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阿笙,給我點甜頭
前方路口紅燈,商祁禹降下車速,停下。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方向盤上,眼神深遠,對副駕駛的鬱笙道,“你早晚要離婚的,有夫之婦,他有把你當老婆疼過嗎?”
“……”
流氓!鬱笙在心理暗罵道。
“前幾天不還跟女學生打得火熱?所以,鬱笙你到底在為誰守著呢?”商祁禹看了過來,眼神很沉。
鬱笙盯著男人落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鍋。
她苦笑著搖頭,“不一樣,不是他出軌了,我就可以出軌的,就算他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想做出跟他一樣的事。我很反感——我不會出軌得那樣理所當然。”
商祁禹收回視線,啟動車子。考慮了下緩緩開口,“不要有那麽多負擔,也不要去想那麽多。除去那些束縛,你想想,你真的對我半點感覺都沒有?”
鬱笙垂下眸子,輕笑。
這個男人外在條件其實很優越了,跟慕景珩相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單論他這個人,大概沒有多少女人能拒絕得了。
若是在她少女懷春的時候,大抵早就淪陷了吧。
他英俊多金,成熟穩重,撩起來,更是讓人無法拒絕。
隻是,現在的她壓根就沒資格,就算有一點點的動心,也早被她的理智碾滅了。
忽然的,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衝淡了車內兩人之間的尷尬。
鬱笙低頭看了眼,有些頭疼,正在猶豫著接還是不接時,身旁傳來了男人詢問的聲音。
“慕景珩打來的?”
“嗯。”鬱笙偏過頭,把電話接起,低低地“喂”了聲。
“你現在人在哪呢?我聽經理說,你請假了?”
“嗯,請了。”鬱笙抿唇,麵不改色地撒謊,“去了趟醫院,等會就回來。”
“你生病了?”慕景珩有些懷疑。
鬱笙冷淡道,“嗯,不說了,我先掛了。”
她掛了電話,抬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
麵不改色地在男人麵前撒謊,其實還真的讓她有些不大自然。
路上,見到街邊的藥店,鬱笙開口,“商先生,前麵的藥店停一下。”
既然她跟慕景珩說了是去了醫院,那就要做做樣子。
商祁禹偏頭看了她一眼,說實話她的謊話很拙劣,甚至帶著點敷衍的感覺。
這也代表了她對慕景珩的態度吧!
他薄唇挑了下,心情轉好,“去趟醫院吧!謊要撒圓。”
“……”
話畢,撥了個電話出去,打給上次鬱笙見過的那個陸院長。
意思是幫她做個單子,開些藥。
他刻意地提了,把單子上的時間提到上午。
鬱笙不免地側頭朝著男人看去,他神色淡然地把藍牙摘下,丟到台格上,轉頭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相撞,鬱笙是驚慌的,男人的卻是帶著些促狹的笑意。
到了醫院,車子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裏。
男人推門下車,他拿起手機,打電話讓人把東西送過來。
打完電話,他也沒有要進車裏的打算,頎長的身體倚在車身上,點了根煙。
青白的煙霧彌漫開來,一眼望去,男人眼底的神色竟然是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愉悅還是惆悵。
鬱笙隻看到男人倚在車身上的雪白襯衫,幹淨又利落。
不多時,電梯裏就出來一人。
是一男醫生,瞧見站在車旁抽煙的英俊男人,立馬快步過來。
男醫生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商祁禹,一邊恭敬地說,“商先生,您要的都在裏麵。”
商祁禹點頭,“嗯,忙去吧!”
男醫生離開後,男人丟了手中的煙頭,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把袋子丟給她。
“你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的。”
鬱笙打開袋子,裏麵是些調節內分泌的藥,她臉上一紅,點頭,“沒有。”
商祁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眼,躬身進了車內。
他伸手過去,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觸了幾下,低笑,“阿笙,給我點甜頭。”
鬱笙愣了會兒,眨了眨眼,“什麽?”
男人的視線流連到她的唇上,手指撫上她嬌嫩的唇,溫聲哄著她,“親我一下。”
鬱笙臉頰滾燙,瞪圓了眼睛瞧他,“不要。”
商祁禹卻很有耐心,英俊的臉離她很近,低笑,“阿笙,聽話。”
鬱笙手裏攥著的塑料袋被她捏得窸窣作響,她心跳有些快了起來,她側頭想避開,卻被男人的手捏住,她緊張地喊他,“商祁禹——”
“嗯。”男人眼神帶笑,不知為何,她在身邊,總覺得不夠近。
想要再近一些距離,貼著最好。
屬於她的獨特氣息,總是似有若無地在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向來都不是重穀欠之人,遇見她之前有過女友,談過分了,感情平淡如水,遇見她之後,吃過一次,就常常惦念著她的味道,惦念著在她身上馳騁的快感,惦念著她衝上雲端時那雁足的表情。
但是像現在這樣,吃過一次,就不讓吃了,吊著他的胃口,始終不給他一個痛快。
這種感覺很折磨人。
尤其是此刻,看到她緊張帶怯的模樣,明明她什麽誘惑人的舉動都沒有,偏偏讓他上了癮。
鬱笙也不好受,她感受到男人的氣息,自己也跟著亂了。
有些無法思考。
他很好看,對女人來說,很具有誘惑力,不例外的,她也有些受了蠱惑。
鬱笙望著男人形狀漂亮的唇,抬高下巴,閉上眼,認命地親上了上去。
商祁禹沒料到她會主動,身體的驟然一僵,待他反應過來,唇上柔軟的觸感消失了。
他伸手托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住她,他很動情,這是她這麽久以來,第一次主動。
唇上的觸感溫軟柔美,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長舌探入,身體叫囂得厲害,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恨不得將她揉碎進身體裏才好。
男人的呼吸灼熱地噴灑在鬱笙發燙的臉頰上,她無法思考,唇上有些痛,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陷入瘋狂的男人,身體無力得厲害,又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種感覺讓她莫名地有些害怕。
她隻好伸手攀住男人的肩,才沒讓自己太過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