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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暴風驟雨下

  風雨中,一個熟悉的人影,披著雨衣,踏著泥濘,迅速移動過來。鄭好認出,來人是濤哥,他手裏尚還提著槍。來到警車前,先是一腳把死去的楊保法踹在地上,探身到警車內拿出皮箱。


  他轉過身,在把皮箱舉至張靜麵前時候,突然說:“董事長能不能把這些錢給我,現在警察好像已經對我有所察覺。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出國,不然就會有很大危險。到時候我怕會連累董事長。”


  張靜說:“其實不用你說,回去我就打算把這錢給你的。現在你既然提了出來。就不要給我了,你提走吧!”


  濤哥喜形於色,“真的嗎?”張靜說:“我一向說話算話。”濤哥鞠了個躬。說:“謝謝董事長。我永遠會記著你的恩情。”說罷轉身,提著皮箱興衝衝向自己的汽車跑去。


  就在濤哥快要跑到自己汽車前的時候,腳步突然變得蹣跚,艱難走出幾步,最後撲倒在地上。放錢的箱子也摔了出去。


  長空一道閃電劃過。鄭好看見濤哥身下血水混著雨水不停流出。緊接著在公路旁一輛車燈閃爍的大巴上下來六個人,他們穿著雨衣,用最快的速度向濤哥奔來。閃電再次照亮大地。在六個人中,鄭好赫然發現了對他一向客氣的老金。


  老金大概是這些人的頭,他指揮另外五人,把倒在地上的濤哥翻了過來。雨霧中鄭好看到老金左手抓著濤哥頭發,右手提槍對準濤哥額頭,瞬間一道刺眼強光。


  看似老實的老金,又在濤哥額頭補了一槍。然後朝著河道方向一揮手。


  手下幾個人拽起死去的濤哥,像是拉起一條死狗,扔進了已經是洪水奔湧的河道。接著楊保法也被扔了進去。


  老金把放錢的皮箱拾起來。大步走到張靜車前,打開車門,把箱子重新放進了車後座,並隨手關上車門。


  老金後退一步,恭敬地站在雨中,對張靜做了一個ok姿勢。張靜發動汽車,拐彎,衝上來時的公路。


  一係列驚心動魄的殺人過程,如閃電迅速劃過,又猶如電影的快放,在鄭好眼前一幕幕閃過,讓他目不暇接,來不及反應,艱於呼吸,心跳加速,嗓子發幹。


  鄭好說:“為什麽要殘忍地殺掉那麽多人。”張靜說:“因為他們該死,這個世界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鄭好說:“他們是父母,有子女要養育,是子女,有父母要贍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憐憫的心嗎?”


  張靜轉臉看了看情緒激動的鄭好說:“楊保法是公務人員中的敗類,他見錢眼開,根本沒有道義可言,這樣的人活在世間,占據這麽重要部門位置,不知道還要有多少無辜的人被傷害。


  張慶濤是個社會渣滓,為了錢什麽樣的壞事都幹。除掉這些人是為民除害。他們在世上多活一天,世上就多一些遭殃的人。對待這些像豺狼一樣惡毒的人,不要指望他們有朝一日會良心發現,幡然悔悟。不可能,永不可能。對待他們的隻能是刀槍與肉體的毀滅。”


  鄭好說:“犯法了讓警察去抓他們。有了罪國家法律會讓他們得到應有懲罰。這個國家是有法律的,你不是法官,更不是老天爺,你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死。”


  張靜盯著鄭好說:“張慶濤,丁大明這些人作惡多端這麽長時間,可是,你告訴我,國家法律在哪裏?”


  鄭好說:“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如果所有人對這個國家的法律失去信心,把神聖的法律踐踏於腳下,那麽這個國家豈不是又要回到過去軍閥混戰的時候,老百姓再次受難。國家變得一盤散沙。隻有所有人尊重法律,這個國家才能強大。”


  張靜蔑視的說:“隻有懦弱的人才會等待法律去伸張正義。強大的人自己就是法律,所以她才可以成為強者,才會成功。”


  鄭好憤怒道:“把自己所謂的成功建立在隨意致人死亡,建立在踐踏法律上,是可恥的。我一定要揭發你的罪行……”


  張靜沒有說話,加快油門。十多分鍾後她突然踩住刹車,對鄭好說:“倘若你對我那麽痛恨,倘若你認為你所謂的正義不能昭彰,那麽就下車檢舉揭發我吧,你旁邊是丁大明揭發我罪行的最詳細資料,拿上它,走出去,左麵是檢察院,右麵是公安局,隨便哪一個地方都可以讓我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透過滂沱的大雨,檢察院大樓前的國徽莊嚴肅穆,讓人生畏。鄭好一把抓住汽車的門把手。她轉過臉看張靜,她麵無表情的望著車外。


  他想起她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難忘歲月,他想起她對他的好,他想起張靜媽媽,那個孤獨的病人。他的心動搖了。明明知道什麽是正義,可是通向正義的道路是如此艱難,如此難以抉擇。


  鄭好內心反複掙紮抉擇,最後他長歎一聲,抓住車門的手無力地放下。“你贏了,”鄭好說。


  張靜喜極而泣,滿臉淚水,她說:“我知道,你是不會狠心把我送到監獄裏去的。”她一直放在包裏的手慢慢抽了出來,那隻手上已經滿是汗水。


  鄭好說:“送我回家。”張靜說:“不行,你還要去給我媽媽看病。”鄭好向汽車靠背上一躺,無力地說:“好吧!”


