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
晚上,鬱笙又一次地接到了鬱正鬆打來的電話。
鬱笙揉了揉額頭,敲響了慕景珩房間的門。
沒一會兒,裏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
慕景珩穿著白色浴袍,鬆鬆垮垮地係著,露出大片的蜜色胸膛,黑短的發絲還在滴著水,是剛洗完澡。
他一手扶在門框上,挑眉看她,“有事?”
鬱笙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臉,咬了咬唇,“有。”
慕景珩看著她細白的肌膚上染上的紅暈,眼神裏沉了笑意,把毛巾丟進了她懷裏,低沉道,“進來——”
鬱笙看著手裏的毛巾,僵硬著走了進去。
她抬眸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開口,“景珩,我來找你是為了借錢的事。鬱家現在真的很需要那筆錢。”
“過來,幫我擦頭!”慕景珩示意她過來。
鬱笙並沒有動作,看著他道,“你放心,盛華的項目我一定會拿下來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慕景珩起身,邁開步子走到她的麵前,譏諷一笑,“鬱笙,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嗎?”
聞言,鬱笙臉色一僵。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清高的模樣,明明是求人,卻一點姿態都不肯放低。”慕景珩臭著臉,扯走了她手裏抓著的毛巾,“三千萬,你知道的,對慕家來說不算什麽。但你要借,不拿點誠意出來,我為什麽要借?”
鬱笙還沒來得及說話,慕景珩伸了手,按住她的脖頸,把她帶到了他的跟前。
她嚇了一跳,兩人靠得近,似乎隻要再近一些,鼻尖就能碰到。
忙撇開臉去,她冷笑,“慕景珩,你不是嫌我髒嗎?你確定你要這個誠意?”
慕景珩臉色一黑,大手捏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你髒了,我也幹淨不到哪裏去,為什麽不能?”
鬱笙渾身一僵,還沒回神,男人的俊臉便壓了過來。
她伸手推他,卻被他攥緊了手腕,慕景珩張口就咬在了她的鎖骨上。
疼痛蔓延——
鬱笙皺起了眉頭,抬手去推他,又氣又惱,“慕景珩,你混蛋!放開我!”
血腥的味道,讓慕景珩心裏的暴虐因子更沸騰了起來。
他不管不顧地抓著鬱笙,薄唇又往下吻去。
鬱笙氣得渾身發抖,揚手打在了男人的臉上,“慕景珩!你這個瘋子,我不要了,我不問你借錢了!”
慕景珩的臉被她打得偏了過去,他冷笑一聲,轉過頭去看她,“你現在才知道我是瘋子,也不算晚!鬱笙,我真TM地早在愛上你的時候,就已經是瘋子了!”
鬱笙不可思議地看他,什麽?
他剛才說,愛上她?
慕景珩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笑了笑,“怎麽?很意外?鬱笙,我現在巴不得毀了你!”
鬱笙不敢亂動,男人手上的力度也沒有半點收斂,很痛,但是他眼底的暴虐,她看得很清楚。
他是個瘋子,她知道的。
所以會做出點什麽,完全沒有保證!
慕景珩低頭看她,指腹摩挲著她的嫩唇,“鬱笙,你乖乖給我,三千萬我立馬給你!”
鬱笙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的門便被人大力地推開。
“什麽三千萬?”寧嵐走進來,非常不悅地道。“景珩,我早說這女人要不得!你還非得娶進門。我看就是看中了我們慕家的錢!”
鬱笙臉色一白,忙從慕景珩的禁錮中逃出來。
慕景珩臉色不好,看著寧嵐道,“媽,你上來做什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寧嵐責怪地看了慕景珩一眼,“什麽你們兩個人的事?這個女人現在都開口問要錢了!三千萬,不是三萬!景珩,媽是擔心你被這女人給騙了!”
說著,寧嵐轉而看向了鬱笙,冷冷地說,“別說三千萬了,三百萬都沒有!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我們慕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自從你來我們家之後,有為我們這個家做點什麽嗎?連最簡單的妻子的本分都做不到!就算是養了隻母雞,都會給我們下個蛋吧!你倒好,來我們家兩年了,甭說個蛋了,現在都還分房住!還不如趁早給我離了,看得我礙眼!”
慕景珩看著鬱笙慘白的臉色,心裏有些躁鬱,忙打斷了寧嵐的話,“媽,你這是做什麽?越說越不像話了!這是我和阿笙的事,你少管!”
“我能不管嗎?這女人就是不安好心!”寧嵐瞪了慕景珩一眼,手指著鬱笙,“我告訴你,別被這女人的假象給騙了!就是衝著你的錢來的!果然是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
麵對寧嵐的指責,鬱笙隻覺得無力,的確,三千萬是她開口問他借的,她反駁不了。
寧嵐嘴裏的話著實是難聽得很,鬱笙有些受不了,轉身就跑了出去。
慕景珩就要上去追,寧嵐擋在了他的麵前。“幹什麽去?”
“媽,阿笙是我認定的人,你對她放尊重點。還有這是我和阿笙的事,你別管!”說完,慕景珩便繞開了寧嵐,出了房間。
鬱笙剛跑到大門外,慕景珩便追了上來,他扯住鬱笙的手,把她拉進懷裏。
“阿笙,不要哭。”
鬱笙抬手,摸了下臉頰,才發現自己是哭了,眼前都模糊了。
慕景珩伸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他知道她不好受,母親的話,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罵她沒有爸媽。
“阿笙,跟我回去。我代媽跟你道歉好不好?”
鬱笙搖頭,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慕景珩,你媽說得沒錯,我們還是早點離了吧!”
“不,我不答應,跟我回去!”慕景珩皺起了眉頭,伸手去拉她,卻被她閃身躲開。
鬱笙扯了扯嘴角,眼淚卻掉了下來,她咬著唇,“我不想回去,你別管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慕景珩怎麽肯,更別說她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伸手拉住了鬱笙的手腕,俯身下來就要抱鬱笙起來。
鬱笙大叫,低頭狠狠在男人手上一咬,使了全勁,又重重地在男人的腳上踩了一腳,在男人鬆手的空檔,她立馬轉身就朝著馬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