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我不動你了,不要怕
鬱笙耳朵一燙,下意識地躲開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話剛說完,他卻湊了過來,薄唇覆了上來,在鬱笙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強勢地侵入,扣著她的腰用力貼近自己,濃烈的酒味占滿了她的感官。
男人力道大得仿佛是想要把她揉進骨血裏,她疼得蹙眉,眼眸忽閃了一下,反應過來開始奮力掙紮。
商祁禹卻無視了她的掙紮,將她整個人緊緊地困在懷裏,薄唇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
好似上了癮——
鬱笙心裏抵觸得厲害,身體被他困著,卻是細細地抖了起來。
商祁禹察覺到女人的異樣,沒敢再繼續了,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他低頭看著她臉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出來,頓時一陣懊悔,去他媽的睡一覺就能解決了!
他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替她擦眼淚,薄唇碰了碰她的眼睛。
鬱笙閉起眼睛,任由男人這麽抱著她,掩埋在深處的恐懼還未全部褪去,緩了好一會兒才回了神,耳邊低低地傳來男人低沉溫和的安撫。
“我不動你了,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嗯?”
鬱笙低了頭,幾縷發絲鬆散地落了下來,掩去她臉上的表情,“我回去了。”
見她這樣,商祁禹自然不會隻考慮自己,強留她,“好。”
他很快答應,隨手鬆開了手,嗓音很低,“抱你回去。”
鬱笙從他懷裏出來,不安地抿唇,“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著,她落荒而逃地離開了。
商祁禹睨著她離開的身影,久久的沒有收回視線,她對他的抵觸,不是一般的明顯。
尤其是在他對她有所親密舉動的時候,這種反應顯得越發劇烈。
他靠坐在床頭,心情煩躁地從抽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上,香煙有時候對男人來說,起了一種紓解情緒的作用,無關其它,至少舌尖的澀味能衝淡一些心裏的躁鬱。
……
第二天早晨,鬱笙起來時,商祁禹已經離開了。
小家夥也去上學了,偌大的房子裏,就剩她一個人。
她想過了,盛華,她是不會去了,在慕氏的合同再過大半個月就能結束。
她閑來無事,便拾起了專業書籍,不知覺的她脫離圈子已經太久了,大概都得從頭開始。
現在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原本以為跟慕景珩那段兩年的婚姻,已經把她的棱角都磨平了,沒想到現在又讓自己尖銳了起來。
不找點事做,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她想她可能真的會瘋掉。
接到薄靖修打來的電話時,鬱笙正窩在陽台的躺椅上看書,手機響起,她輕蹙了下眉後,合上書頁起身回了房間裏。
她拿過床頭的手機,接了起來。
薄靖修處理完國外的事情,昨天晚上剛回的港城。
關於鬱笙被商祁禹帶走的事,王嬸早就跟他說了,能被商祁禹發現,到是他疏忽大意了。
他在電話裏約鬱笙見麵。
鬱笙淡淡垂眸,應了聲好。
掛了電話後,她簡單地給自己化了個妝,看上去稍微有了點氣色,不至於讓自己看著過於憔悴了。
收拾好,她換了衣服下樓,林嫂見鬱笙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問道,“鬱小姐,你這是要出去?”
“去見個朋友。”鬱笙臉色很淡,看著林嫂意有所指地問,“他沒有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吧?”
這個他很明顯,指的是商祁禹。
林嫂聞言,麵上有些尷尬,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先生怎麽會這麽做?”
自從回來之後,除了昨天深夜裏她出去過一趟之外,就沒有出過門,所以,她不清楚商祁禹是不是讓林嫂看著她,不讓她出去。
她見林嫂的反應也不像是假的,便沒有放在心上,打開門離開了。
正值中午,約在了餐廳見麵,鬱笙到的時候,薄靖修已經在了。
點完餐之後,服務生離開,關上了包廂門。
“笙笙,抱歉,沒有幫上忙。”薄靖修看向鬱笙,低低地道。
鬱笙搖頭,緩緩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本來就是早晚都得回去——不過是早了點而已。”
“你們現在還好嗎?”
鬱笙被問得一愣,轉開了視線,抿唇笑了笑,“無所謂好不好,可能現在隻能維持現狀。”
薄靖修看著她那極淡的笑容,眯了眯眸,“想要離開他的話,我可以幫你。”
鬱笙抬眸朝著他看了過去,先是一怔而後輕搖了頭,“不用了,我舍不下一諾的。”
的確,她有想過離開,可是現實的情況,不給她這個機會,離開了能怎樣?她能舍得下那個孩子?
對那個男人她雖然有怨有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終究還是沒能把這幾個月,相處的下來產生的感情徹底丟棄。
她不想承認也好,怎樣都罷,她不會離開。
薄靖修眼神沉了幾分,淡淡挑眉,“沒有其它的原因?”
“什麽其它?”鬱笙順著他的話問,麵上有些茫然。
薄靖修笑了一聲,“笙笙,你明知故問——”
鬱笙小臉白了白,沒想好說點什麽,就聽見薄靖修又道,“你決定了就好,不要讓自己後悔。”
她垂了眸子,看著手邊的水杯,思緒萬千,“嗯,我知道的。”
心事重重地吃完午餐後,薄靖修開車將她送回去,下車前,他出聲喊住了她。
“有個禮物給你——”薄靖修神色淡然地將一旁放著的禮物拿給了鬱笙,“一直都想給你,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鬱笙接了過來,在薄靖修眼神的示意下打開了盒子,裏麵是幾張薄薄的紙以及一把鑰匙。
看到裏麵的內容,她臉色微變,“這是?”
薄靖修靜靜地看著她,“是你們家之前住的那棟房子,這些年一直沒有動過。原本就是屬於你的,也算是物歸原主。就算是以後,他對你不好,你也有個去處。”
鬱笙深呼吸,垂著眸子,家裏的房子在她父母出事後不久,就被鬱正鬆拿去賣了。
知道易主了之後,她就沒有再回去過。
薄靖修盯著她的側臉,沉沉出聲,“不要拒絕,本就是你的。”
鬱笙蔥白的手指摸索著鑰匙的金屬扣,抿起了唇角,淺笑道,“謝謝你。”
她沒有想過,小時候的家,還能重新回到她的手裏的。
“嗯,進去吧!”薄靖修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