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怎麽這麽招人?
鬱笙磨磨蹭蹭把毛衣織好的時候,已經到小家夥生日了。
順著小家夥的要求,在家裏給他開個生日派對,邀請他的同學們過來給他慶祝。
一群孩子都是跟小家夥一樣年紀的,活潑又可愛,鬱笙在下麵陪著他們呆了會兒,就回了房間。
商祁禹不讓她在下麵多呆,孩子多,不小心撞到哪就不好了。
對於肚子裏的孩子,鬱笙也謹慎,哪怕隻要小心點就不大會發生的事,還是會有所擔心。
還沒過三個月的危險期,是半點不能馬虎。
回到房間後,鬱笙躺在床上小睡了會兒,醒來的時候,便瞧見了坐在床頭的男人,他那幹淨修長的大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孕婦百科,側臉專注而迷人。
鬱笙挪了挪身子,緩緩地靠了過去,伸出雙手圈住男人的腰,把臉枕在了他的腹部。
商祁禹將視線挪從書上挪開,垂眸朝著鬱笙看去,“醒了?”
鬱笙沒有說什麽,摟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收緊,鼻息間滿滿的都是男人身上好聞又讓她熟悉萬分的氣息。
他這個爸爸,要比她想的要認真,關於孕期的書買了不少,平時一有空就見他在翻。
懷孕後她的脾氣說不得好,易躁又敏感,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但偏偏他能很好地包容下來。
也讓她覺得分外安心。
商祁禹看著她似乎還隻是剛睡醒的模樣,唇邊笑意深了深,低頭下來,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沒等鬱笙有所反應,他就直起了身,看起了手裏的書。
鬱笙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伸手撫上了男人剛毅的下頷,沿著那流暢好看的線條撫了上去。
商祁禹伸手抓住她的作亂的小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下,漆黑的深眸看向了她,嗓音低沉帶笑,“怎麽這麽招人?”
鬱笙搖頭,懶懶地把手抽回,小臉隔著襯衫貼上男人的胸膛,“樓下怎麽樣了?”
“放心,有林嫂看著呢,不會出什麽事。”商祁禹摸著她柔順的長發,不溫不火地道。
鬱笙輕輕嗯了聲,緊了緊摟在男人腰上的手,緩緩閉上了眼。
商祁禹垂眸看著她黏人的模樣,喉間沉了笑意,將她摟緊了些。
隻是還沒安靜多久,就有人敲門。
同時林嫂的聲音急急地傳了進來,“先生,太太,不好了,小少爺跟同學打起來了!”
聽見林嫂的話,鬱笙下意識地睜了眼,抬頭朝著男人看去。
商祁禹皺了眉頭,放開了她,“我先下去看看……”
“我也去!”鬱笙急忙跟著下了床。
見她急急忙忙的動作,商祁禹伸手扶住了她,低低道,“慢點,別忘記肚子裏還有個小的。”
鬱笙擔心小家夥的情況,不由催促道,“我沒事,我們快點下去看看。”
見狀,商祁禹也不再多說什麽,摟著她出去。
林嫂見兩人出來,便跟他們說明了情況。
他們玩得好好的,不知怎麽一言不合,轉眼就見小家夥上去揍了那男孩子,接著兩人就扭打在一塊。
不過還好,都沒太嚴重,隻是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算是輕的。
商祁禹隨即吩咐林嫂聯係那個孩子的家長,然後去讓司機把剩下的孩子安全送回家。
樓下,十幾個孩子分做兩堆,兩個臉上被揍得青一塊紅一塊的小朋友氣勢洶洶地看著對方,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樣子,要不是有大人看著,保不齊兩個小朋友又要打做一團了。
商一諾額頭上臉頰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紅腫,嘴角還有點破皮,看見他們下來,目光閃爍了下。
鬱笙看得心疼,走到小家夥的麵前,蹲下身,小心地碰了碰他臉上的傷,“疼不疼?”
商一諾抿著唇兒,搖搖頭,“不疼了。”
“為什麽要跟同學打架?”
“他該打!”商一諾撇了撇嘴,又瞪了那個小男孩一眼,氣洶洶地轉身就走。
“一諾!”鬱笙想也沒想地就跟了過去。
樓下的事,男人會處理好的,用不著她擔心。
小家夥臉上的傷還沒做處理,鬱笙去拿了藥膏過來,才跟著進了小家夥的房間。
他臭著小臉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看到鬱笙進來,也隻是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鬱笙走了過去,摸著他的小腦袋,放軟了聲音,“來,我給你擦藥。”
說完也沒等小家夥開口,鬱笙就將藥膏擠了擦在他臉上的傷處,用手輕輕將藥膏推開抹勻。
小家夥到也乖,一聲不吭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弄疼。
給他上完藥,鬱笙耐著性子又問了他一遍,“為什麽打架?”
商一諾大眼睛巴巴地瞅著鬱笙,猶豫了會兒,才吞吐著道,“他說,說你以後生了寶寶,就會變成惡毒後媽,然後就會虐待我……讓我跟沒家的孩子一樣可憐!”
鬱笙聞言愣住,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家夥,心裏不覺地泛起了酸。
她明明是他的親媽,卻不讓他知道,一直當她是後媽,連帶著有人指指點點,戳著他說這種話。
鬱笙心裏掙紮了一番,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一諾,如果我說我不是你後媽,是你親媽呢?”
商一諾眨了眨眼睛,大眼睛裏滿是驚訝,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雖然他很希望阿笙是自己媽媽,但他也知道,阿笙這麽年輕哪來的他這麽大的兒子。
更何況阿笙如果是他媽媽,不可能認不出他來的啊?
她既然生下了他,又怎麽會把他丟下呢?
鬱笙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疼,伸手摸著他的臉頰,鼓足了勇氣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一諾,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你親媽媽。”
“你騙人!”商一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她,“你才不會是我媽媽!你就是想騙我,讓我乖乖聽話,是不是?我才不會上當!我媽媽是個丟下自己兒子不管的壞女人!我才不會信你的話!”
鬱笙心裏酸澀無比,看著難以接受的小家夥,心在一點點地往下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