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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大頭瘟上

  胡淩風對白慶安說:“你去藥店給我照原方抓藥,一定要看好了,不要讓藥店店員給我隨便增添藥物和改變藥物劑量。因為對於真正的中醫高手,他開的每一樣藥都是深思熟慮,有著嚴格配比的。絕不允許有絲毫錯誤。”


  說完拿出50元交給白慶安,爽快地說:“買藥剩下的錢是你的”。白慶安高興而去。


  第一節課要上課的時候,白慶安回來了,拿了兩包熬好的中藥。胡淩風在上課前把中藥喝了下去。


  他抹了抹嘴對鄭好說:“鄭好,這藥還沒有下肚,在經過嗓子的那一瞬間,我就有一種涼涼的感覺。那感覺好極了。”


  鄭好說:“前段時間曾經在中醫雜誌上麵看過一個報道,上麵說,如果喝中藥感覺很爽口就是用藥對症了。”胡淩風說:“那是肯定的。銀翹散絕對可以治療嗓子痛。”


  兩節課過去了,鄭好看見胡淩風麵色蒼白,不停地打哆嗦,並且表情痛苦。鄭好關心地問:“你好像並沒有好?”


  胡淩風說:“頭痛如劈,身子如墜冰窖。”白慶安說:“是不是你開的藥不對症。”胡淩風頗有些惱怒,說:“胡說,我想大概是病重藥輕。”說完把剩下的一包中藥拿出來喝了。


  鄭好說:“要不你回去休息。”胡淩風搖搖頭,強打精神說:“沒有關係,我還受的了。”


  第三節課後,胡淩風實在堅持不住了,對鄭好說:“我頭暈的厲害,書上說病人不僅僅要服藥還要配合休息,我想是對的,隻有這樣藥物才能輔助正氣打敗邪氣。”


  中午吃飯,鄭好幫助胡淩風打來了飯。胡淩風搖頭說:“現在山珍海味也不想吃,聞見油味就想吐。而且感覺自己腮部好像有些脹脹得感覺。”


  下午時誠信回來了,不像走的時候那樣垂頭喪氣。鄭好關切問:“好些了嗎?”


  時誠信說:“一點感覺也沒有了,既不發熱,也不頭痛,臉上也不痛了。借用中醫那句話說就是病若失。”


  鄭好問:“打的吊瓶嗎?”時誠信說:“打了四瓶,你不承認西醫厲害不行,人家就是快,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了。”


  時誠信精神很好,都有些亢奮了。朱運來卻說:“我看沒有什麽效果啊,你的臉好像比早晨時候還要大。”


  時誠信說:“這怎麽可能呢,一百多都花了,怎麽會沒有效果,真是笑話。”說罷搖搖頭。


  他看見桌子上胡淩風的飯說:“吆,這是誰的飯,都涼了,還沒有人吃,這也太奢侈了吧!”


  鄭好說:“胡淩風的,他不吃了,你吃吧。”時誠信驚訝地說:“胡淩風還沒有好嗎,胡淩風你沒有事吧?”胡淩風躺在床上閉著眼,無精打采地說:“嗯,還好。”


  時誠信說:“快些去醫院打針吧。看我,現在都打好了,你不相信西醫不行,還是西藥快。”胡淩風一咕嚕爬起來,時誠信嚇了一跳,問:“你,你怎麽了,怎麽突然爬起來了。”


  胡淩風不理會時誠信,對鄭好說:“鄭好,我認為是病重藥輕,我要再開一副處方,這次你替我去拿藥,要知道,有的藥店會偷工減料,你一定要替我盯緊。”


  說完又開了一張處方交給鄭好。鄭好接過一看,還是銀翹散的方子,不同的是加大了金銀花、連翹與桔梗的用量。


  鄭好說:“已經用過銀翹散,效果幾乎沒有,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些思路。”胡淩風擺擺手說:“脈數,嗓子痛,發熱都和銀翹散主治對得上號,就這個方子錯不了,你替我去抓藥就行。”


  下午胡淩風喝下鄭好抓來的中藥。倒頭就睡。晚上鄭好回到宿舍。來到胡淩風床前。


  胡淩風啞著嗓子說:“鄭好,看樣中醫真的是不行。”時誠信說:“是呀,你的臉都開始大了,再相信中醫你會沒命的,還是趕快去醫院打針吧。”


  白慶安與朱運來下午也感覺嗓子有些痛,有了胡淩風前車之鑒,他們提前去醫院治療了!”


