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你說的這種症狀是你家那位嗎?
商祁禹掀開了被子,躺了上來,他摟著鬱笙緊緊的,呼吸溫淡地落在她的額頭,“別多想,隻是夢,不會發生的。困不困?我們睡覺——”
鬱笙輕輕地“嗯”了一聲,靠在男人的懷裏,閉上了眼。
隻是她有些睡不著了,腦海裏,那個夢似乎還有些揮之不去。
她伸手摟緊了男人的腰,抬頭看了他一眼,嗓音軟糯地問,“一諾什麽時候回來?”
商祁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低低地問她,“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還好。”鬱笙抿唇,隨口地回答。
“你的腳傷還沒好,一諾回來會鬧你,再過幾天。嗯?馬上就周末了,我在家陪你?”商祁禹沉黑的眸望著她,一本正經地說。
鬱笙對他的話,完全不敢苟同,一諾沒有他說得那麽不懂事,上回就是小家夥照顧的她。
“阿笙。”男人喚她的名字,垂首過來,薄唇貼上她的額頭,“不想一個人在家,那就明天一起去公司,在我那休息,做什麽都行。”
“不用。”鬱笙搖頭,“我在你那被人看見了,不大好。我在家裏也一樣,沒關係的。去你那,休息看書,我在家裏也一樣,不用那麽麻煩,你還得分心顧著我。”
“好,隨你。”商祁禹沒有堅持,英俊的臉上表情溫淡。
鬱笙側了側身體,額頭輕輕抵著男人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商祁禹墨色的眼眸深邃幾分,看著懷裏的小女人,麵上的表情並無半點波瀾,讓人有些看不透徹。
一夜好眠,鬱笙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身旁的位置似乎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鬱笙撐著腦袋從床上坐起,拿過了放在床頭的手機,將手機開機,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她掀開被子正打算下床,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商祁禹一身襯衣西褲從門口進來,徑直邁開長腿朝著她過來。
鬱笙抬眸看著他,有些意外,“你怎麽還在?”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早就上班了。
商祁禹俯身將她抱起,嗓音溫淡地在她頭頂響起,“上午公司裏沒什麽緊急事務,下午再過去。”
“哦!”鬱笙沒多想,纖細的手臂環上了男人的脖子。
在洗手間裏洗漱完,鬱笙又換了一身幹淨舒適的衣服,商祁禹便抱著她下樓了。
林嫂見到兩人下來,回去廚房將給鬱笙熱著的早餐拿了出來。
早餐比較清淡,再加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用午餐了,鬱笙隻喝了小碗的粥,手邊放著的牛奶,她並不是很想碰。
坐在對麵的商祁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讓她把牛奶喝了。
鬱笙抿唇,生理上就很拒絕,她端起牛奶喝了幾口,就放下了。
當男人的視線再次掃過來的時候,鬱笙很堅決地對他說,“我一定不喝了——要喝你自己喝。”
商祁禹淡淡勾唇,眸光裏似乎帶著些許笑意,“不想喝就不喝,沒有逼你。”
鬱笙無語,他嘴上雖然沒說,但是看她的眼神卻是很明顯。
他見她吃完,便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站起身走了過來,他俯身問她,“距離午餐時間還有一會兒,想做什麽?看書還是看電視?”
鬱笙想了想,道,“看書吧!”
“那好,去書房看——”
商祁禹俯身將她抱起,鬱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望著男人弧線完美的下頷笑了,“我的腳其實好很多了,抱來抱去的沒什麽必要!你再不讓我自己走走,我的腳就真好不了了!”
她隻是腳扭傷了,也不是殘廢,不過被男人這樣抱來抱去的滋味,其實也不錯。
商祁禹垂眸看她,低磁地道,“好不了就一直這樣,抱著就好!”
鬱笙摟緊他的脖子,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才不要……你願意養個廢人我還不想當呢!”
他低笑了聲,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兩下,“嗯,廢了難免也少了點樂趣!”
聞言,鬱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進了書房,鬱笙窩在柔軟的沙發裏拿著昨天還沒看完的那本書在翻看,男人坐在書桌後麵處理公事。
男人的書桌上擺著一摞文件,想來是他讓人從公司送過來的。
氣氛很融洽,安靜的空間裏,幾乎隻剩下紙張翻動的聲音。
鬱笙沒有穿鞋,兩隻白嫩的小腳盤著坐在沙發裏,她懶洋洋地看著手裏的書,半天才翻動一頁。
商祁禹處理完桌上的文件,抬眸便看到了身體縮在沙發上的女人,就跟隻貓兒似的,蜷縮著。
他勾唇一笑,起身便朝著她走了過去。
鬱笙在走神,連男人什麽時候走到她身邊了,她都沒有發覺。
直到他摟上她的腰肢,將她抱到了腿上,她才反應過來。
她嚇了一跳,後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是讓人熟悉又安心的氣息。
緩了會兒,就聽見男人聲音淡淡地問,“在想什麽?嗯?”
鬱笙放下手裏的書,扯了扯嘴角,有些茫然地搖頭,“沒想什麽,就是走神了。”
商祁禹桎梏住她的身體,吻她的嘴角,“有想我嗎?”
“沒有。”鬱笙搖頭,無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呼吸溫熱,“那有想其他人嗎?”
“沒……”
“嗯。”商祁禹的俊顏柔和了不少,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乖——”
……
在家裏用過午餐後,商祁禹陪著鬱笙在床上睡了會兒午覺,沒有吵醒她,然後離開了公館。
他沒有馬上回公司,驅車去了陸氏醫院。
陸廷深一身白大褂隨意地坐在寬敞的沙發裏,看著站在窗前的挺拔男人,勾唇笑笑,“你說的這種症狀是你家那位嗎?”
上回看出點端倪來,商祁禹也沒挑明,現在擺明了,就是他想的那個答案。
商祁禹神色淡淡地,“嗯”了一聲。
陸廷深正色道,“這種事不能直接下論斷,找個時間安排她過來做個詳細的檢查。畢竟這種重大心理創傷引起的選擇性失憶,什麽時候能想起來,醫學上並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