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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怎樣要回救命錢

  鄭好想回學校找胡淩風,看看他能不能再幫忙借一些錢。他先回到教室,看見許多人圍著時誠信,他站在人群中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這次比賽發生的故事。


  他說:“喂,你們知道嗎,在開始比賽時候,所有學校都不看好我們,一個個飛揚跋扈,眼睛比鼻子還高。”


  方芬芬說:“眼睛就是比鼻子高啊!”時誠信說:“啊,是鼻子比眼睛還高。這個時候,沒有人看好我們。鄭好與胡淩風也很氣餒,此時此刻,是我,及時鼓舞他們的士氣,告訴他們不要氣餒,要有挑戰一切的勇氣,因為我們有這個實力。”時誠信拍著胸脯。


  他接著對圍著的學生說:“比賽剛剛開始,我首先就給實力最強的參賽隊——中西醫結合隊一個下馬威,我提出,陰陽五行是否還適合於當代中醫,如果適合,請說出理由。這是個很有水平,相當尖銳難以回答的問題?”


  這道問題是鄭好提出的,此刻被時誠信移花接木了。


  時誠信說:“本來還不可一世的對方,在我犀利的問題麵前,變得沉默了。我連問對方三次,你們能不能回答。哈哈,所有人變成了啞巴。最後我鏜鏜鏜,一二三四亮出了觀點,此刻所有的燈光都刷刷刷照向我。當我陳述完後連這場的專家都站起來對我鼓掌。當然這還隻是開始,精彩還在後麵,在接下來的搶答比賽中,我將會給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致命一擊……..”時誠信說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鄭好在人群中沒有尋到胡淩風,他想著柱子的事情,無心聽時誠信胡扯下去,悄悄地走出教室。在宿舍裏尋見了胡淩風。


  看到鄭好回來,胡淩風很高興,他對鄭好說:“鄭好,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鄭好有些驚訝:“什麽不幸消息?”胡淩風說:“我們這次選拔賽僅僅得了第二名,與決賽無緣了。”


  鄭好說:“在這之前,學校一直是倒數第一,連倒數第二都沒有得過,現在能混個第二名應該是可以了。”


  胡淩風無限惋惜地說:“如果你能夠參加下午比賽,第一名指定是我們的。現在與第一名失之交臂,實在可惜。”接著胡淩風向鄭好介紹了下午的比賽。


  原來鄭好走後,李文在班內也實在挑不出合適人選,隻好瘸子裏麵選將軍,臨時讓李開運頂上。


  下午的比賽更加激烈,胡淩風雖然很賣力,在經典背誦上再得十分。無奈隊友太不給力。李開運一道題沒有回答,得了零分。


  時誠信搶答了幾道。結果全錯,倒扣十分。總分讓中西醫結合大學輕易超過。


  說到此處,胡淩風大罵時誠信是豬。比賽不僅一分未得,還倒扣十三分。他最突出貢獻就是湊成三人組。


  胡淩風說:“倘若不會,完全可以保持沉默,至少不會損失什麽。可是時誠信往往又會不合時宜的刷存在感,亂答一通。這家夥比賽雖然洋相百出,可是一回學校卻無比神氣起來。逢人便說,他作為國民醫專三人組成員出了多少多少力,結果在他的努力下取得了第二名。把比賽中的自己吹得神乎其神。”


  想起方才時誠信的模樣。鄭好不禁莞爾。胡淩風說:“老時這個人,狗肉上不了桌子,以後再有什麽比賽,千萬要記住了,死活不能讓他去。”


  胡淩風見鄭好沉默不語,麵帶憂鬱,突然想起了什麽,問:“喂,你的那個叫柱子的病人怎麽樣了?”


  鄭好說:“謝謝關心,現在還在醫院,已經暫時脫離危險。”胡淩風說:“那為什麽還不高興呢?”


  鄭好就把柱子工地受傷,治療需要很多錢,老板揚言不再給錢的事情詳細說了。


  說話間,時誠信走了進來。聽到鄭好的話,他接口說:“你說的這個事情好辦,所謂天下事為之則難著易易矣,不為則易著易難矣。”鄭好看著時誠信,看他有什麽高論。


  時誠信說:“明天我們宿舍的人都去市政府,堵住大門,拉出橫幅,上麵寫上:農民工生命奄奄一息,黑心工頭欠債分文不給。這樣絕對能引起記者關注,到時政府會給我們去討債,借給那老板十個膽子也不會不給我們錢,我們隻要等著,他就會乖乖的把錢奉上。你們說我這個方法好不好?”時誠信洋洋自得。


  鄭好說:“好是好,可是如果政府不聽我們訴求,派警察把我們抓起來,說我們是聚眾鬧事,怎麽辦?”胡淩風說:“你說的對,很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時誠信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今天晚上過去,把老板控製起來,威脅他交出醫療費。不然就好好收拾他一頓,我就不信他還敢賴錢不給。”


  胡淩風說:“虧你想的出,誰便控製別人的人身自由,這可是綁架啊!”


