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在我這個丈夫麵前,連表麵功夫都不屑做了?
慕氏——
上午十點半,鬱笙被叫進了慕望紓的辦公室。
她敲了門,進去,見到的卻是慕景珩。
他穿著幹淨的白襯衫,並未係領帶,扣子鬆開幾顆,頗有些矜貴公子哥的氣度。
他的眼神很冷,麵無表情地看向站在門口的鬱笙。
鬱笙也冷了臉色,她不覺得經過昨晚,兩人還有見麵的必要。
“過來!”他冷哼道。
鬱笙走近了些,臉色不好,“慕總,你有事就直說!”
“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慕景珩見到她臉上的防備,皺緊眉頭,咬牙吐字。
“慕景珩,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有事就說!我能聽得見!”鬱笙不悅地說。
她不傻,走太近了,他又抽起風來,她來不及躲。
慕景珩冷哼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藥膏,丟給了鬱笙。
鬱笙下意識地就接在了手裏,她低頭,那是一管藥膏,她不由地攥緊了那盒子,抬眸看他。
這算什麽?
她真覺得他有病!打個巴掌給顆甜棗,她不是小孩子了,不吃那一套!
慕景珩站起身,雙手環臂地走過來,他的視線掃過鬱笙的小臂,她穿著輕薄的外衫,所以看不清。
昨晚,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他不是不知道,他很痛,所以也要讓她痛了。
但是一離開,他就有些後悔了。
他控製不住傷了她,她又是那麽怕痛的一個人。
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低沉道,“藥膏一天兩次,記得要用!”
鬱笙冷笑,“你真有病!”
說完,她轉身就走。
還沒走出幾步,男人的大手抓住了她,鬱笙擰眉,轉過頭瞪他,“放開!”
慕景珩攥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即鬆開,他開口,“盛華那邊你聯係一下,工程的事,對方說方案還須改進,最近我們的人找盛華,那邊卻有意拖延。”
是工作上的事,鬱笙點頭應了下來。
慕景珩卻覺得不滿,他看著鬱笙,眼神陰沉了幾分,“商祁禹這麽做,不會是因為你吧?”
耽誤時間,這樣的事,他不覺得商祁禹會做。
但是沾上了鬱笙,他覺得不是沒有那個可能,畢竟色令智昏。
他打量著鬱笙,她很耐看,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身材又高挑,算得上是難得的美女,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
鬱笙性子不好,脾氣又倔,在某方麵其實不討人喜歡。
他不明白,商祁禹是看上鬱笙哪一點了?以至於會故意拖延——
鬱笙抬頭,麵不改色看向慕景珩,冷笑,“你太高看我了!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商先生這麽做,自然不會因為我,你不如想想你做過什麽?”
慕景珩神色一厲,上前捏住了鬱笙的下頷,“有沒有高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原本默默無聞的小嬌妻竟然能勾搭上商祁禹那條船!怎麽有了下家,在我這個丈夫麵前,連表麵功夫都不屑做了?”
鬱笙皺眉,她表情不悅,“是你牽的線搭的橋,你可不要忘了!”
他把她送給商祁禹,不管不顧,最後她上了他的車,他叫她下來,這算什麽?
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商祁禹心知肚明,他如果不打算將她送給商祁禹,大可以當麵拒絕。
她不懂,他是怎麽想的。
聞言,慕景珩臉色徹底地沉了下來,他冷嗤一聲,甩開了手,“是!是我把你送到他的床上!可是TM的你現在被他上了一次就要跟我離婚,是我應允的嗎?是我讓你們現在還繼續來往的嗎?鬱笙,我倒是小瞧你了,你魅力可真大!商祁禹那樣的男人什麽女人沒見過?你怎麽就入了他的眼?”
“你說夠了沒有?”鬱笙冷聲地問。
這裏是公司,她不確定裏邊的隔音好不好,她不想跟他起什麽爭執。
“沒有!”慕景珩氣急敗壞地盯著她,他想起昨天晚上,鬱笙拒絕他的話,不要毀了她,他碰她一下就有那麽難受嗎?
寧可讓商祁禹,碰她,都不願讓他碰?他明明才是她的丈夫,商祁禹算什麽?
頂多算是情人,姘頭!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卻做著他這個丈夫應該享有的權利!
“鬱笙你他麽的這是出軌!我身為你的丈夫,怎麽就不能說了?”
出軌這兩個字,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把她親手送了人,現在卻要反過來責怪她出軌。
倒打一耙,這樣算什麽?
她莞爾,看向他,“出軌?慕景珩,你跟我說這個你配嗎?你要求我的同時,也最好把你那點破事處理幹淨!這兩年來,大到明星,小到女學生,你玩得還算少?”
很可笑,一個把出軌當成家常便飯的男人,現在反過來卻要求她忠貞。
慕景珩對上她的眼神,咬牙吐字,“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
在他眼裏,鬱笙是他的妻子,他縱使有再多的女人,鬱笙也要對這段婚姻忠貞。
鬱笙抿唇,覺得的可笑,“所以你就可以跟女人亂來了是嗎?慕景珩,你這個人渣!”
慕景珩額頭上的青筋挑了幾下,聲音十分不悅,“你覺得商祁禹能好到哪裏去?他那樣的男人能給你婚姻嗎?鬱笙,你就算跟我離了婚,你能不能嫁入商家都是個未知數!商家就算不看重門當戶對!至少也不屑一個婚內出軌的二婚的女人!”
“那又怎樣?”鬱笙故意刺激他,“我就算是偷偷摸摸地跟著他做他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都比做你的慕太太要好!”
“鬱笙,你真下賤!”慕景珩瞪了她一眼,怒不可遏地繞過她,猛地踢開門走了出去。
慕景珩的動靜鬧的大,外麵的同事都嚇了一跳,紛紛朝著辦公室裏看去。
鬱笙漠然,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轉身出了辦公室,麵對著一雙雙探究的眼神,她不甚在意。
她是下賤啊!
不下賤,怎麽能接受自己出軌了,現在還理直氣壯地在那個身為自己丈夫的男人麵前叫囂。
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現在跟慕景珩已經是一類人了。
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