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商總真是個護內的!
鬱笙的手被男人攥著,動彈不得,抬頭瞪他,“商祁禹,你真卑鄙!”
商祁禹眉頭皺了下,嘴角玩味,“你昨晚求我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說我卑鄙?”
“……”鬱笙咬牙,偏偏這男人說的話,她沒法反駁。
商祁禹低笑了一聲,大手扣住她的腰臀,貼近自己,他眼底帶著抹深色,幽邃得緊。
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語,“昨晚的你可比現在聽話多了,又乖又惹人憐!”
“商祁禹!”鬱笙惱怒地喊他。
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昨晚發生的事。
不提起,她可以當作是被狗咬了一口,她的第一次也是折在這個男人的手裏,所以她可以不去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是,他這會兒,句句不離昨晚的事。
又一次地把那些不堪完全地展示在她的麵前,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商祁禹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裏帶著玩味,“嗯?”
鬱笙臉色難看,身體上的相貼,男人的氣息更甚,讓她直覺危險,“昨晚的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反正你也沒有什麽損失。”
商祁禹冷笑,“還有呢?把你想說的說完!”
鬱笙順著男人的話,麵不改色地說,“衣服的錢我取了到時候會還你,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她玩不起,也不想玩,麵對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她更多的害怕。
一夜情,變成兩夜情,她怕自己堅守不住底線,也怕自己會有動搖的念頭。
遇上這樣的男人,大概是她這輩子都始料未及的。
商祁禹注視著她,眼神冷了下來,鬆開她的下巴,語氣很冷,“你也不是頭一次被我睡了,怎麽?還當起貞潔烈婦起來了?”
鬱笙氣得不輕,她自嘲地笑笑,“你難道認為,我在跟你睡了兩次之後,就應該拜倒在您的西裝褲下?等著你時不時的召喚?拜托,商先生這不是在古代了。還有你的技術,還真無法讓我,巴巴等你上我!”
鬱笙的話還沒講完,電梯停了,門打開。
她的後半句話,一字不落地飄了出去。
外麵站著的傅靳川忍不住朝電梯裏的兩人看去,隻是男人背對著他,看不到臉,即使這樣,還是覺得有些熟悉得很。
商祁禹的臉色繃著,換做是哪個男人大概都是會受不了,女人在那種方麵的挑釁和輕視。
他的大手緊握成拳,冷冷地對電梯外的人吐出了一個“滾”字。
外麵的人也沒有那麽不識趣,並沒有進電梯,他望著緩緩合上的電梯,嘖——怎麽覺得那個人這麽像某人?
鬱笙沒有在意這點插曲,揚著下巴毫不畏縮地對上男人冷冷的視線。
商祁禹怒極反笑,大手順著她的腰肢往下,按住她的臀貼向自己。
他技術不好?他倒是想好好向她證明,他的技術有多好。
身體的磨蹭,他的變化,鬱笙再清楚不過了。
她咬牙罵道,“不要臉!”
他輕歎了一聲,聲音很低,很沉,“原來,你是不滿意我的技術?”
呸——
鬱笙被這不要臉的男人給氣得發抖,麵上泛起一陣潮紅,“商先生,我隻是在告訴你,不是睡了一兩次,我就要跟你攪在一塊!”
“哦?那要多睡幾次?”商祁禹淡淡地反問。
“……”
鬱笙忽然覺得她跟男人說話,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電梯到了樓層,停下。
商祁禹二話沒說,拽著她就朝著房間走去。
鬱笙心裏著急,要甩開他的手,“商祁禹,你放開我!”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邁開長腿大步朝前走去。
鬱笙又急又怕,在酒店,總歸是給人一種曖昧的感覺,而且她在這裏的記憶算不得好。
她擔心她會被這個男人又一次地拆吃入腹,錯了兩次,都是在藥性的促使下,但在清醒的情況下,她認為不可以,絕對不行!
