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我的珠子呢
珠子滾落在地,上麵有血,在雪上一滾,變成了一團雪,看不出什麽來頭。
就連雪球都以為自己咬掉的是七公子的手指頭。
七公子捂著手,血順著指縫不斷的溢出,無數的靈氣伴隨著這血一絲絲的往外泄漏。不過現在誰也沒有想到這些。
見到七公子受傷了,兩個孩子總歸是高興的。
“好雪球,幹得好!”
雪球往前邁了一步,卻不想一腳正好踩在那血珠子的邊緣上,那血珠子滾了一下,咕嚕嚕的就滾到了蘇傾傾的身邊。
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透過結界,這顆小小的血珠子居然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
蘇傾傾躺在那裏,手在她的臉側,血珠子不偏不倚像是受到了蘇傾傾脖頸處破裂肌膚處流出的鮮血的感召似的,血珠子落在她留下的血中。
血衝開了血珠子外麵的雪,再一看,這血珠子頓時就不見了蹤跡。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血珠子在接觸到蘇傾傾鮮血的一瞬間,順著血流的方向,一下就鑽進了蘇傾傾的身體之中,她的手指微微一動。
七公子勃然大怒,可剛邁出一步,他就不動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臉色浮現出猙獰。
“我的珠子呢?”他根本就顧不得青岩和驚破,就連傷了他的雪球,他也沒有時間去理睬,他要找他的珠子。
可是那裏還有珠子。
他一下跪在地上,頭發也顯得淩亂起來,他在雪地裏翻弄著,渾然顧不得身邊這時候還有其他人,他隻是瘋狂的尋找,他的麵容也逐漸變得猙獰和焦躁。
驚破扶著青岩站起來,往後退開,他們繞行幾步,與雪球匯合著,就站在蘇傾傾身邊,雪球口中含過那血珠子,他本是想去看看蘇傾傾的情況,可是誰承想,他的小短手居然一戳就戳進屏障去了。
他是一下就栽進去的,一下滾到了蘇傾傾的手邊,他連忙抬頭,卻見到蘇傾傾睫毛扇動著,隱隱有要醒來的趨勢。
雪球心中大喜,連忙滾著圓滾滾的身體蠕動過去,他小短手輕輕的捧著是蘇傾傾的手,一聲一聲急切卻又輕柔的喊:“姑奶奶,你醒醒,你還好吧。”
蘇傾傾聽到有人在呼喊著,她用力睜開眼睛,看到雪球焦急而欣喜的臉。“你沒事吧?”
蘇傾傾微微側了側頭,看了看雪球,又再看了看身邊的場景。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抬了抬手,雪球就滾進她的掌心,順著她的手臂爬到她的臉邊,他伸出小短手一把抱著她,臉貼在她的臉頰上,心中無不擔憂。
“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嚇死我了。”他看到了蘇傾傾肩膀和脖頸旁的血跡,不過隻有血跡,她沒有一處傷口。
他知道蘇傾傾應該是與落天一樣,就算受傷了,皮膚表層也能及時自動愈合。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好。
“我原本是在京都怎麽會在這裏?”是啊。本來她在雪國的,莫名其妙的就回了京都,她好好的在京都,卻又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
不過能見到雪球就好,至少能在這裏見到她的兩個孩子們。
蘇傾傾拍了拍他的後背,“我還好,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她抬頭看到了驚破和青岩,她連忙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過來。
這一眼掃去卻還是看到了那個白發的人,她一眼沒認出來那個人竟然就是七公子。
“他……”
雪球連忙把小短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攀爬上蘇傾傾的肩頭,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別說話,別打擾他,我們快走。”
他說著又趕緊對驚破和青岩招了招手,三人一鼠就打算就此開溜。
雪球就在蘇傾傾的身上,他更是有直觀的感受,他能夠感覺到蘇傾傾體內的靈氣非常的磅礴,他是魂魄寄居在鼠體內,長年是經受落天以靈氣的滋養,所以對於靈氣他有極為敏銳的感觸,特別是蘇傾傾現在體內湧動的靈氣正在與她的魂力相互的融合著,不需要她用什麽樣的方法也不需要特定的心法,就能天然自主的融合。
他古怪的看了蘇傾傾一眼,恰好蘇傾傾也轉頭看著他,一人一鼠對視一眼之後,蘇傾傾心裏也察覺到了古怪。
雪球再回頭去看蘇傾傾方才躺過的地方,他之前分明記得自己的吐了的東西出來的,可是那雪地上沒有任何東西,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身後有了動靜。
七公子抬起頭來,純白的發絲落在臉頰兩側,遮住了大半張臉。他道:“把珠子還我!”
蘇傾傾回頭的的時候,與他目光對視的時候,她有些感覺熟悉,但是又很陌生,也因為對方眼中之中殺機和恨意,讓她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什麽珠子?”
雪球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問了,不要和他說話,不要看他眼睛,快走!”
蘇傾傾自然是信任雪球兒的,況且就算她不信任雪球,現在也得趕緊跑。因為對方模樣凶狠的要撲過來。
蘇傾傾感覺到危險,自然得要逃。
可對方來的動作似乎要比她逃開的動作要快。
她眼睛微微一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了。
而這時雪球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和他硬碰硬,你幹不過他!”
“為什麽?”
“這種情況了,別問,走啊!”雪球有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
而這時七公子已經到了他們麵前,他驟然出手,一把就扼住了蘇傾傾的脖子。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那麽快的就到了,並且一出手就掌控了局麵。
驚破和青岩還在蘇傾傾身後,他們想要來救蘇傾傾,七公子左手一會,強勁的風力拂過,生生把他們二人逼退。
雪球就在蘇傾傾肩膀上,七公子出手的時候,勁力將他掀翻,他往後栽去,索性他有一條靈巧的尾巴,瞬間勾住蘇傾傾的衣服。蘇傾傾肩膀上原本受傷的那一處,剛好之前那小廝的一刀砍下來,劃破了她的衣服,肩膀上的衣服就有了破洞,雪尾巴倒卷住破爛的衣服,咬牙撐著,他重新爬了上來。
看到這條老鼠,七公子不由火大,剛才就是他咬傷了自己的。現在還來,他定然是要將其撕碎不可,不過他一手掐住蘇傾傾脖子,隻剩下另一隻手,始終沒有那隻老鼠來得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