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一夜荒唐之後

  次日清晨，當朝顏醒來的時候，司玉笙已經離開了。


  夏韻進來擔憂的看了眼床上的人，昨日夜裏那情景，到現在都令人格外心驚。宮裏的人都知道帝後不合，但前些日子不是都和好了，相處起來非常愉快嘛，夏韻也不敢猜。


  昨天先是太醫接二連三的過來，又是明香，殿下，娘娘三人在裏麵不知道做什麽，後來明香哭著離開，殿下和娘娘遲遲未有吩咐，直到今日早晨殿下才離開，夏韻連看都不敢看他，娘娘更是睡到了現在。


  “娘娘……”


  “沒事。”朝顏失神地看著床頂，身子仿佛被無數巨石碾壓一般酸疼，可這酸疼又比不過心裏的疼……


  “娘娘，我替你梳洗吧。”夏韻大概能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麽，昨晚娘娘沒吩咐也沒梳洗，今日一早朝顏醒來，應該要為她梳洗一番。


  朝顏像個木偶人一般任她擺弄，被夏韻扶著下地，脫了衣服坐到桶裏麵，溫暖的水將人包裹，朝顏才感覺整個人都有了生機，在慢慢恢複，而夏韻看到朝顏身上的青紫，心中不免跟著揪疼……


  夏韻心疼的攏了攏她的發絲，“娘娘，這……”


  “別說了。”朝顏一點沒有覺得羞恥，也並沒有遮擋，“就當沒看見吧，你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好。”


  她低頭看了眼青紫的手臂，腦中閃過昨夜的荒唐，心知他不過是想用那種事情羞辱自己而已，在他眼中，他可能從來沒有把我當妻子看待，也從來不會把溫柔給我……


  “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泡會兒，再給我添些熱水。”朝顏不想讓她陪著了，她陪著左不過是越來越多的疑問和心疼。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昨夜我也沒怎麽推脫，他那樣強壓著我，我再反抗他隻會越用力，所以我根本沒怎麽掙紮，直到他累了，才能放過我。


  夏韻不敢吭聲，把水又加了些，然後再出去。


  熱水進來，朝顏感覺更暖和了，夏韻離開之後她慢慢下沉慢慢下沉，直到整個人都睡在了水裏，直到水沒過了自己的額頭，那種渾身上下被包圍的感覺，被溫暖緊緊的包裹著，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臂擁抱自己能給自己最後的溫暖。


  沒有人會抱緊我給我溫暖，沒有人會抱緊我，讓我有安全感，現在我隻有泡在這大桶中，被熱水環繞著，我才能感覺到有安全感，有依賴感。


  朝顏一直到快要窒息，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最後一秒最後一刻才從水裏出來，呼了幾口大氣，眼神空洞，失神的看著前方。


  她將毛巾拿起來蘸了水輕輕搓身上的傷痕和印記，試圖把這些痕跡搓掉，就當昨晚不存在……


  她越搓越用力，越搓越用力，最後身子都被擦紅，都快要擦破皮了，感覺到疼了手上的動作才終於停下來。


  擦不掉的這些，隻能慢慢的好，就像我的傷口一樣，就像我心裏的創傷一樣，不可能一下就好，也得慢慢，慢慢的好才是，他和她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敵人，互相廝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