道德的框架將她壓得死死的,她不敢,覺得很羞恥。
她骨子裏其實傳統得很,接受不了這樣的出軌,哪怕是被迫的,也很難接受。
商祁禹用房卡開了門,拽著她進去,將門合上,用身軀將她抵在了門上。
“商祁禹,你到底想做什麽?”鬱笙紅著眼大聲質問。
她快瘋了,她的良心被架在十字架上煎熬著,這一切都是被這個男人逼的。
他總是在逼她,現在也一樣,讓她招架不住。
商祁禹抬手撫摸她的臉頰,眼神深邃得仿佛容得下滿天的星河,他笑著問,“做什麽?你覺得我現在想做什麽?”
鬱笙搖頭,不去看他的眼,“我不知道!商祁禹,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你放我走好不好?”
“不對?昨晚你坐在我腰上的時候可沒覺得不對!”商祁禹曖昧地靠近她的耳朵,輕聲說。
“能不能別說昨晚?”鬱笙紅著臉問。
她覺得自己很沒臉,隻要他提起了昨晚,她的羞恥心就會狠狠地心裏鄙視自己一頓。
“怎麽?真把昨晚的事忘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鬱笙小手攥緊,抬眸看他,“你夠了!昨晚就是個意外!就算是睡了,也改變不了現狀!商先生,算我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商祁禹靜靜地看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粉唇,嗤笑了一聲。
鬱笙心口一跳,不由地在心底唾棄自己,她有些緊張地開口,“昨晚的事,你也得了好處,我不計較你的趁人之危,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聞言,男人危險地眯眸,很好——
昨晚,他的行為,原來在她的眼中是趁人之危啊!
“是你喜,不是我!”商祁禹冷冷地說,“還有,你確定我得了好處?”
他的意思,鬱笙不明白,她看著他,眼裏不解。
她都送上門白給他睡了,難道不算?
她隻覺得男人是在諷刺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商祁禹,你別太過分了!”
“嗬——”男人摟緊了她的腰,身體緊壓上去,語氣不善,“我過分?鬱笙你別不知好歹!我要是過分,那我昨晚就該狠狠地睡了你!”
他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鬱笙一愣,更鬧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了。
她還沒想明白,男人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了下來。
鬱笙想躲,下巴被就被男人鉗住,他的吻算不得溫柔,很強勢。
不知覺地,鬱笙軟了身子,跟他又過太多親密接觸的身子,仿佛是有了記憶。
察覺這點,鬱笙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成熟男女之間的吸引,很純粹,身體上的摩擦很快就能挑起身體裏最隱晦的渴求。
鬱笙無法思考,眼前是男人那張英俊的臉,每一處都仿若精心雕刻而成,他好看的輪廓,眉眼,鼻子,都在她眼前被放大數倍,在彼此有過深入交流之後,感覺更甚。
喘息,格外清晰。
鬱笙深呼吸,伸手去推他,可是,卻推不動半分。
她覺得無力,理智在道德邊緣幾乎快要崩潰,男人熟悉的氣息,勾出了她最隱晦的不堪。
商祁禹邊吻著她,邊帶她進了房間裏。
兩人雙雙跌進寬敞的大沙發裏。
鬱笙趴在男人胸口,他的吻變得溫柔,讓人很動情。
她在掙紮著,睡過兩次,是不是,第三次也很容易就能接受?
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唾棄了一頓,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商祁禹的吻移到她的耳垂,輕聲地問著,“願意給我嗎?”
鬱笙搖頭在心裏抗拒著,她始終記得男人剛才那句話,她覺得自己仿佛是漏掉了什麽重要信息。
忽然的,她伸出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她問他,“你說的什麽意思?”
商祁禹睜眼看她,大手順著她上衣下擺鑽了進去,貼在她柔軟的腰上,“昨晚的事,真不記得了?”
鬱笙迷茫地看他,昨晚的記憶零碎得很,她記不全。
隻知道自己快要被燒死了,然後就不由自主地對男人又親又摸。
很羞恥的畫麵,換作平時她想也不敢想。
狹小的駕駛座內,她坐在他的腿上,就跟求歡的小貓兒似的。
鬱笙閉了閉眼,她有些接受無能。
商祁禹在她唇上不重地咬了一口,昨晚,他並沒有真正地要了她,而是用手幫她解決了身體需求。
隻是這可恨的小東西,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
他忽然覺得自己壓根用不著留情,沒做,是他虧了。
都被她說成趁人之危了,他忍著不動她,是圖的什麽?
