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深牢大獄下
邢川雲是煤城最有名的律師,這天他的事務所來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孩。
這女孩絕世的容貌,深深震撼了他,但是對方皎若秋月的臉上滿是憂鬱。
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孩,邢川雲突然湧起一股想幫助對方的衝動。不是為錢,就為了讓女孩高興起來。這在他律師生涯中是破天荒第一次。
邢川雲熱情招呼對方坐下,用溫柔的語氣問:“您有什麽事來這裏,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女孩歎口氣,就把要委托他的事情說了。邢川雲對女孩說,你說的情況我大體已經了解,作為律師我還需調查一下受害人的情況,以及司法機關對於案情的審理情況。以便對案情有個初步判斷。你隔一天再過來吧!”
女孩點頭,站起身很客氣地告別。隔了一天早晨,女孩準時來了。焦急問:“邢律師,我那位朋友怎麽樣?”
邢川雲笑了,招呼女孩坐下,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那位朋友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女孩問:“馬上,馬上是多少時間?”邢川雲說:“或許明天或許後天,但肯定不會超過一周。”
女孩說:“他是被人冤枉的,警察已經調查清楚,所以就讓他回家了,是嗎?”
邢川雲說:“不,毆打執法人員是事實,但是受害者已經放棄起訴,這才是關鍵。”
女孩問:“那,對方為什麽放棄起訴?”邢川雲說:“這也是我所困惑的。不過這對於你和你的朋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女孩滿是歡喜,站起身問:”謝謝你,邢律師,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信息。”
邢律師說:“不用謝我,你的朋友運氣很好。”看著女孩高興,他也心情舒暢。
女孩問:“請問我需要給你多少錢。”邢川雲說:“分文不要。”女孩愣了半響,說:“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你白幫忙呢!”
邢川雲說:“我很感興趣你的職業。說不定以後我會有什麽事情求你幫助呢!方便告訴我嗎?”邢川雲違背原則,詢問對方隱私。
女孩實事求是說:“我在人民醫院賣煎餅,我恐怕幫不了你什麽的。”
邢川雲說:“哈,改天如果餓了,我去你那裏,你一定要免費給我個煎餅吃。”女孩爽快說:“行。”看著女孩遠去背影,邢川雲悵然若失。讓他意外的是,第二天早晨,那位女孩又來了。手裏拿來了她做的煎餅。
她有些羞澀地說:“我做了幾個煎餅,請你不要嫌棄。”說著恭恭敬敬放在邢川雲桌子上。
邢川雲說:“嗯,好,看著金黃,聞著噴香。他拿起一個,咬了一口,連連點頭說:“外麵酥脆,裏麵香糯,這真是人間少有的美味呢!我從前總感覺隻有大魚大肉才是美味,沒想到,這白菜,蘿卜與韭菜做的煎餅才是人世間真正的美味。”
聞到煎餅香味,律師事務所同事紛紛圍過來。吃過後,他們交口稱讚,說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煎餅。
這天亥月十七日立冬時節,正是亥月亥日晚上。老何最後一次巡視監區。
當剛要離開的時候,鄭好趴在鐵門前喊:“何管教!”老何轉過頭,見是鄭好,問:“你有什麽事?”
鄭好稍稍猶豫,但還是開口了,說:“請你一定相信我的話,請你今天一定要請假去醫院。”
近段時間鄭好表現還行,他對鄭好已經不像來的時候那麽反感了。現在鄭好對他再次說到病的事情,他也沒有做什麽過度反應,隻是淡淡地說:“我知道了。”說罷轉過身就要離去。
鄭好看出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再次提高聲音說:“如果不願去,請給我三根針,讓我給你治療,或許還有希望。”
老何轉過頭說:“我一切檢查都正常。以後不要再說這件事情。”說罷轉身離開。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鄭好想喊,話到了嗓子又咽了下去。喊破嗓子也沒有用,因為別人根本就不信任你這個無證大夫。他神情委頓地轉回身。犯人們都極其不解的望著他。
小於從沒見鄭好這麽沮喪,就湊過來,關心問:“怎麽了,你剛才給何管教說的是什麽啊!”
鄭好說:“在中醫說,鼻根部是五髒心反應在麵部的位置,正常應該是同麵部其它部位一樣顏色的,有了心病就會出現紅色。現在他這個位置出現黑色,黑色主腎,主水,說明是水來克火。
今天是亥月亥日是一年之中寒水最盛時候,晚上亥時,又水氣當令,現在是三水克一火,是很凶險的,是要命的。我提醒他要去醫院治療。”
小於搖搖頭,表示不懂。他說:“應該不會吧,平時何管教是很健康的。就是感冒都沒有見他得過。你這個說法挺玄乎的,你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嗎?”
