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心跳得那麽快,還裝?
回到壹號公館已經是晚上九點,父子倆在她之前就已經回來了。
鬱笙抿唇,上了樓,走到臥室門前時,有些遲疑,深吸了口氣,然後打開門走了進去。
臥室裏,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她原本提起的心,鬆懈了下來。
她取了衣服,進了浴室,洗了澡便早早地上床睡了。
腦子很亂,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跟男人若無其事地相處下去。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演技很好的人,在商祁禹的麵前,她擔心說的多做的多,隻會破綻百出。
她其實也想知道,他的真實態度,她聽到那些過去,自己都覺得無法接受,他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還是她眼拙看不出來。
怎麽可能會沒有反應?一個男人不在乎自己女人的過去?
是不愛還是其他,她壓根無從分辨。
她的過去,並不是喜歡過一個人那麽簡單,她是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鬱笙想到這裏,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是生了個孩子啊——
哪個男人能這麽雲淡風輕地就接受了?
就算並不愛那個女人,但隻要是自己的人,男人都會介意吧!
更別提,有大男子主義的人。
但是他在她的麵前,卻隻字未提,對她的態度,好到讓她錯以為她聽到的那些隻是一場荒誕的夢境。
對他,她覺得可能憑自己的能力,是真的沒有辦法看透了。
鬱笙想了很多,迷迷糊糊地卻始終沒有辦法讓自己安穩入睡,她做不到那麽心安理得。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時,鬱笙就徹底清醒了,僵直了脊背。
她側身躺著,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重。
她在賭,賭他會不會跟她提起那件事。
現在的她,大腦似乎都已經停止了正常運作,在等著男人給她判下死刑。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等會麵臨的會是什麽。
身後,男人掀開了他那邊的被子,上了床。
沒過一會兒,他的身體從後麵貼了過來。
商祁禹靠近她,低頭間呼吸噴薄在她白嫩的臉頰上,他低笑了聲,“沒睡著?”
鬱笙閉著眼沒有動,微微顫抖的睫毛卻戳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心跳得那麽快,還裝?”商祁禹吻她臉頰,聲音微微喑啞,帶出幾分笑意。
鬱笙身體一僵,過了片刻後,緩緩地睜開了眼。
男人英俊的臉就在她的眼前,讓她想忽略都不行。
商祁禹對上她有些迷惘的杏眸,喉結動了動,眼底是化不開的幽邃。
他伸出一隻手來,扣住了鬱笙的下巴,將她的小臉轉了過來,低頭吻她。
細細的吻,溫柔得不可思議。
鬱笙愣住,沒想到男人會吻她,她眨了眨眼,放在床單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商祁禹壓著她細細地吻了會兒,微抬起了身,直直地看她,“在想什麽?接吻都心不在焉的?”
鬱笙被他看得臉色白了白,輕咬了唇瓣,隻覺得自己幾乎要被他看穿。
她的手鬆開了床單,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從被子下伸了手出來,緩緩地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沒有……在想阿阮的事。”她眯眸淺笑了下,“阿阮跟裴煥好像還挺搭的,可能真的是歡喜冤家吧!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商祁禹挑眉,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親熱你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是我不夠魅力?”
“不是。”鬱笙抿唇,望著男人英俊帶笑的臉龐,慢慢開口,“隻是一時走神了。”
男人聽出她的敷衍,抬手撫過她臉頰邊上的碎發,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落下清淺一吻,“有心事?”
鬱笙搖頭,摟緊了男人的脖子,拿臉貼上了他的胸膛,她悶悶地說,“沒有,隻是有點困了。下午做了噩夢,沒怎麽睡夠。”
商祁禹眯眸,大手在她腰肢扶了一下,沉聲,“好,那睡吧!”
“嗯……”鬱笙在他懷裏點了下頭,心裏卻亂得無以加複。
她知道,這樣的狀態,並不正常,或許不正常的隻是她。
現在的她,壓根無法正確分辨。
她能看得出來,商祁禹待她始終都是一如既往,沒有受任何影響。
明明,她那樣不堪的過去,被明明白白地攤開在他的眼前,他卻絲毫沒有芥蒂。
還能一如往常地跟她親熱。
怎麽可能?
被男人極具占有欲地摟著,她壓根不能入睡,不由地動了動身子,在他懷裏調整了下姿勢。
在黑暗裏,她抬了頭打量著男人的輪廓,抿了嘴角,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
商祁禹察覺到她的視線,摟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收緊,睜開了狹長的厲眸,“睡不著?”
鬱笙“嗯”了一聲,主動地往他懷裏靠去,聲音溫軟地問,“商祁禹,你愛我嗎?”
商祁禹望著懷裏毛絨絨的小腦袋,低笑了幾聲,“你說呢?”
“我不知道。”鬱笙說得有些委屈,她分辨不出來。
愛她,怎麽可能不在乎她的過去。
她現在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裏,怎麽走都走不出來。
女孩溫溫軟軟的聲音,在黑夜裏如同一片羽毛,刮過男人的心口,癢癢的,讓人分外想去憐惜。
男人低了頭下去,薄唇找到她的唇,輕輕一吮,嗓音低沉,“愛你,不過你想知道有多愛,我隻能用做的傳達給你。想知道嗎?”
最後那幾個字,似乎帶著魅惑,勾人的意味,讓人辨不清方向,隻能沉溺。
鬱笙的手指撚著男人的衣角,幾秒後,她慢慢吸了口氣,抬眸朝著男人看了過去,聲音細細的小小的,“想。”
“如你所願——”商祁禹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完,便扣著她的肩將她壓到了身下。
鬱笙愣了一下,借著熹微的光線打量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手慢慢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抬起頭,吻上他的薄唇。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
她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她還是願意去信。
商祁禹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大手緩緩扶上她細軟的腰肢,用力將她貼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