僅僅要照顧好媽媽,上學的弟弟閆波,還要替自己照顧年邁的父親。


  這一家人的生活都要靠她,一個柔弱女人從此就要當起一個家庭的頂梁柱,撐起整個家庭重擔,這對於她來說,似乎是太過沉重壓力。


  此刻雖然天寒地凍,但鄭好心中卻感覺無比溫暖,他對顏曉雪點點頭。深情凝望了自己的愛人顏曉雪最後一眼,毅然轉過頭,跟著警察離開。


  就在走上警車前的一刹那,鄭好聽到顏曉雪的呼喊:“鄭好,我會等著你,等到你回來。無論多少時間,哪怕是一輩子,我都會等著你回來。”


  鄭好熱淚盈眶。看著顏曉雪與父親,心中默默呼喊:“我的親人啊!”


  鄭好被押上了警車,這雙手銬,讓他覺得不再新奇,而是刺骨的冰涼和沉重。


  與他一起,被押往清寧監獄的還有錢馬月與瘦竹竿。錢馬月因打架致人傷殘被判15年,廋竹竿搶劫被判八年。犯交通肇事罪的小於已經於前些時間被取保候審了。


  在他們被帶上警車時候。恰好有一輛警車從煤城市區方向向著拘留所疾馳而來。


  汽車停下,被押下車的是個穿著黑衣的大胡子。透過押送車車窗,看到被押過來的大胡子,本來還嬉皮笑臉,一副滿不在乎的錢馬月,臉一下子就黑了。突然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此刻他們的押送警車開動,與被押往拘留所的大胡子擦肩而過。


  當警察押著大胡子進入拘留所,到了值班室後,警察出示證件。


  來人告訴值班人員,“請把嫌疑犯錢馬月押出來,他的案情有了新發現,需要帶回市公安局重新審理。”獄警問:“怎麽回事,很嚴重嗎?”


  來人點頭說:“現在有犯人揭發他尚有未曾交代的幾起惡性殺人案件,估計這回他是死刑跑不了了。”


  拘留所工作人員說:“哎呦,錢馬月剛剛被押往清寧監獄執行刑期,你們剛才沒有攔住嗎?”


  警察說:“你是說剛剛離開的那輛警車。”工作人員說是。警察說:“麻煩你馬上打電話,讓他們立即返回。”


  值班人員拿起電話,連續撥了幾次,都沒有接通,遺憾的對前來辦案人員說:“抱歉,信號不好,電話根本就接不通。”


  辦案警察想了想說:“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追吧,快一些,應該很快就追上!”值班人員說:“現在隻能是這樣了。”


  警車還沒開出煤城,天空就開始飄起雪花,沒有風,雪卻越下越大,剛開始如柳絮,出了煤城雪就變得大如蘆花,扯天扯地飄落。


  這趟押送任務,負責人是李警官,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對司機說:“天氣預報是中雪,沒想到竟然會下這麽大。應該快成暴雪了吧,中午還能趕到清寧嗎?”


  司機老嚴說:“去清寧一百八十五裏路,最難行的是天雲山,盤山公路陡峭崎嶇,地形複雜,平時如果開的快些,還勉強可以在中午12點之前趕到,今天看這老天,恐怕夠嗆。”李警官歎口氣。


  老嚴問:“老李有事?”李警官說:“最近母親病了,而且挺重。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唉,這最後一麵恐怕是難見了。”


  老嚴知道他話裏的意思,畢竟是多年的同事。如果中午趕到清寧,今天還能回來,再晚就回不來了。


  老嚴腳下用力,加了油門,說:“我努力吧!”李警官說:“算了,還是不要開太快了,一切安全為重。”


  老嚴說:“現在剛開始下雪,並且這段全是好路,開快些也無妨。到了天雲山,你就是用槍逼著我也不敢開快啊!”


  李警官點點頭,滿是憂慮地望著車窗外的雪花。銀裝素裹的世界是美麗的,但他卻無心觀賞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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