鄭好搖頭,說:“沒有,隻是書上看過。”小於笑了,說:“紙上談兵啊,這你都敢拿出來胡說,而且人家還是管教,小心到時候再處罰你。”
晚上十點是交接班的時候。警察小姚提前十五分鍾來到值班室接替老何。推門走進值班室,發現情形不對。
平時老何都是神采奕奕的喝著茶等他,今天卻趴在桌子上。小姚關心問:“何管教,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老何抬起頭,勉強擠出些笑,說:“今天晚飯吃了些昨天剩下的幾個羊肉串,感覺有些不舒服。”
小姚關心地問:“要不要去醫院。”老何搖搖頭說:“不用,大概過一會就好了。”說罷站起身說:“我回去休息了。”
剛走出幾步,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腳步踉蹌,抬手捂住前胸,表情極其痛苦。
小姚趕忙過去扶住問:“何管教,你沒事吧?”老何臉色極其難看,黃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的滾下來。小姚趕忙把老何攙扶到值班室床上。
接著他取出手機,撥通120,急切地說:“我這裏是煤城看守所,請馬上派車來,這裏有個重症病人。”
120詳細問了情況,告訴小姚,現在兩輛急救車都出去了,恐怕要等上些時間。
小姚焦急地問:“要多少時間?”對方說:“具體不好說,但隻要救護車回來,就會馬上去。”小姚說:“那就快,盡快。”
他掛上電話,安慰老何說:“老何,你不要擔心,120急救車馬上就會來。”但此時此刻老何麵色青紫,喘息變得急促起來。
此刻老何神誌已經變得迷糊,他嘴唇囁喏:“鄭好。”邊喘邊說,聲音很小,小姚沒聽清楚,就湊過耳朵問:“什麽,你說什麽?”老何用力說:“鄭好,把鄭好……來。”
鄭好不是西區的犯人嗎?小姚一時不明白老何的意思。他感覺老何有可能糊塗了。
就又摸起電話,給監獄領導簡單做了匯報。監獄領導表示會通知老何親屬趕來。並且指示小姚觀察老何病情,等待救護車到來。
小姚請示完,手忙腳亂的倒了杯水。問老何怎樣了,是否喝杯水?老何努力發聲:“讓鄭好來……來看病。”
小姚很吃驚,說:“什麽,你說是讓那個沒有行醫證的大夫來給你看病。”老何已經痛苦地說不出話來,努力得點頭。
小姚犯難了:“這,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搞錯了吧?”老何再次發聲:“鄭好。”說罷抬起手向著西區方向指了指。
小姚知道,自己沒有聽錯,老何的意思很明確,是讓犯人鄭好來給他看病。
小姚心中十分不情願。他再次撥通120,對方告訴他,救護車如果回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派往這裏。
小姚放下電話罵道:“見鬼。”此刻他沒有其它辦法,隻得找出西區監室鑰匙。
鄭好碾轉反側睡不著。突然外麵響起開門的聲音。鄭好一咕嚕坐起來。當小姚喊鄭好時候,鄭好以最快速度衝過去,問:“是不是老何出了事?”
“你怎麽知道?”小姚困惑地看鄭好。鄭好說:“姚管教,快帶我去。”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值班室。此刻老何已經意識喪失,身子不停抽搐。鄭好也不等小姚吩咐,衝過去拿起老何手腕快速把脈,雙手脈勁疾彈手。
鄭好說:“現在我需要給他針灸,關鍵是這裏沒有針灸針啊!”小姚手足無措:“是啊,不要說是針灸針,就是一根繡花針也沒有啊,那怎麽辦,那怎麽辦,總得想想辦法吧!”
急切間,鄭好看到旁邊垃圾箱有吃羊肉串剩下的幾根鐵簽子。跨步過去,拿出來,掀開老何衣服。
鄭好說:“我現在給他紮針。如果紮了膻中穴,內關穴,病人脈象依然起不來,就真的不好救了。”
小姚目瞪口呆,說:“用吃羊肉串的鐵簽子紮針嗎,這,這衛生嗎?”
鄭好說:“人都快不行了,還管什麽衛生。”說罷抬手給老何紮了膻中,內關。然後給老何雙手十宣穴放血。看到老何雙手鮮血不停湧出,小姚忍不住喊道:“住手,你這是治病還是殺人?”
鄭好沒有回答,他摸到老何脈象已經緩和,知道根據子午流注再紮老何神門,老何就有救了。
就在鄭好拿起鐵簽時候,看守所長來了,老何妻子趕來了。看到老何胸口手腕紮著鐵簽。地上淌的到處是血。鄭好戴著手銬拿著鐵簽還要在老何身上紮,老何妻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這個犯人是幹什麽,他到底是幹什麽?”
小姚解釋說:“這個病人曾經是位中醫大夫。”看守所長對小姚說:“讓120正規醫生來,為什麽讓犯人來胡治療。這不是胡鬧嗎,快些把他帶走。”小姚過來想拉開鄭好,鄭好身子一抖,甩開小姚。
鄭好說:“他的脈象已經好轉,請讓我再給他紮最後一針,紮完他就得救了,我……”
話沒有說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他的腦袋。衝過來四個武警,迅速控製了鄭好。
功敗垂成,鄭好淚流下來了,他看到老何停止了抽搐,麵色已經有些許紅潤,那是氣血已經開始流通。倘若再紮上最後一針,經絡就會貫通,老何就得救了。但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看守所長讓小姚趕快把老何身上鐵簽拿掉。
120救護車在二十分鍾後趕到。大夫用手電看了老何瞳孔反射,做了心電圖,聽診器聽了心髒。但是病人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老何死了。
老何妻子用手指著鄭好,滿是悲憤的喊:“是你殺死了老何!”
近期家中有事,大概要停更一些時間。具體不確定,大概一月左右。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