  此刻雨過天晴,汽車行駛在雨水剛剛衝刷過的路麵上。風從打開的車窗吹過,涼爽而清新。


  到了張靜家,張靜媽媽卻不在。張靜說:“媽媽好像去親戚家竄門了。”鄭好說:“既然伯母不在,天也晚了,我就改日再來吧!”


  張靜說:“既來之,則安之,吃完晚飯再走吧。倘若中間媽媽回來,你再給她把脈開藥。”


  鄭好頗有些躊躇,張靜說:“哎呀,還能吃了你嗎,已經讓她們去做飯了。換作別人,我還不留他們吃飯呢!”


  鄭好知道張靜說得是實話,既然她如此說。就不好再堅持。何況他中午確實沒吃多少。現在肚子也饑腸轆轆,唱起了空城計。


  不到半小時,就有個三十多歲,穿戴幹淨整潔的女人,把飯菜端了上來。六樣菜,雖然不多,但是做的色香味俱全。


  張靜吩咐說:“把那瓶酒拿來。”中年女人說:“法國帶來的嗎?”張靜說是。


  張靜打開酒瓶。頓時酒香撲鼻,她首先給鄭好倒上一杯。鄭好推辭不要。張靜說:“這可是法國名酒,兩萬一瓶。”不容分說把杯子放在鄭好麵前,說:“愛喝就喝,不喝倒掉就是了。”


  鄭好看著杯子裏的酒暗自感歎。近一段時間,為著執業醫師考試而煩悶的他。聞到酒香,竟然感到胸中稍許舒暢。李白雲:“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酒的確是有消除愁悶的作用。想及此處,仰頭喝下。


  張靜笑了,說:“鄭好,看你唉聲歎氣的樣子,倒好像是給你喝酒,我還欠你似的。”鄭好說:“腐敗啊,真是腐敗,想一想那麽多下崗工人為了生活奔波,一月工資七八百,我這一口酒就是他們一月工資。真是心中不安。”張靜說:“好了,好了。吃頓飯也要想這麽多,你累不累啊!”


  張靜媽媽始終沒有回來。鄭好被張靜灌了一瓶酒。吃過飯後,看到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鄭好站起身說:“天太晚了,我應該走了。”


  可是剛剛站起來,就感覺頭重腳輕。方才喝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沒想到這洋酒後勁特別大。鄭好趕忙扶住桌子。慌亂中碰倒一個酒杯。


  張靜過來扶住鄭好說:“你喝醉了。今天就住在這裏吧!”鄭好說:“你這酒勁好大啊!”張靜說:“洋人喝的酒當然勁大了。”


  鄭好想到自己醉熏熏回家,顏曉雪倒還好說,可是媽媽卻不好交代。隻得點頭說:“方……方便嗎?”此刻感覺舌頭都有些大了。張靜似笑非笑無限深情的望著他說:“當然方便。”


  也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過了多久。鄭好總算酒醒。他翻個身。突然身邊一個軟綿綿身體。讓他大為驚駭。睜眼看,卻是張靜躺在自己身邊。滿眼含情地看著他。


  鄭好說:“你,你怎麽在這裏。”張靜反問:“這是我的床,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鄭好發現自己周身赤裸,他口幹舌燥。“你……我的衣服。”


  張靜說:“你喝酒把衣服都吐髒了,還是我幫你洗的呢。”鄭好說:“我……”張靜說:“你什麽,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難道這次你不行了嗎?”


  鄭好眼睛通紅,壓抑在心裏的火終於爆發,他一把撕開張靜睡衣。一番暴風驟雨後。張靜半倚在床上,額頭尚帶著津津汗水,粉腮含春望著鄭好說:“我沒有看錯,你果是個真男人。”


  鄭好看到床單上的一片殷紅,驚訝說:“你,你不是丁大明曾經的女朋友嗎,你不說這是我們第二次……”


  張靜說:“丁大明是什麽東西,他也配,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獻給我最愛的人。”


  鄭好沒有想到張靜每日周旋在那麽多男人之間竟然還保持著純潔。他歎氣說:“或許你錯了,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


  張靜說:“我願意,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悔自己的選擇。”鄭好說:“可是我已經……”


  他想說他已經與顏曉雪訂婚,可是現在與張靜有了第一次,他實在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鄭好陷入深深懊悔中。


  張靜說:“放心吧,你想愛誰就愛誰,想娶誰就娶誰,我不會死纏爛打,讓你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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