  時誠信說:“我們可是正當訴求,老板欠錢不給,我們是被迫反抗。”


  胡淩風說:“你這就是典型法盲,無論什麽正當理由,你不是警察,誰便控製人身自由,那就是綁架。輕了關你幾個月,重了以敲詐勒索罪判你幾十年。到時你就去監獄賣你的膏藥吧!”


  時誠信垂頭喪氣說:“那完了,這個社會完了,老板可以隨便欠工人工錢,不管別人死活,而工人要錢就觸犯法律,這他媽的是什麽樣的操蛋法律。這法律不就是保護黑心老板的工具嗎?”


  胡淩風想了想說:“我們應該可以去法院起訴老板,讓他承擔病人的醫療費用。”時誠信說:“起訴需要錢嗎?”胡淩風說:“律師,起訴費當然都是錢,沒有錢你到哪裏去打官司?”


  時誠信說:“誰出錢?”胡淩風說:“當然是我們先把錢墊上,官司打贏了,再由老板出”。


  時誠信說:“那麽官司打輸了是不是我們不僅得不到賠償,還要搭上這些打官司的錢。”


  胡淩風說:“按說應該是這樣,可是這樣的官司,理在那裏擺著呢,我們怎麽會輸呢,這樣的官司指定會贏!”


  時誠信說:“這隻是假設,你也不能保證會贏啊,即便是贏了,結果又怎樣呢?”胡淩風說:“當然是得到賠償了。”


  時誠信說:“老板按照國家規定本來就應該把醫療費給我們,現在又是起訴,又是打官司,亂七八糟整這麽一通,最後老板隻是把本來應該給我們的給了我們,他並沒有損失什麽呀。而我們失敗了可能一無所有,賠了夫人又折兵。”


  胡淩風說:“你想讓他損失什麽呢?你不去用法律起訴他,你就得不到賠償。”


  時誠信說:“一旦官司失敗,就應該讓這樣的老賴付出三倍五倍的賠償,否則我們既搭著時間,還搭著金錢,要回了本來就該是我們的東西。這樣的官司誰會去打,誰去打誰是傻瓜。”胡淩風說:“三倍五倍的賠償,不可能!”


  時誠信對鄭好說:“鄭好,我認為這個官司不能去打,你想要回賠償就按我說的,我們陪你走一趟,把老板控製起來,這些有錢人沒有不怕死的,你一嚇唬他,他就會乖乖的把錢給你。給了你醫療費就把他放了。這樣幹絕對沒有任何屁事。我向你保證。”


  鄭好說:“病人現在就需要錢做治療,倘若走法律程序就太慢了。”時誠信得意地對胡淩風說:“你看看,連鄭好也同意我的觀點吧!”


  鄭好說:“倘若起訴對方,不知道什麽時間判決結果才能下來,拿到賠償更是不知道什麽時間,可是病人治病用錢卻是眼前的事。”


  胡淩風說:“鄭好,難道你真的要按時誠信說的去做,太冒險了吧。”


  鄭好說:“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可是仔細想想,我還是打算親自去見見那個老板,把病人的實際困難告訴他,相信他隻要是人就應該有同情心,應該不會無動於衷吧!就是能夠給一半的工錢,也比一分不給強啊。”


  胡淩風點頭,很讚同地說:“這樣最好,先禮後兵,走正常渠道不行,我們再去法院起訴他。說不定這個老板不是工人們說的那樣吝嗇黑心。”


  時誠信大搖其頭,說:“放棄鬥爭,把希望寄托在黑心老板身上,期望他能夠心軟,我認為你們就太幼稚了。”


  鄭好說:“我們沒有放棄鬥爭,我們隻是循序漸進,一步步給他施壓。”


  胡淩風歎氣說:“唉,對方真要賴皮,我們施壓手段有限。真要去要賬,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時誠信說:“明天我也去,人多力量大。”鄭好說:“謝謝你們兩人。”


  他望著胡淩風,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胡淩風看出鄭好有話要說,就問:“你還有什麽事?”


  鄭好感覺嗓子有些幹,但最終搖搖頭:“沒有事了?”他知道胡淩風現在應該也沒有錢了,已經借給自己兩千多,想必他現在也是囊中羞澀,何苦再去為難他呢。


  既然已經打算給老板去要錢,也就不急於一時了。一切等明天再說吧。鄭好與胡淩風、時誠信商量好了第二天見麵的時間與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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