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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教訓校長

  此刻後院亂紛紛的,吵成一鍋粥,陸校長已經被眾多學生堵住。


  學生們紛紛嚷嚷:“我們的學費怎麽辦,我們的畢業證怎麽辦,我們的投資錢呢?”


  陸校長說:“錢是秘書拐跑的,你們問我要錢,我哪裏有錢。我現在連房租還不知道怎麽交呢?”


  學生們憤怒了,他們質問道:“學校是你開的,你把我們騙來。錢收了,卻不管學習的事,現在還這樣理直氣壯說話,講不講理………”


  “與他有什麽理講,打死他,打死他。”群情激憤。


  失去理智的學生蜂擁而上。人還沒到,幾塊磚頭已經扔了過去。


  陸校長躲過其中一塊,另幾塊砸在腦袋與臉上,頓時血流如注。


  陸校長一看情勢不妙,轉身就跑。他雖然身體肥胖,沒想到身手卻敏捷。踩著牆磚向牆上爬去。


  下麵人群洶湧,紛紛喊著:“把他揪下來,把他揪下來。”陸校長拚命的往上爬,大半個身子已經俯在了牆上。圍牆約三米高,也真難為了他。


  此刻他早已失去往日尊榮,剩下的都是狼狽。抓著牆拚命向上蠕動。


  幾十個學生跳起來去揪他。可是他已經爬的很高了,很難夠到,僅有一個高個學生,抓下了他一隻皮鞋。恨恨地甩在一邊。眼看他就要成功翻越過去。


  突然一個學生高喊:“都閃開,讓我來。”喊話的是胡淩風。喊完話,他像風一樣衝向院牆,借助幾十米的助跑,腳蹬牆壁,一把拽住了陸校長的褲子。


  陸校長死死抓住牆,胡淩風猛地用力,“嗤啦”一聲,陸校長的褲子被拽脫了,牆上的小瓦經不住兩個人的重力拉扯,瞬間斷裂,陸校長掉了下來。


  眾人群擁而上,一番拳腳相加。剛開始陸校長還不停哀嚎求饒,後來就沒有了動靜。


  鄭好擔心出了人命,就衝過去喊道:“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獸醫班一個學生對鄭好吼道:“你他媽是誰呀,我們的投資都打水漂了,誰給我們補償,你充什麽大頭蔥,滾一邊去。”說完就去推鄭好。


  鄭好側身順勢把那學生向斜刺裏一牽,對方那裏受得了鄭好這分筋錯骨移身幻形裏的一記巧招,身子不由自主要飛了起來。


  鄭好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內力精進這麽多。他不欲傷害對方,抬手揪住對方衣襟,硬生生把對方拽到了地上。


  那學生衣服受力,被衣領勒得脖子猛地一緊。麵色瞬間漲紅,氣管吼吼作響,喉頭幾乎窒息。


  鄭好衝到人群中,把尚自圍著校長的學生一手一個,拽到邊上,沒有人能夠阻擋鄭好的一拽之力。


  急紅眼睛的學生被鄭好拉得東倒西歪。鄭好站在虎視眈眈的學生們中間,舉起雙臂,再次喊道:“不能再打了,拐錢的是小秘,她才是罪魁禍首。”


  有學生喊:“我們不管什麽小秘,我們是把錢投到學校裏的,現在一分錢都不見了,學也上不成了,他就是罪魁禍首。”


  眾人紛紛起哄說:“對,打死他,夥同小秘騙錢,他們是一丘之貉。”學生們氣勢洶洶的又圍上來。


  此刻陸校長躺在地上,鼻青臉腫,滿臉是血,不停喘息。再這麽沒有輕重的群毆下去,肯定凶多吉少。


  鄭好說:“我同你們一樣,也是受害者,可是現在我們要冷靜,不要衝動,須知道衝動是魔鬼。”


  “可是我們冷靜的了嗎,學醫半途而廢,連個畢業證也沒混到,花了那麽多錢,耽誤了我們青春,耽誤了我們時間,最後一無所有,不打他,我們不解恨。”


  “對,打死他。”


  “打死他。”


  鄭好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打死他能夠挽回損失,我也會和你們一樣,毫不客氣的出手。可是逞一時之快打死他,卻什麽問題也解決不了。”


  胡淩風說:“鄭好,照你這麽說,不打他,不好好教訓他,我們難道什麽都不做,就這樣不了了之?”


  鄭好說:“報警,相信警察會秉公處理這件事情。”


  正說著校門外響起了警笛聲。轉眼警車開到近前。


  下來兩個警察把陸校長帶上警車。學生們圍過去,堵住警車,“把校長帶走了,我們怎麽辦?”


  警察解釋說:“你們不用著急,教育局對你們學校的事情很重視,現在正在研究對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鄭好問:“很快有多快,有沒有個具體時間,現在房主很快就會把房子收回去,我們住在什麽地方?”學生們紛紛附和:“對呀,我們難道要睡在大街上嗎?”


