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商總……你難道就真的不在乎?
商祁禹望著神色緊張的鬱暖:“說完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卻讓鬱暖心裏越發沒底。
鬱暖不甘心,忙不迭地開口,“商總,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大可派人去M國查。我知道,商總你對鬱笙的感情,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想看到商總您一直被蒙在鼓裏。”
商祁禹笑了,骨骼分明的大手挑起桌上的文件袋,語氣透著一股漫不經心,“我做事需要你來教?”
“商總……你難道就真的不在乎?還是說真的愛她到不在乎她給別人生過孩子?”
鬱暖嘲諷地看著商祁禹,“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不得不說,商總是真的心胸豁達,連這都能忍!”
商祁禹垂眸,打開文件袋,把幾張薄薄的紙拿出來,視線掃過裏麵的內容,笑了一下,“鬱總知道你過來找我是來說這些的嗎?”
聞言,鬱暖神色一僵,隨後很快扯出一個笑來,“那又如何?”
她拿到這些,鬱正鬆的意思是讓她去找鬱笙,讓她看在這些東西的麵子上,讓商祁禹幫他們一把。
就算是威脅也好,怎樣都行,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
畢竟現在的鬱家實在是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地步了,鬱正鬆是實在找不出辦法了,不然不會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他一直覺得這些東西是用不到的,隻是沒想到還是派上用場了。
隻是誰知,鬱暖並沒有順從他的想法去找鬱笙,反而是找上了商祁禹。
在鬱暖眼裏,這些東西足以讓鬱笙坐實這個罪名了,哪怕是過去發生的事,男人都不會不在乎。
更何況這不是談個戀愛的事,給野男人把孩子都生了,這種事,哪個男人能容忍。
與其找鬱笙,還不如直接拿著這些東西找上商祁禹的勝算會大點。
知道了鬱笙過去的作為,鬱笙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況且她幫商祁禹看清了鬱笙的所作所為,指不定商祁禹會鬆口幫鬱氏一把。
隻是現在,商祁禹這麽一問,她這會兒,是徹底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了。
商祁禹隨手將資料放在一旁,頎長的身體往後靠,修長的雙腿交疊,微眯起眸,注視著強裝鎮定的鬱暖,冷笑,“鬱總可真是把兩麵三刀的作派發揮得爐火純青,當初收了錢,還留了這一手?”
“什麽意思?”鬱暖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他。
商祁禹譏誚地勾了薄唇,眼神森冷,“嗬,我原本沒打算對鬱氏做什麽,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鬱暖聽他這麽一說,小臉白了白,她咬緊牙關,“為什麽?”
“你要問就問你那愚蠢的父親去!”
商祁禹說這話時,語氣透出幾分冷嘲的意味,鬱暖完全不知緣由,還有些發懵。
她皺了皺眉,心裏慌亂無比,看著桌麵上的證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商總,你就不擔心我把這些東西公布到網上嗎?既然你這麽愛鬱笙那個小賤人,那也應該不希望她看到這些東西吧。
還是說,商總你覺得這些事情被曝光後,你們商家還能同意鬱笙進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家庭最看重的就是名聲了,一個給別人生過孩子還鬧得風風雨雨的女人,就算是你想要,你們商家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吧!”
商祁禹定定地看她,臉色一點點地沉了下來,卻在下一刻,他撩唇笑了,“所以,鬱小姐你現在是在提醒我,怎麽把你的口給封住是嗎?”
鬱暖看著男人的笑,有些傻眼,商祁禹本就長得好看,不帶任何鄙夷譏誚的笑,更是惑人。
但是這樣的笑容,越發能讓人察覺出背後的森寒冷意。
她慢慢從男人的話中,體會出了另一層的意思,不由地心頭一跳。
吞吞吐吐地問,“你……你什麽意思?”
“鬱小姐你覺得呢?”商祁禹不答反問,嘴邊的笑意更甚。
“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爸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你動我,是犯法的!”鬱暖緊張得口不擇言。
商祁禹斂了笑意,修長的手指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木戒指,淡淡地開腔,“很簡單,打個比方,鬱小姐走在路上,被醉駕的車輛撞死,與我何幹?還是說,你覺得鬱總真的能從我這為你討回公道?”
聞言,鬱暖止不住地後背發涼,她甚至能順著男人的話,在自己腦海裏構建出畫麵。
她甚至絲毫不懷疑,他的確有這個能力。
畢竟這個世界上,願意做這些的亡命之徒,並不少。
鬱暖是害怕了,她遠遠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麽可怕。
她是真的不應該來招惹他的,不但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又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她後怕地搖頭,“不……商總,你不能這麽做……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這就回去跟我爸說,我保證這些東西以後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了。”
商祁禹眯起眼,挑了下眉,漫不經心地口吻,“是嗎?可我這人最不相信口頭的承諾,要不,鬱小姐你留下點什麽?”
鬱暖被他看得心裏一陣後怕,目光掃過自己的身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發軟,差點站不穩。
“商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那些東西,我回去就讓我爸燒了……我發誓我發誓,我要是違背了就不得好死!到時候,商總的手段再找我算賬,應該不是難事。”
商祁禹沉靜的目光看她,薄唇倏爾一勾,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鬱小姐是個識趣的人,若是這件事曝光,所有的賬,我會一並算到你們鬱家頭上!到時候,會有什麽後果,我相信你們並不想看到。”
鬱暖聞言,鬆了口氣,望著坐在辦公桌後麵容淩厲的男人,心有餘悸地點頭。
她自詡這二十四年的人生裏,也遇到過不少的人,但沒有任何一個像商祁禹這類。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鬥得過的,她的自以為是,在這樣的男人眼裏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