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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賣掉傷寒論

  這時候,有人請來了附近醫生。醫生來到後先要給濤哥檢查治療。


  濤哥一擺手,指著鄭好說:“先給我兄弟看病。”對方給鄭好檢查後消毒,而後包紮傷口。


  醫生接下來再給濤哥治療包紮。他傷口雖然很多,但都是普通外傷,多虧鄭好及時搭救,他沒有傷到骨骼與內髒,消毒包紮後,濤哥又神采奕奕了。


  濤哥說:“媽的,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在我頭上動土,否則我一定要剁了他。”


  這時候李子抱著受傷的胳膊,擠過人群,走近濤哥說:“濤哥,我知道這次來找事的到底是誰!”


  濤哥抬起頭,兩眼放光問:“是誰?”眾保安亂哄哄嚷道:“是誰,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敢惹我們濤哥,去滅了他們。”


  李子說:“巴黎之春夜總會老柳。”濤哥咬牙切齒說:“竟然是他,你能確定嗎?”


  李子說:“千真萬確,我能確定。”濤哥說:“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李子說:“剛才我開車尾隨這些黑衣人一起離開,這些人在附近繞了幾個圈,最後陸續進入巴黎之春夜總會。”


  黑子說:“巴黎之春夜總會的老柳一直和我們搞競爭。明裏害怕濤哥,不敢動,沒想到竟然暗地裏搗鬼。”


  李子說:“沒有錯,這些人進入巴黎之春夜總會。我看到老柳給那些人報酬呢,原來是他花錢雇的人,我都看到了,馬上回來向濤哥匯報”


  濤哥點點頭。對旁邊一個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保安說:“大學生,來分析分析你的看法,我們聽聽。”


  鄭好好奇地看了看對方,對方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戴著副黑框眼鏡。不知道是否真的就是大學生,還是僅僅是個外號。


  叫”大學生”那人分析說:“我們早就應該想到是老柳了。前些時間我們砸了他兩次場子,他生意被我們搞黃了,肯定會我們懷恨在心。上周我們又搶走他的拆遷生意,想來他暗中派人來報複,也是情理之中。”


  濤哥咬牙說:“老柳能耐了,欺負到我頭上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弟兄們,準備汽車,我們去挑了他的老巢。”


  李子說:“現在嗎,我們都受了傷,是不是治療後改日再去呢?”


  濤哥說:“不,現在就去,改日他媽的老柳說不定就跑了。今天去,給他個措手不及,他一定想不到我剛剛被砸了場子,受了傷還能再去找他麻煩。”


  “大學生”豎起大拇指,拍馬屁說:“濤哥點子高,真高,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們就要殺他一個措手不及。”眾保安紛紛點頭說:“好,就聽濤哥的,我們去砸他娘的巴黎之春夜總會。”


  這時外麵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眾保安紛紛抄起家夥,有的拿刀,有的拿棍子,有的竟然還拿出了獵槍。亂紛紛向外湧出。隻有鄭好沒有動。


  李子對鄭好說:“嗨,小子,站著發什麽呆,跟們一起走啊。”鄭好說:“我不去。”


  李子說:“媽的,不去就不是與我們一夥的,難道你是想去老柳哪裏通風報信嗎?”


  這時候濤哥過來問:“怎麽回事?”李子指著鄭好說:“濤哥,這小子不願意去,他和我們不是一條心。”


  濤哥哈哈大笑:“他怎麽會和我們不一條心呢,不願意去大概是我兄弟今天太累了。”


  他拍拍鄭好肩膀說:“好兄弟,你就在這裏看家,等著濤哥得勝歸來的好消息吧!”


  他極其寬容大度地接著說:“兄弟,找個地方好好休息,為濤哥流過血的兄弟,濤哥永遠不會虧待他的。”說罷轉頭對眾人一揮手說:“跟我走!”


  李子看了鄭好一眼,想不到這家夥才來了不到一天,濤哥竟然對他如此看重。一時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外麵燈光閃爍,汽車一輛輛離開夜總會大院。鄭好默默站在空蕩蕩大廳內,周圍到處是亂七八糟的凳子、桌子與碎玻璃,還有滿地的血跡。


  鄭好感覺這太荒唐了,為了一個月七百元,竟然被卷入了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並且與這些亡命之徒為伍。


  微明時分,汽車一輛輛開了回來了。這些人叫叫嚷嚷下了車。


  他們走進夜總會,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濺滿了血。但是他們臉上卻帶著興奮。


  黑子對鄭好說:“兄弟,這回可精彩了,可惜你沒有同去參與。”


  大熊說:“沒想到老柳手下這麽不經打。三五下就被打跑了。”李子說:“老柳也太熊包了”