  警察說:“我們會聯係房主,讓你們先暫時住在這裏,等待教育局的處理消息,相信兩三天就會有處理結果。你們要相信國家,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有了警察的話,學生們才閃到一邊,讓警察把陸校長帶走。


  鄭好他們回到宿舍。剛推門,一股怪味衝鼻而來,幾乎讓人作嘔。


  仔細看,屋內靠裏麵床腿上栓著兩隻鴨,靠門口的床腿上拴著三隻雞。他們吃飯的桌子也被霸占了,捆綁著三隻兔子。


  這些新來的客人不僅僅是占著地方,還拉出各種顏色的排泄物。


  胡淩風氣急敗壞,問:“這是怎麽回事,這是誰搞的,人還沒走,難道這裏就要改成養殖場嗎?”


  朱運來說:“這不是我弄的,我的那隻羊在租的客店呢!”白慶安說:“這也不是我的。”胡淩風說:“那就統統都扔出去。”


  話音剛落,時誠信氣喘籲籲,興衝衝推門進來,左手拿著一麵盆,脖子上掛著一隻勺子。腰裏綁著一串串辣椒和一袋袋花椒,手裏提著數十袋鹽,肩膀上還背了十多斤麵粉,搞得頭上臉上白花花的,顯然他是剛從食堂回來。


  胡淩風沒好氣地說:“這這這,還有這,都是你的東西嗎?”時誠信說:“是呀,你們還呆站在這裏幹什麽?這都快散夥了,你們還不四處去看看,該拿就拿,該撈就撈,等到別人拿光了,你們可就一無所有,哭都來不及了。”


  鄭好說:“你把雞鴨都趕到宿舍裏,我們怎麽休息呢?”時誠信很驚訝:“你們還住在這裏嗎,不是人家房東要收回嗎?”


  原來他一直忙於收拾東西,對於學校的後續處理一點也不知道。鄭好就把警察說的告訴時誠信。


  在胡淩風強令訓斥下。晚上時誠信被迫把他的鴨子、雞、兔子全部放在了門外。怕這些寶貝丟失,他把所有的活物用長繩拴住,長繩的另一端則引到屋裏床上,他不放心,睡覺時把繩子緊緊抓在手裏。


  由於他們宿舍靠近公用廁所,夜間不斷有人去廁所。這就不免驚動了這些放在外麵動物。


  時誠信生恐有人偷了他的寶貝,稍有風吹草動,他就出門去看。此刻外麵天氣寒涼,由於夜裏頻頻出門。屋內熱量全被放了出去。


  折騰到天蒙蒙亮,時誠信實在受不了,呼嚕嚕的睡著了,手裏的繩子也就鬆了。


  白慶安一直有受涼拉肚子的毛病,由於時誠信夜裏頻繁開門,他又睡在門旁,結果被冷風吹了。


  天還沒亮,白慶安就捂著肚子去廁所,走得急,被時誠信的繩子絆倒,栓著動物的繩子斷了,驚跑了時誠信的雞鴨兔子。雞飛鴨跑兔子跳。


  時誠信夢中驚醒,穿著褲頭背心就跳下床,樓上樓下,上躥下跳地抓他的寶貝。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這些小東西都抓住了。


  等他把所有寶貝都拴好,重新躺倒床上時候,已經折騰出一身汗。


  時誠信被凍感冒了。還沒有到天亮,他就開始不停地一個接一個打阿嚏,流鼻涕。胡淩風被吵的早早醒來,大罵時誠信胡鬧,影響眾人休息。


  這時候胡淩風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胡淩風拿出來看了看,把大哥大遞給鄭好說:“鄭好,好像是你的電話。”


  鄭好接過電話,卻原來是父親打來的。父親打電話一般是在傍晚十分,不知道今天為什麽這麽早就給自己來了電話,鄭好心中有些不安。


  電話那頭,鄭鐵山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說:“鄭好,你閆叔老了!”


  在煤城老了就是死了的意思。鄭好還因為自己沒有聽清楚,或是聽錯了,再次重複一遍問:“什麽,誰老了?”鄭鐵山說:“你閆叔老了,你快些回來吧!”


  鄭好這一次聽清楚了。是閆明死了。他感覺很意外,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閆叔雖然有病,但畢竟是一個大活人,怎麽說沒有就沒有了。”


  胡淩風見鄭好的表情,詢問說:“鄭好,怎麽回事,你的臉色很難看。”鄭好把大哥大還給胡淩風說:“沒有什麽。我今天要回煤城。”


  胡淩風有些驚訝:“學校裏的事情還沒完呢,你不等著處理結果出來再走嗎?”


  鄭好說:“不了,處理完了,麻煩你給我回個電話就行,我必須馬上回去。”說完他留下了村長段天明的電話。收拾東西趕回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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