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威脅
斷成兩半的戒指咕嚕嚕的滾到陸明清的腳邊。
歐陽溫雅說是賞賜,可是陸明清卻知道是什麽意思,她已經看到了,所以撿起戒指來,她看著那斷開的戒麵,心裏自然是觸目驚心的。
歐陽琦玉看著有些不就裏。
“太後,你這是何意?”
歐陽溫雅隻是看著他,她下午收到了驚嚇,心情自然不會好,這都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她的情緒依舊很糟糕。
不過,看著她的哥哥,他的眼中滿是關切,算了,歐陽溫雅兀自想著,她如今能依靠的人也隻有這個哥哥了。
陸明清也是她給他哥哥的人,她脖子上那道勒痕太過醒目,她也知道不能全怪她。所以,語氣也軟了下來。
“起來吧,落雪了,地上涼別跪著了。”
陸明清卻是不敢這麽快就起來,她依舊跪在那裏,低頭看著手中的戒麵。
“起來吧,哀家都不怪你,隻是你得把整個事情細細說來,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陸明清這才起身,她把今天一早發生的事,沒有半點隱瞞的全都說了。
“你的意思是說,今日進宮的人應該是雲家的那個庶女?”
“正是,事實上,雲珊珊現在還未醒來,屬下將她安置在客棧之中,也安排的大夫去看過,大夫說她沒事,隻是大夫也說不清楚,她為何遲遲不醒,事情有些蹊蹺,屬下也不敢貿然把她送回去,這件事已經告訴了大公子的。”
歐陽琦玉也道:“明清是與我說過這事,我答應她去看看這個雲珊珊,還沒來得及去看,就被你傳進宮來了。”
歐陽溫雅眉頭緊蹙,“這件事還真是……”歐陽溫雅想到了那個女人最後說的話,便告訴了他們。
“哥哥,你可知道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這我如何知道,我沒見過她,隻有你們二人見過,你們也說她來無影去無蹤的,應該是高手,可是高手為什麽要參與朝堂的事。”
“葉輪國和西宣府的事說來可是不是件簡單的事了。”
歐陽溫雅和陸染其實對其他諸國了解並不是太多,且這些事在她們的生活中並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她們所知是有限的。大約也隻是知道這兩國是相鄰而已,隻是這些年大家都各自重發展,特別是西宣府已經成為了東朝的附屬國了。至於葉輪國,偏居在海邊,往來著實不多。
歐陽琦玉想要在兵部拿下實權,自然對朝堂和諸國之事了解更多。
“西宣府自是不必多說,西宣府的國主早已經舍棄國主之尊,被成為府主,西宣是徹底擁護我東朝的。至於這葉輪國,別看他們偏居海邊,其實他們的實力是相當巨大的。”
“明域大陸原本由三大國度構成,我東朝,巨野,還有北方。北方雪國以北了,雪國在十幾年前的那場雪崩之後就已經不複存在,空有廣袤的疆域。先皇所在的時候,就想要出兵屯占的,隻是因為其他原因暫時未曾行動。剩下的就是巨野。”
“不是有葉輪和西宣府嗎,與這巨野國又有什麽關係。”歐陽溫雅的確不知道這曾經發生的事。
畢竟在巨野解體的時候,她尚未出生。
“葉輪國和西宣府還有南疆,本是一國,名為巨野。曾經是明域大陸上最大的國家,兵力、實力皆在我東朝之上,可是後來,巨野在政治傾軋中,整個國度徹底解體,便分成了三個。而後人們隻得到葉輪、西宣還有南疆三國,甚少有人提起巨野此名了。”
歐陽琦玉難得細心的為她們答疑解惑。
“所以,我們分別與這三國建交,他們現在沒有可能重新合三為一?”
“當然不會有這個機會,且不說西宣已經歸順東朝了,單論南疆而言,他們也不會願意出世的。”說到政治上的事情,兩個女子就不太明白了。
但是聽得歐陽琦玉這麽一番解釋,她們也明白,在蕭念登基後的祭天儀式的時候,歐陽震是已經先向諸國發了邀請函的。
“所以,這個女子很有可能是這兩個國家的人,隻是她為什麽要說要回禮的事,這事應該是由各國派出的使者來提才對,並且也應該在正式場所提出來,而不是在背後以這樣帶著威脅性質的方式提出來。算了,妹妹,你也別想得太多了,早日休息,我這幾日會去盯著,一有消息,我就先告訴你。”
歐陽溫雅點點頭,擺了擺手,算是讓他們先回去。
他們走後,南濟走過來,替她重新換了一杯熱茶,“太後,你怎麽不把那個女人知道那孩子不是睿親王的事告訴給大公子知曉?”
下午事情發生後,歐陽溫雅便告訴了南濟,南濟一路跟著她,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且很多事情,南濟都參與了,她也沒有必要隱瞞。
“不能說。這件事牽連太大了,原本以為不過是高強武功的女子,現在看來牽扯到前堂和諸國,我不得不跟謹慎一些。南濟,你說如果你是其他國家的人,我們這邊發生了內亂,你是不是應該覺得很高興才是,而不是巴巴的來告訴我,你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
她說的很混亂,可是南濟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沉思後道:“如果是我的話,我要是知道這些驚天秘密,我應該會想辦法來要挾你,至少得點好處才行。”
“什麽!”
聽到南濟這麽說,歐陽溫雅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一激動,動作一大,剛剛才拿上桌的茶杯她震落到地上。
南濟嚇了一跳,連忙去看歐陽溫雅的腳有沒有被滾水濺起來燙傷。又想說自己方才說的話太過了,連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愚鈍得很,太後切莫當真啊!這些都是奴婢狹隘的想法,不是真的,太後……”
歐陽溫雅悲傷的看著南濟,“或許你才是真的說對了。”
“什麽意思?”
“南濟啊……”歐陽溫雅心口有些疼痛,而旁邊又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歐陽溫雅眉頭一皺,“你說,我們這一步走得這麽謹慎,那個女子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會是有人告密?”
“沒這麽簡答吧,或許有更多的事我們不知道,又或者從頭到尾,就連我們也隻是一步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