商祁禹摟著她翻了個身,將她壓進沙發裏,他沉著眸看她。
呼吸灼人,他挑著笑問,“我有沒有真正上你,你感覺不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鬱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的臉爆紅了起來,難怪她起來的時候,身體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適,她以為是第二次沒有第一次那麽疼了。
但是現在想來,做了怎麽可能連輕微的感覺都沒有?
商祁禹看著她紅了的臉蛋,忍不住衝動,抬起下腹撞她,“但我現在後悔了,應該要你的!不然白白擔了你趁人之危的罵名!”
鬱笙身體一僵,努力地忽視掉那點不適,她縮著身子後退。
她自知理虧,也知道不要惹惱了他,有些慌亂地道歉,“對不起,我道歉!”
她被下了藥,是他救了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上哪哭去,結果她現在還指責他。
若是換作自己是他,她覺得自己恐怕會比他還生氣。
所以,男人現在的這個反應,在她眼裏,還算是好的了。
商祁禹垂眸,盯著她的小嘴,還算滿意,開口卻問,“道歉的誠意呢?”
鬱笙撐在男人胸口,想起來,男人的大手卻扣住了她的腰,讓她動不了。
“商先生,誤會了你我很抱歉!”鬱笙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兩人此事的姿勢,“但是你可以不要這樣嗎?”
商祁禹摟著她,問,“怎樣?”
“你可以鬆開我嗎?這樣很不好……”鬱笙為難,他的身體有反應,貼在一塊,她也受不了。
“不好什麽?”他靠近她的耳朵,往裏吹了口氣,“我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
“……”
商祁禹看著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頰,適時地鬆開她。
鬱笙忙不迭地從他身上下來,生怕他反悔似的。
商祁禹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長腿交疊掩飾住自己發疼的穀欠望,他慢條斯理地摸出煙盒,掏出一根額,點上。
看她的眼神越發莫測起來,他問,“你做這行,昨晚的事第一次遇到?”
鬱笙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服,挑了個離男人遠些的地方坐著。
她點頭,小公司的話,都是對方上門,很好解決,隻有大公司才要喝酒應酬。
但像昨晚的情況還是頭一遭,明目張膽地下藥,這樣的手段是真的不入流。
騷擾她遇過,隻要態度堅決些,對方也不會強求。
商祁禹淡淡點頭,他在抽煙,白色的薄煙,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有考慮過換個工作麽?”他看向她,眼神認真地問道。
鬱笙覺得很奇怪,從剛才曖昧的氣氛裏脫離出來,男人顯得十分自然。
前不久他們還滾在沙發裏接吻,現在卻一本正經地在談著事。
鬱笙雖然尷尬,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我要換工作沒有那麽簡單……”
首先慕景珩就不會同意她離職,這點她很清楚。
他那樣的人,怎麽會允許在沒有離婚的情況下,她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
聞言,商祁禹了然地點頭。
“你做這行,慕景珩沒有意見?”他沉聲問。
作為男人,大抵都知道男人共通的毛病,慕景珩不會不知道做業務這行,女孩子容易吃虧。
他倒是好奇,慕景珩對她存了什麽心思。
是愛,是恨,或者是兩者交織。
鬱笙臉色微變,男人的字裏行間都透露著他對她這個行業隱秘的看法。
說到底,他對這個行業其實有著偏見,雖然事實就是這樣沒錯。
女孩子在這行是弱勢,容易吃虧,但也有喜歡利用自身優勢去拿單子的女孩,當然了,這也是看個人的選擇。
商祁禹盯著她的眸,薄唇勾了勾,深意道,“慕景珩不會不知道,年輕的女孩子跑業務總歸是要吃虧些的。如果你是我太太,我不會希望你去做這一行!”
鬱笙擱在大腿上的手攥緊了些,她冷靜吐字,“他不在意的!”
