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為後媽的覺悟
鬱笙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好了,你們快進去吧!上課要遲到了。”
商一諾,招招手,鬱笙配合地彎腰,他踮起腳尖在鬱笙臉頰上親了一口,“阿笙,再見!”
“嗯,再見!”
見到兩個小家夥進了教室,鬱笙才收回視線。
才剛轉身離開,就聽到一個柔和的女聲,“一諾媽媽,等一下!”
鬱笙回頭,就看到了剛才站在門口接孩子的老師,姓何,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小何老師,有事嗎?”
何老師小跑著過來,“一諾媽媽,方便聊聊嗎?”
鬱笙看了眼時間,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她點頭,隨著老師去到了辦公室裏。
老師給她倒了杯水,談起了商一諾的情況。
“一諾媽媽,一諾過來這麽久了,母親那欄也是空的,我還以為一諾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剛開學時,一諾還因為被人說沒有媽媽,跟人打架了!今天看到你,我也著實有點意外。”小何老師說。
“一諾的性格比較孤僻,跟同學之間相處得也不怎麽好。以前過來的接送的都是司機,孩子爸爸也沒見過幾次,打電話給孩子爸爸,基本都是他助理過來處理的。現在的小孩敏感得很,做家長的要多多關心孩子的,錢是賺不完的,孩子的成長,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鬱笙點了點頭,笑得有些抱歉,“以後會注意的!麻煩老師多照看照看我們一諾!”
她麵前,商一諾雖然偶爾的傲嬌,但是性格卻很好,很好相處。
鬱笙有些難以想象出來,小家夥竟然會被老師說成是孤僻。
“放心,就算你不提,我也會做的!”小何老師笑了笑,轉了話題,“下周有個親子活動,有空的話,你和孩子他爸一起來吧!”
“好。”鬱笙應下,離開前給老師留了個電話,然後才趕回公司。
給小家夥扮演媽媽的角色,還真是讓她有些扛不住的。
畢竟她現在也不過才二十二歲,哪有什麽當媽媽的經驗。
到公司時,還沒到上班時間。
鬱笙跟阮棠閑聊了幾句。
阮棠笑話她說,“還沒跟人爸爸有點啥,就已經有種身為後媽的覺悟了。”
當時鬱笙說這孩子是商祁禹的兒子時,阮棠有些吃驚,但是這孩子長得乖巧,又喜歡鬱笙,要給人當後媽,其實也不會太難過。
這下到好了,嫁給商祁禹,連孩子都用不著自己生,這是賺了。
鬱笙橫了她一眼,“你可別亂說,我們不可能的!先別說我現在已婚的身份,就算離了婚,也不可能在一起。”
阮棠搖搖頭,“你不跨出那一步怎麽知道沒可能?連孩子都能托給你帶,這是什麽意思,你能不懂?”
“……”鬱笙坐在阮棠的位置上,腳尖點了點地麵。
能有什麽意思?
他表現得很明白,不過她退,他進而已。
“那天晚上真沒發生點什麽?”阮棠湊了過來,八卦地問。
如果說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她還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誰都能看出那位商先生對鬱笙的不同尋常。
鬱笙無奈地攤攤手,“你問了幾遍了?他把孩子放我那就走了。再說有小孩在,他能做什麽?”
“那倒也是!”阮棠信了大半。
不免有些失望,她都跟商祁禹說了,她晚上不回去了。
結果這兩人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真是白費了她的一番熱心。
中午,鬱笙解決完手頭的工作,正打算叫阮棠一塊去吃飯。
手機鈴聲卻乍然響起,鬱笙掃了眼,是串陌生號碼。
她接起電話,傳來的是個有些熟悉的女聲,“慕太太,我是楚憐,有空嗎?我們見個麵?”
鬱笙思索了下,還說答應了下來,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裏。
鬱笙托阮棠給她帶份午飯上來,就離開了公司。
楚憐坐在靠窗的位置,鬱笙輕輕一掃便看到了她。
打扮素淨,甚至是純素顏,沒化妝,臉色慘白得有些嚇人。
雖然對楚憐沒有好感,但是現在看著楚憐這個樣子,鬱笙還是有些唏噓。
畢竟在公司時,楚憐仗著跟慕景珩那點關係,高傲得不可一世,怎麽會想到,她還會有這樣的一天?
鬱笙走了過去,落座,點了杯卡布奇諾,便轉頭看她。
“找我有事嗎?”
“我的孩子沒了,那天其實已經被保住了,可是又被慕景珩叫人拿掉的。”楚憐露出苦澀一笑。“那個孩子好歹也有他一半的血,可是他的心真是狠啊!讓我有了希望,忽然希望又落空。”
鬱笙靜靜地看著她,並不搭話。
自己丈夫的出軌對象,懷了孩子,又被丈夫拿掉的,現在跑來跟她訴苦。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麵對她。
該憤怒嗎?
很可惜,她隻是覺得楚憐既可憐又可悲。
楚憐也沒期望鬱笙能給她反應,她笑了笑,“你不用可憐我,因為你其實也很可憐。你管不住你丈夫到處拈花惹草。”
鬱笙低笑了一聲,原本覺得楚憐可憐的情緒慢慢地衝淡了。
她忽然覺得楚憐其實挺討厭的!
“我隻是不想去管而已,我不稀罕。”
“哦——那慕景珩看來也挺可悲的!”楚憐莞爾,手指撫摸著咖啡杯。“他喜歡你,卻不敢跨出這一步,跟不同的女人廝混,卻不知道一點都刺激不到你,隻會把你推得越來越遠。”
鬱笙挑眉,楚憐的話其實不全然是錯的,他的確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楚小姐,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走了!”
“慕太太,小心慕景珩,那樣的男人太危險。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下手的男人,他想得到一件東西,必然是會不擇手段的。”楚憐提醒道。
鬱笙看著她眼底的善意,勾了嘴角,“我知道的。”
其實她何嚐不了解慕景珩呢?
那是個離經叛道的男人,懵懂的時候跟他在一起,她就知道,其實他收斂了骨子裏的戾氣。
但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怎麽會輕易被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