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是不瞎,你隻是心盲而已!
“慕景珩!你夠了!”鬱笙冷了聲音。
一口一個小野種,這男人是瘋了嗎?
“你就不怕得罪了商祁禹嗎?一諾是他的孩子,你這話,就不怕傳到他的耳朵裏?”
聞言,慕景珩嗤笑,“他都不要臉地跟我搶老婆了,我要對他客氣?”
鬱笙皺眉,“慕景珩,你講點道理!我們之間究竟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你心裏明白!”
“對,我是明白!”那邊慕景珩的聲音變得尖銳,“要不是你跟別人亂搞,我們現在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步!”
鬱笙有些頭痛,又覺得好笑,“我跟人亂搞?慕景珩,你從來都不問我一聲,就給我定了罪!你寧可相信別人的惡意中傷,也不肯給我點信任,來問問我——你以為你做得很好?”
慕景珩呼吸沉了幾分,他咬牙切齒,“你要我怎麽相信你?證據在我麵前,我不是瞎的!”
“是,你是不瞎,你隻是心盲而已!”鬱笙道。
什麽證據?能有什麽?總歸是他沒有給她信任而已。
她跟他結婚,雖然算不得是有多少的愛意,但還是憧憬過。
她覺得,愛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他對她很好,甚至為了她傷了腿,她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嫁了。
但是婚後的一切都變了。
他給了她一場轟動一時的婚禮,卻給了她一段暗淡艱難的婚姻。
那邊靜默了幾秒,然後掛了電話。
慕景珩掛了電話後,手裏捏著手機,幾乎快要將手機捏碎。
他陰鶩地盯著寬大的落地窗,呼吸沉了幾分。
良久,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端很快就接聽了。
慕景珩冷聲說,“去幫我查清楚鬱笙在M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有些懷疑,事情的真相。
說了一次兩次,他忽略了,但是每一次,鬱笙給的回答都是一樣。
讓他不由地開始懷疑,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那般。
但是,如果不是呢?
他該怎麽辦?鬱笙恨了他,他浪蕩的這兩年,她看在眼裏,就算是想挽回,他要如何彌補?
鬱笙在陽台外吹了會風,回了病房裏。
小家夥看向她,大眼睛眨了眨,“阿笙,是不是又是你的那個壞老公呀?”
鬱笙點了下頭。
“阿笙,你那壞老公還不如我老爸好!你幹脆甩了他好了。”商一諾軟軟地建議道。
鬱笙笑了,“說甩就甩,哪那麽簡單?”
“不簡單嗎?”商一諾疑惑地看她。
“是啊!不簡單——”鬱笙過來,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歎聲道。
“那阿笙你什麽時候來當我媽媽呀?”
萌萌的童音剛落了,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
一身白大褂的陸廷深走了進來,他笑著問,“一諾,你就這麽想要個後媽?”
商一諾撇嘴,“阿笙很好呀!我喜歡我爸爸也喜歡!”
聞言,鬱笙臉上有些尷尬,站起身跟陸廷深打了個招呼。
陸廷深淡笑著問她,“阿禹走了?”
他早上可是接到了商祁禹的電話,說是讓人給小家夥安排個檢查,盡快!
雖然這話沒有挑明白了說,但八成是跟鬱笙有關。
昨晚的事,他可聽說了,這人大半夜的來回折騰著。
鬱笙尷尬地點頭,“走了。”
聞言,陸廷深也沒再多說什麽,他過去,查看小家夥的情況,小家夥也算配合。
他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檢查完了,陸廷深抬眼看向了鬱笙,開口,“有時間嗎?我們出去談談?”
鬱笙以為是關於小家夥病情的事,點了點頭,說好。
離開前,她叫了看護過來看著,才跟著陸廷深離開。
兩人走到了一處落地窗前,陸廷深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望著窗外。
鬱笙忍不住開口問,“一諾的情況怎麽樣了?”
“不用太擔心,過段時間淤血化了就沒事了。”陸廷深沉聲說,他銳利的眸光看向她,“我聽說鬱小姐已婚?”
聞言,鬱笙僵硬了下,點頭。
沒必要撒謊,他是商祁禹的朋友,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我沒有任何惡意……”陸廷深解釋,“這些年,阿禹一個人帶著孩子,挺不容易的。一諾還是個早產兒,當初孩子是在M國出生的,往生死關頭走了一遭,搶救回來後,身體也一直不好,那段時間阿禹要操心的事,可比現在多!”
鬱笙垂眸,雖然不是很明白他跟她說這些的原因,但聽了,也忍不住地有些觸動。
其實不難想象——
又當爹又當媽,而且一諾小時候身體不好,他要顧著公司又要顧著孩子。
很辛苦。
陸廷深沉吟了片刻後又開口道,“這麽些年,我一直沒看到阿禹身邊有過女人,你還是頭一個。他對待感情一向很認真,難得小家夥也這麽喜歡你,所以,鬱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他。”
鬱笙抬頭,不由地有些把他的話聽成了警告,“陸院長,誠如你所知的,我已經結婚了!”
陸廷深挑眉,上半身微微傾了些過來,黑眸緊緊盯著她,“結婚可以離婚。而且看鬱小姐現在的情況,並沒見得你與你的丈夫又多少感情!”
他的話算不得有多好聽,即使是事實,鬱笙也覺得難堪。
自己的婚姻,被第三人提起,一副看破了的表情,鬱笙的感覺是真的很糟。
她咬唇,有些惱了,“陸院長一直都是這樣愛管閑事嗎?”
陸廷深淡淡一笑,“不是愛管閑事,我隻是給鬱小姐提個建議而已。”
“陸院長的建議我聽了,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鬱笙皺眉,不悅道。
她不覺得自己的私事還能讓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評頭論足,像是沒了隱私。
就像是自己被扒光暴露在太陽底下,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陸廷深攤手,笑道,“隨意!”
鬱笙轉身離開,她覺得很難堪,似乎他人都覺得,她就是應該離了婚,跟商祁禹在一塊。
他乃至他的朋友都是這麽想的,似乎是件理所當然的是事。
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但是有誰站在她的立場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