商祁禹皺眉,手指彈了彈指間的煙灰,“那是他蠢——”
“……”鬱笙看向他,有些意外,居然聽到他罵人。
他眯了眼睛,頎長的身體靠在沙發上,襯衫的下擺從西褲裏扯出一角,看上去既隨意又顯得性感,鬱笙急忙地轉開視線,她覺得她再多看幾眼,就真的要完了。
他直起身,將手裏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裏,眼神真摯地看她,“鬱笙,認真考慮下,跟了我?”
鬱笙臉頰有些熱,反應過來後,輕輕地搖頭。
“商先生,我是有夫之婦。”
聞言,男人覺得煩躁,他站起身來,朝她過去。
鬱笙還沒來得及躲,男人的氣息便壓迫而下,“去TM的有夫之婦,我就要你!”
鬱笙瞪圓了眼睛看他,緩不過神。
商祁禹的手臂撐在沙發上,幾乎是將她圈在懷裏,他低頭,薄唇吻上她的唇。
肆意又溫柔,他憐惜地捧住她的腦袋,唇舌肆意攻占,掠奪。
他吻到她透不過氣,才鬆開她,抬手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我昨晚應該要了你的。”
不然他也不用這樣要顧著她的感受,忍著煎熬著不碰她。
他還是第一次為自己所作出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鬱笙呼吸著,隻是鼻息間全是男人的氣息,讓她越發暈眩。
聽男人這麽說,她有些害怕,怕他做了昨晚沒有做的事情。
突兀的,一道鈴聲響了起來。
鬱笙看了他一眼,提醒他讓開,“我電話響了!”
“嗯。”男人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去給她拿手機。
可是當他瞧見上麵的顯示時,手指一鬆,手機砸到了地上,屏幕暗了。
鬱笙驚呼了一聲,立馬跑過去。
商祁禹彎腰將手機撿起,嗯……屏幕碎了,手機黑屏了,看來他找的角度不錯。
他將手機遞還給了她,抱歉地說,“sry,手滑了一下。”
男人道歉的態度誠懇,但是鬱笙卻有種感覺,他好像是故意的。
但是這會兒,人家都說了是手滑了,她也不好怪他,悶悶地接過手機,說了句沒關係。
她看著手裏報廢了的手機,試著按了按開機鍵,沒有半點反應。
很鬱悶,手機是幾年前的舊款了,裏麵存了不少照片,這下全沒了。
剛才的電話也沒接到,更不知道是誰的。
商祁禹拿過她的手機,取出手機卡,低頭對她說,“賠你個新的。”
鬱笙搖頭,她哪敢要他賠?
“不用了,我自己隨便去買個就可以了。”
商祁禹將手機卡攥進手裏,坦然道,“手機是我摔的,賠你個新的理所當然。”
鬱笙無奈,妥協。
她知道,跟他爭是沒有結果的。
在酒店裏用過晚餐後,商祁禹帶著她去了商場。
營業員瞧見兩人進來,眼中一喜,引擎地跟兩人介紹手機。的
男人的目的很明確,看向那個營業員,“蘋果最新款的拿出來看看——”
鬱笙本意是想挑個便宜的,她那個手機也不過兩三千買來的,她抬眸看他,開口說,“不用蘋果,我挑個其他的就行。”
商祁禹扭頭看她,語氣溫柔,“聽話,不用給我省錢!”
營業員把新款的iPhoneX拿了出來,以為兩人是情侶,笑著道,“姑娘,既然你男朋友都這麽說了,就聽他的吧!有這麽好的男朋友,真幸福!”
鬱笙被她說得尷尬,情侶這個身份放在他們兩的身上怎麽都是不合適的。
她想解釋,男人卻將手機給了她,低聲地說,“試試看,喜不喜歡?”
鬱笙咬唇,接過手機,並沒有很喜歡,營業員又拿了幾款蘋果係列的手機出來,給兩人介紹著。
最終,鬱笙挑了個紅色的8,商祁禹去付款。
手機店外,鬱暖跟方曉恰好路過,遠遠的,鬱暖就看到了店內的身影。
覺得像,但是因為她身旁站著的男人,所以不敢認。
走進了,瞧見鬱笙的側臉,鬱暖拉了拉方曉的胳膊,問道,“媽,你看看那個是不是鬱笙?”