  “大學生”說:“敢得罪濤哥,就要挑斷他的腳筋讓他做個廢人。殺雞給猴看,讓煤城黑道上的其他人不敢再找我們麻煩。”


  李子說:“老柳腳筋被挑斷,以後肯定是沒法在黑道上混下去了。”看樣子這次突襲是濤哥這方完勝,而對方巴黎之春夜總會老總被挑斷了腳筋。


  下班後臨走時,濤哥特地叫住鄭好說:“好好幹,你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鄭好走出夜總會,他感覺這就是個野獸的世界,是動物世界,這裏沒有溫情和人與人之間的關愛。有的是恃強淩弱,充滿了打鬥與血腥。


  在這裏,他倍感壓抑。這是非人間的存在。他曾經立誌要做一個好人,一個有益於國家和社會的人,怎麽可以與這些人為伍呢。他們吃喝玩樂,沒有理想,混天撩日,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根本就沒有做人底線與良心。


  鄭好打算通過其它渠道為徐曉宇籌錢。他再不想來這裏上班了。


  他已經想好了辦法,回到家,打開櫃子,在櫃子的最底層找到了那本珍藏已久的宋刻本傷寒論。


  這是一本價值連城的書。隻要把它賣掉,相信就可以解決徐曉宇的一切困難。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他已經山窮水盡,除此想不出其它任何籌到錢的辦法。


  書是林大夫世代相傳的寶物,有八百五十年曆史了,可是沒想到今天自己為了錢要把它賣掉,但是這的確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一路邊走邊想,內心充滿了內疚與自責。不自覺就走到了馬路中間,後麵汽車滴滴作響,鄭好回頭一看,身後竟汽車竟然排起了車龍,喇叭按得震天響。


  鄭好連說對不起,慌忙跳到了路邊。為首司機罵了句“活的不耐煩了嗎?”


  鄭好繼續寬慰自己:“先賣掉吧,就算先押到人家那裏,改日自己有錢再贖回來。”


  可是什麽時候才能有錢呢,鄭好一時卻不敢想。隻要是遇到識貨人,願意買書,自己向對方以實相告。因為暫時困難,先把書賣掉,改日自己就是下礦挖煤,沿街討飯也要把這本書再次贖回來。


  煤城雖然是個縣級市,可因為是礦區,有錢人多。所以也就有了古玩市場,供有錢的閑人消遣娛樂。


  在第一家店,對方僅僅打開瞄了一眼,就說可以給他兩元錢。


  鄭好冷笑:“你把我這書當成什麽了,廢紙嗎,這可是有價值的醫書,八百五十年曆史呢,當真是瞎眼了。”


  第二家店更加直截了當,對方聽說是書,看都沒有看,直接告訴鄭好,他們不要廢舊書籍。


  鄭好開始心中沮喪,徹底涼了,心說:“這裏沒有真正的識貨人啊,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我這抱著個大元寶,可是這些人卻把這當做是爛紙廢品。”


  他繞過幾家小店,直接進了一家較大門頭店,邊向裏走邊想,:“這是最後一個,倘若仍然沒有人認識這本書的真正價值,我就沒必要在此浪費時間了。”


  門店裏麵坐著兩位穿著體麵的人。其中一位是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另一位是穿著長袍馬褂老年人,鶴發童顏,看上去就讓人有種親近感。


  他們坐在古色古香的桌子前,邊品茶,邊相互傳看一件精致玉鐲。並且紛紛發表自己看法。


  一個說,看品相,這一定是乾隆年間的玉器。另一個誇讚說:“做工考究,樹葉脈絡都絲縷畢現,實為稀世之寶。”


  吸取上一門店經驗,鄭好沒有提書,而是問;“這裏收文物嗎?”


  戴眼鏡的中年人有過多年古玩經驗,打眼一看鄭好,就知道對方不像是個鼓搗古玩的人。為被打擾而不悅,他問:“你有文物?”鄭好點頭。對方說:“那就取出來看看吧!

  鄭好取出傷寒論遞了過去。中年人打開層層包裹,說:“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包裹這麽多層。”說話間露出裏麵的傷寒論。


  中年人拿起來,隨便翻了翻,說:“是一本醫書。這麽破的書,也就是給你十元錢。”


  鄭好沒有說什麽,中年人把書很不愛惜的拋給了老年人。


  老年人取過書,隨便翻了翻。突然就變了臉色,他從兜裏掏出老花鏡。重新拿起鄭好那本書,離遠了看,又離近了看,然後輕輕翻開,一張張仔細看。而後閉上眼在書上細細摩挲。最後他睜開眼,抹下眼鏡,看向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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