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老公
四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順著小路往前走,蘇傾傾把包裹掛著肩頭,忽然肩上一輕,她回頭一看,隻見到蕭深把包裹接了過去,“我來拿。”
西淨攙扶著陳亮,所以蕭深的身上已經有一個包裹,再加上蘇傾傾的那個,他就扛著兩個了,蘇傾傾要接回來,“不用,還是我拿吧,咱們一人一個多好。”
蕭深自然不會把包裹給她,不過兩人一拉扯,蘇傾傾包裹裏咕嚕嚕的滾下來一個東西,她低頭一看,卻見到是一塊天孕石。
還是被紫東封印住了驚破的那塊天孕石。
蘇傾傾連忙把石塊撿起來,蕭深看著那天孕石,他目光一閃,“這是什麽?”
蘇傾傾把石塊遞給他看,“一塊天孕石。”
紫東的封印很強大,隔絕了驚破特別的氣息,不讓靈氣魂氣渙散,所以蕭深並沒看到石塊之中的驚破。
驚破與蘇傾傾有血脈牽連,裏麵的驚破隻能有她能見到。
“這塊天孕石的品質不凡,應該是皇後娘家雲氏的東西。而且這麽大,應該是雲氏進貢給皇後的,可是你怎麽會有皇後的東西。”
“真識貨呢。”蘇傾傾一把將天孕石拿回來重新放在口袋裏,“那是你娘子我厲害啊,我從皇後那裏討來的。”
“以什麽為籌碼交換呀?”他了解皇後,也懂蘇傾傾,她必然不是會做虧本生意的,想到她與蕭清靈之間的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的,那樣斂財的能力讓人震驚。
“損人不利己的事,我隻是不會做的。”蘇傾傾想到這塊天孕石就想笑,她在蕭深耳邊把捉弄皇上和陸妃作為交換條件換了這塊天孕石的事一一說了。
蕭深登時哭笑不得。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她不但做了,還做得頗有收貨。
“你不怕皇後背後告你一狀?”
“她被他們算計,所謂的進宮伺疾就是個由頭,好讓他們將我誆騙進宮,皇後心裏有氣,我不過是幫她出出氣罷了,再說了,這事的主謀是她,我姑且算個幫凶而已,她不想被懲罰定然會將此事掩蓋得實實的,不用擔心。”
蕭深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你和曾經的你不一樣。”
蘇傾傾心裏慌了一下,她擔心自己借屍還魂的事被他知道,有些心虛,她梗著脖子道:“我都嫁給你了,自然不一樣了。”
“是嗎?”蕭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得蘇傾傾愈發心虛。
她吞了吞口水,“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我那裏不一樣了,每個人都一樣的好嗎,不都是兩個鼻子一個眼睛。”
她緊張的居然說禿嚕嘴了。
旁邊的西淨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麽?”蘇傾傾轉移目標惡狠狠瞪著西淨。
西淨憋著笑,“王妃,你自己說的啊,兩個鼻子一個眼睛,我就好奇了,您臉上哪兒多長了一個鼻子啊。”
蘇傾傾這才反應過來,她跺了跺腳,看著蕭深滿是笑意的眼睛,“唉,你們走不走啊,都被人追殺了,還當我們來看風景的呀。”
她鬆了想要從蕭深身上拿過包裹的手,大步一邁異常豪爽往前走了。
蕭深把包裹搭在肩頭,看著蘇傾傾的背影,那挺得筆直的背脊,和曾經唯唯諾諾怯生生的她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似乎從她生了那場幾乎要了她性命的病之後,她就不一樣了,莫不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的人都會不一樣啊。
他如是想著,卻也覺得現在的蘇傾傾活得更坦然,更爽朗,還是這樣的她更加的迷人。
不過她手中那塊天孕石裏麵似乎有一團靈氣在修煉,蕭深提醒著自己,這事等出了這山洞之後,要好好看看才是。
一行四人往前行走,很快走到了那塊破碎的石鏡前麵。
鏡麵破碎,地上碎石一堆,蘇傾傾先到一步,她看到石壁上有一個小小破口,破口不大,一股強勁的風從洞口刮過,發出嗚嗚的聲響。
這風口風把她手中火把的火苗吹得東倒西歪的,蘇傾傾看著那洞口,然後一腳踹過去,洞口附近落下幾塊碎石後,洞大了一些,風也弱了些,卻暴露出一個可以通行的路。
她招呼身後的蕭深過來看,她一急開口就道一句,“老公快來!”
蕭深被這個稱呼怔愣了一下,“什麽?”他不知道老公是什麽意思,可是感覺這語氣格外的親昵,且又是蘇傾傾脫口而出的。
蘇傾傾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喊他這個稱呼,老公這個稱呼在這裏可沒有的。
她臉頰頓時一紅,就算這裏光線偏昏暗,可是那團紅暈,蕭深可是看的再清楚不過了。
“我叫你相公。”
蕭深不滿意這個解釋,“我可是聽清楚了,老公是什麽意思?”
蘇傾傾吞了吞口水,“就是相公的意思,不過是我家鄉話,一般成親之後的婦人都是這麽稱呼她的相公的。”
蕭深頗感有趣,連忙追問道:“那依照你們那裏的稱呼,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蘇傾傾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若是叫你老公了,你就叫我老婆。”
“老公?老婆?這個稱呼真有意思,有兩人相伴到老最後成為了老公公,老婆婆的意思,這個稱呼不錯。”
蘇傾傾怕露餡,連忙道:“這個稱呼,我們私下裏喊就成了,可別被外人聽去了,會惹人笑話的。”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對著蕭深脫口而出喊出老公一詞來,想當初,她聽到戀愛中的情侶以老公老婆互相稱呼的時候,她還覺得要起雞皮疙瘩,她那時想,這麽膩歪的稱呼,他們怎麽就能夠張嘴就來。
現在自己脫口而出了,她總算明白了,那一聲聲的稱呼原來會說得這麽順其自然的。
想到這裏,她臉更紅了。
“這裏有通道也不知道通往何處,我們去看看吧。”
蕭深覺得有趣,他目光看著那洞口通道,走到蘇傾傾身邊時,卻在她耳邊低聲喚了一句,“老婆。”這聲稱呼帶著一股暖氣哈在蘇傾傾的耳邊,她半邊身體頓時就酥麻了,她吞了口口水,嗔道:“你這是做什麽?”
“以後沒人,我就以老婆這麽稱呼你,你也用老公來稱呼我,這個稱呼本王喜歡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