方曉轉過頭,看向了店裏。
穿著襯衫西褲的挺拔男人走向,坐在櫃台前的女人,男人很高,麵容英俊,氣質清貴,不過那個女人,現在隻能看到個背影。
哪怕隻是個背影,都還是讓人覺得像,方曉點點頭,“好像是有那麽點像!那個男人是誰?”
鬱暖也覺得奇怪,兩個人來買手機?
應該不隻是認識那麽簡單吧!
難道是鬱笙養的小白臉?
手機卡安進新手機裏,鬱笙轉身跟男人一塊離開手機店。
鬱暖拉著方曉躲到了一邊,徹底看清楚了鬱笙的臉。
她瞧著兩人一同離開的身影,不由地嘀咕說,“難怪要離婚,原來是找到新歡了啊!”
方曉看了自家女兒一眼,沒說什麽。
在商場門口,鬱笙叫了輛車,回去慕家。
沒有讓商祁禹送,一是她覺得尷尬,二是怕被慕景珩發現。
他們的關係,雖是僵得厲害,但明麵上被抓到還是有些不妥的。
她之前用的是安卓機,手機係統換起來還有些不大順手,等到回到慕家,手機都沒有再想起來過。
她上樓,在樓梯上碰見了慕景珩。
他掃了她一眼問,“昨晚你沒回家?剛才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鬱笙了然,心裏自然是知道了,昨晚上不僅是她沒回家,估計連慕景珩都沒有回來。
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盒子,坦然道,“手機摔了,剛去買了個新的。”
慕景珩嗯了聲,他犀利的眼神看她,“昨晚你去哪了?”
鬱笙心口一跳,“怎麽?你不是也一晚沒回來嗎?我有問過你?”
早上的時候,他就沒在公司裏見到鬱笙,現在剛從家裏的用人那裏知道她昨晚也沒回來。
怎麽能讓他不起疑,他打了電話給助理,得知昨天晚上,她跟一個工程師出去跟安泊的老板吃飯,然後途中又被商祁禹帶走。
答案顯而易見。
而她現在敷衍的態度,看得他怒火中燒。
“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慕景珩咬牙切齒地問,“你昨晚是跟商祁禹一塊的吧?”
他能知道,鬱笙也不意外,畢竟昨晚上她跟著商祁禹離開,同事也看在眼裏。
她莞爾,“你既然去問了,那也應該知道商先生找我是什麽事吧?”
聞言,慕景珩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朝著鬱笙走進幾步,“看來我們公司能拿下盛華的項目還是得多虧了你!”
“沒事,慕總給加工資就成!”鬱笙笑了笑,肆無忌憚地說。
她就是故意惹他生氣,最好他覺得煩了,把這婚給她離了。
她也好早日解脫。
慕景珩臉色很臭,瞪著鬱笙,“你別以為他會對你真心!早晚會後悔!”
鬱笙聳肩,她神色淡淡的。
她不在乎——
也從來沒想過,男人的真心有多少。
她現在麵對著的這個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曾以為的幸福安穩,到現在來看,完全是個笑話。
第二天是周六。
上午十點,鬱笙就收到了阮棠發來的消息。
是一則新聞,照片上男人的身體打了馬賽克,其實不難看出他是光著的。
雖然有些模糊,但鬱笙還是認出了男人的身份。
正是那日給她下藥的朱老板。
這則社會新聞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響應,深夜某集團老總光著屁股在街上被老婆追打。
阮棠在那邊笑著打趣,“嘖,瞧瞧——你前天被人算計,昨個人就出了這檔子的事。商總這手段高明啊!”
原來那朱老板其實是靠著老婆的,公司的大股東也是他老婆,他頂多算個打工的。
好色,又怕老婆,不過給外界的形象很好,和善沉穩。
這會兒算是全毀了。
麵對阮棠的調笑,鬱笙發了個省略號。
“商總真是個護內的!瞧瞧,朱老板現在的下場,還真是大快人心啊!”
鬱笙默。
護內?她覺得好笑,她這樣的身份怎麽能算得上是內?
