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沒有如果
鬱笙臉紅著點點頭,將水杯遞給了他。
她輕聲地對男人說,“今天可能得委屈你,不能洗澡,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會把阿阮吵醒。”
她還記得,那一次,他們在洗手間的時候,被阮棠撞見了。
雖然阮棠喝得多了,醉了,但是還是被她看見了,那麽羞人的事,被撞見了——
如果再來一次,她完全不敢想。
商祁禹沒有在意,點頭,“陪我躺一會吧!”
鬱笙點頭說好。
她換了睡衣,簡單的款式,解開了綁著的長發。
靠在男人的身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很安心。
商祁禹並沒有什麽睡意,大手捏著她腰上的軟肉,開腔問她,“你在慕氏的工作什麽時候交接完?”
鬱笙摟緊了他的腰,想了想說,“明天就能交接完。”
她手裏的事不是很多,要交接起來並不麻煩。
“嗯……”商祁禹眯眸,薄唇勾了下,“下周過來盛華吧!我會讓人安排好。”
“好。”鬱笙點頭,知道這事已經是板上定釘了,改不了,索性也沒有跟他爭辯。
但是真的要在盛華,距離他那麽近的地方工作,其實她還是有些怕的。
她擔心別人的閑話,會覺得她迫不及待。
鬱笙問他,“你要去哪裏?什麽時候回來?”
商祁禹低頭,看著她說,“要去M國一趟,周六能回來,等我回來,過來替你搬行李。”
“不用,我自己能行,東西不多,你那我去過那麽多趟,也沒有什麽缺的東西。”鬱笙說。
她想,這邊,她也有可能會過來住,所以把東西全部搬過去其實沒有必要。
他那她要用的東西很多,沒有什麽缺的,其實搬不搬都是一個樣。
商祁禹淡淡挑眉,“我想過段時間,我們搬去壹號公館住,那邊的活動空間大一些,一諾跟我們一起住,家裏也有人幫忙做飯。不用那麽辛苦——”
他雖然很期待這種溫暖,期待有個女人為自己洗手做羹,但是這種事,興致來了做幾次,沒關係。
時間久了,他擔心她會累,女人是帶回家疼的,他沒有想讓她為他做太多。
鬱笙愣了會兒,點頭,“沒關係……直接去壹號公館那吧!一諾是你的兒子,我也不能一直霸占著你啊!我把你陪兒子的時間都占了,一諾沒有生氣吧?”
這段時間裏,她是真的覺得男人陪一諾的時間不多,他的空閑時間,基本被她霸占了。
小家夥正是個需要關愛的年紀。
她擔心小家夥會生她的氣,會覺得她占走了他老爸的時間,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
“沒有……沒我在,那小子別提多高興了!他相比於我,更喜歡你多一些。”男人笑意頗深。
“你也是,以後別對一諾那麽凶了。你這麽凶他當然怕你了……”鬱笙歎息,“一諾那個年紀的孩子,很敏感,已經開始懂事了,你對他好一些,他沒有媽媽在身邊,已經很可憐了。你別看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是很想要媽媽回來的。別人再好,哪裏比得過親媽?”
商祁禹歎氣,薄唇貼著她的額頭,“以後會有你疼他……不管親媽還是後媽,都會是你,不要想的太多。”
鬱笙一聽,就知道了,他這是誤會了,她的話,其實沒有任何要跟他翻舊賬的意思。
“我沒有多想,也沒有要跟你算賬的意思。”她抿了抿嘴角,跟他說自己的心裏話,“過去的已經發生了,我不會介意。我要你這個男人,我就會接受你的全部,包括你的過去。不過,以後,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如果有了別人,那我會離開,會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
商祁禹摟著她的手一緊,沉沉的注視著她,保證道,“不會的,不會有別的女人,你放心。”
鬱笙對他淺淺一笑,“我知道,我隻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商祁禹認真道。
“好,沒有……”鬱笙無奈,附和道。
她的手摟著男人的腰,眨了眨眼,對他說,“我剛才的話,並沒有任何你想的那種意思。我隻是很心平氣和地在跟你說,關於一諾媽媽的事,你解釋過了,我也聽進去了。我不會去多想——你的意思,我也懂,一諾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見到他的母親。所以,我想,你對他好一些,沒了母親,你這個父親至少多疼著他一些,別凶他。”
商祁禹低頭,薄唇微啟,輕咬她的耳朵,他笑道,“也不知道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
“一諾很討喜,我很喜歡他,更何況又是你的兒子。”鬱笙歎聲說道。
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隨即,阮棠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問,“阿笙,你還沒睡嗎?在跟誰說話啊?”
鬱笙一驚,她看了看身側的男人,對阮棠說,“我在打電話呢!吵醒你了?”
“沒有,我起來上個廁所,然後就聽到你屋有聲音。你繼續打吧——我等上了廁所就去睡了!”阮棠打了個嗬欠說道。
“好……你早點休息!”鬱笙回道。
等到腳步聲離開,鬱笙才鬆了口氣。
商祁禹垂眸看著她,剛想開口,就被鬱笙捂住了嘴,她小聲地說,“阿阮等會兒會出來,你先不要說話。”
商祁禹勾唇,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下,輕吻了一下。
險些被發現了,鬱笙緊張得要命,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商祁禹卻笑著,吻上了她的嫩唇。
因為忌憚著隨時都會從洗手間裏出來的阮棠,鬱笙不敢抗拒得太厲害,但是被他吻著,她也不敢發聲,害怕會被發現。
阮棠知道了,免不了的會打趣她,她會很尷尬。
商祁禹大手上移,翻身壓了過來,他的唇帶著撩人的熱度,一遍遍地描摹著她的嫩唇。
這樣的感覺太過磨人,在此時更甚,鬱笙不敢讓自己太沉淪了,被他吻著,但是頭腦卻很清醒。
覺得煎熬——
聽到阮棠從洗手間裏出來,然後腳步聲越來越遠,她才徹底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