  胡淩風問鄭好:“你沒有事吧?”鄭好說:“我現在感覺也有些嗓子幹,搞不好是得了和你們一樣的病。”


  時誠信說:“我今天去醫院打針,好多都是嗓子痛,臉腫的病人,這到底是什麽病呢?”鄭好若有所思地說:“好像是瘟疫,同一時間,大規模人患病,而且症狀相似。”


  胡淩風說:“對,應該是瘟疫,喝了中藥症狀並沒有明顯減輕,應該是得了比較嚴重的瘟疫病。瘟疫,中藥看樣不行,我明天恐怕也得去醫院看看了。”


  沒有多久白慶安與朱運來一起回來了,原來他們一起在醫院輸液了。白慶安說:“還是早打針好,防患於未然,不能等到臉大了再去治療,那樣的話就有些晚了。”


  半夜裏,鄭好嗓子痛醒了,他起來倒水喝。聽見時誠信喘氣像哨子一樣,並且直哼哼。


  他湊過去問:“你沒有事吧!”時誠信痛苦地說:“嗓子細了,感覺氣不夠用的,臉好像又大了,鄭好你來摸摸。”


  鄭好伸手去摸。時誠信臉皮緊繃繃的,並且灼熱燙手,顯然是又發熱了。


  鄭好說:“好像你又發熱了。”時誠信說:“臉漲的厲害,真有種要漲破的感覺。為什麽打了四瓶消炎藥卻沒有作用呢?”


  胡淩風說:“我的臉也漲的痛。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瘟疫呢,而且中西醫好像都沒有效果,我他媽的頭都大了。”


  鄭好聽到胡淩風說頭都大了,黑夜裏突然感覺靈光一閃。“大頭瘟”他說。


  胡淩風奇怪地問:“什麽大頭瘟?”鄭好說:“李東垣有一個方子專治大頭瘟,沒有錯,你們得的是大頭瘟。”鄭好開始翻書,他很快找到了方劑學。


  他跑到廁所,借著廁所的燈光,翻到普濟消毒飲。逐字逐句的看這個方子。


  胡淩風披著毯子跑出來,他哆嗦著嘴唇說:“大頭瘟,你說的對,這他媽的就是大頭瘟,銀翹散這麽弱的方子怎麽可以治療大頭瘟這麽嚴重的熱毒呢,根本就按不住啊,我太蠢了。”


  他湊過來與鄭好一起看治療大頭瘟的方子普濟消毒飲。邊看邊點頭:“對,就該用這個藥,沒錯板藍根,清熱解毒,就是它。玄參,對,清熱生津就靠它。甘草、桔梗治療嗓子痛,喉頭水腫就靠這兩味藥。對了還有升麻,這可是引經藥,使所有的藥物都引導到頭上,沒有升麻藥是萬萬到不了麵部的。對,對還有柴胡,沒有它怎麽可以疏散風熱呢?”


  胡淩風激動地大喊大叫。蹲在廁所裏兩個獸醫班的學生還因為碰到了神經病,尚沒有如廁完畢,提著褲子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唯恐對方追過來。


  回到宿舍,胡淩風激動萬分,他再也睡不著覺,好在天已經蒙蒙亮。


  他穿上衣服,拍拍手,宣布說:“喂,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現在你們的病有救了。”


  朱運來從被子裏探出頭,啞著嗓子問:“有什麽救,昨天剛剛有感覺就開始打吊瓶,結果現在臉還是腫了。”


  白慶安說:“我也是,這次病毒感染太厲害了,現在嗓子裏麵像是著了火一樣。”


  時誠信一邊穿衣服一邊呼哧呼哧的喘。時誠信對鄭好說:“現在天亮了,我得去醫院住院了,去晚了搞不好連小命都不能保了。”


  胡淩風擋住時誠信說:“你等一等,我和鄭好已經找到了治療這種疾病的辦法。這就讓鄭好去買藥熬藥。”


  時誠信此刻自覺已經病入膏肓,他也不怕胡淩風了,他說:“我感覺現在嗓子一分鍾比一分鍾細了,再晚了就堵死了。喝中藥,你不是開玩笑吧!”


  胡淩風說:“我當然不是開玩笑,普濟消毒飲是治療這次病毒感染最有效的方法。”


  朱運來說:“小胡,西藥打吊瓶都治不好的病,中藥可以治好,這怎麽可能呢。你不要把中醫吹上天了。看看你,吃中藥一天了,有什麽結果,臉也大了,嗓子也啞了。”


  胡淩風說:“我吃中藥沒有治好,時誠信打吊瓶不是也沒有好嗎?”時誠信喘著粗氣說:“至少我還好了那麽一下午加上一個上半夜,是西藥起效了,可是因為病毒太過厲害,所以下半夜,病又複發了。可是你呢,喝中藥喝了一天一夜,病有消停的時候嗎?”胡淩風一時啞口無言。


  鄭好說:“現在天亮了,我去抓中藥了。”朱運來說:“小鄭,聽你的嗓子有些啞了,看樣也要發病了,你就不要去抓中藥了,與我們一起作伴去醫院打吊瓶吧!”


  胡淩風急了,說:“就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厭棄中藥,我也不會放棄。”鄭好說:“這次我支持你,我也要喝中藥。”


  鄭好熬藥回來,順便到教室看了看,發現教室裏卻空無一人。鄭好奇怪,這大白天的不上課,都到哪裏去了呢?


  他回到宿舍,隻有胡淩風一個人躺在宿舍裏。鄭好問:“教室裏怎麽沒有人了?”


  胡淩風有氣無力地說:“授課老師好像也得了與我們類似的病,班裏一多半人得了這個病,沒有病的躺在宿舍裏不敢去上課了。你熬好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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