“別開玩笑了。”鬱笙回。
很快,阮棠又發過來一長串,“睡都睡了,要不是商祁禹,我看你怎麽哭去!你的第一次是商祁禹那樣的優質男人,其實也不虧。橫豎都睡了,不如加把勁拿下好了。”
商祁禹那樣的男人,阮棠是覺得挺優質的,以前是覺得還行,但是現在,鬱笙的第一次都獻出去了。
不抓牢了,還真的讓人白吃了?
鬱笙無奈,她的心態沒有阮棠那樣好,她顧慮得很多。
大約是人還沒老呢,心就已經開始一點點枯萎了。
又跟阮棠聊了會兒,阮棠說男朋友來了,就先不聊了。
鬱笙才剛放下手機,又一次地震動了起來。
她拿起看了眼,是商一諾發來的微信消息,是張照片,照片裏是上次在親子活動日的時候,被抓拍到的一張三個人的合影。
照片裏,三個人穿著相同顏色的衣服,鬱笙坐在台階上溫柔地注視著給自己戴胸針的小家夥,而一旁的男人,則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拍照的人太會找角度,男人的眼神看上去是異常的柔和。
很溫馨的畫麵,如果上麵的人不是自己的話,鬱笙真會覺得很像一家人。
很快那頭發來一串語音。
點開,商一諾萌萌的聲音響起,“阿笙,我們像不像一家人啊?圓圓說我們一家人好像啊!”
鬱笙覺得好笑,總有人會把他們當成是一家人。
鬱笙還沒回複,那邊又過來一條。
“阿笙,你在幹嘛呢?我老爸今天要教我學遊泳哦!你要不要看?”
遊泳?
鬱笙笑了,語氣溫柔,“那你跟你老爸好好學!到時候學好了,遊給我看好不好?”
“好呀!我會跟老爸好好學的!”商一諾軟萌地應道。
他看向換了泳褲裹著浴袍下樓的男人,眼神發著光,他好羨慕自家老爸的身材啊!
哪像自己,渾身都是肉肉的。
“老爸!”商一諾放下手機,跑到男人跟前,“你今天真是帥呆了!”
商祁禹嘴角抽了幾下,沒搭理他。
商一諾也不氣餒,他咧著嘴角,眼裏閃著精光,模樣狡猾,“老爸,阿笙說想看我遊泳!”
聞言,商祁禹才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他肚子裏的那點想法,他能不知道?
是他自己想學遊泳,昨天拒絕了他,這才找的鬱笙做借口。
商一諾怕他不答應,小手抓著男人的浴袍晃了晃,“我跟阿笙說了耶!男子漢不能言而無信!”
商祁禹薄唇勾動,“叫累就給我滾回去!”
“遵命!”商一諾得意地給男人敬了個禮。
中午的時候,鬱笙手機裏收到了一段小視頻。
父子兩穿著同款的泳褲,一大一小的兩張臉都跟同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在恒溫的室內泳池裏,男人站在泳池裏,精壯的上身露出水麵,兩條手臂托住小家夥的身子,男人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一臉的嚴肅。
而商一諾在男人的指導下,不斷地劃水踏水,小身子動個不停。
濺起的水花落在男人的臉上,胸膛上,性感撩人。
鬱笙還沒看完,小家夥就發了條語音過來。
“阿笙,我有沒有很認真呀?我老爸都說我學得不錯喔!我老爸身材是不是特別好?我早晚有一天也會跟我老爸一樣!”
鬱笙回想了下,視頻裏,男人站在水裏的身材,的確,是很好。
她笑了笑,應和小家夥的話,“嗯,我相信,你長大之後身材一定比你老爸還好!”
聽了鬱笙的話,小家夥更振奮了。
抱著手機樂不可支。
商祁禹遊了幾圈,上岸,拿過一旁的浴袍隨意地往身上一裹,往一旁坐著的小家夥走去。
小家夥見自家老爸上來,立馬狗腿地把毛巾遞了過去,他得意忘形地說,“老爸,阿笙說我長大了以後身材一定比你好!”
商祁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比他好嗎?
應該是某個女人,還沒有清楚他的身材到底是有多好——
他或許應該讓她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