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恭喜王爺了
蘇傾傾被蕭深捉弄得氣得不行了,想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可是她的好幾次反撲都被他化解了,氣急了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
蘇傾傾放棄在這裏找路了,既然蕭深在,她歡天喜地的跑過去,“有件事我差點忘記了,現在我問你,你回答的每一句話都得是真實的。不允許有半句謊言。”
蕭深一樂,“我的娘子有什麽盡管問。”
“你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蕭深舉起右手束起三指,鄭重無比的發誓。“必當句句屬實!”
“那好,我告訴你,在我出王府之前,府中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就是因為你的死訊傳入,陛下安排了禁衛軍把王府圍困,還派出了暗影殺手燒了王府幾間屋子,連累了幾名下人死於非命。”
聽到這話,蕭深眸色沉了下來,“還有一件是什麽?”
蘇傾傾話語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有就是,我得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她笑得越歡喜,蕭深就覺得她愈發藏著後招。
“我的王妃,喜從何來?”
“恭喜王爺喜得麟兒!”
蘇傾傾話音一落,蕭深臉上神情頓時變得極為精彩了,“你有了?”他又驚喜,又很擔擔憂懼怕,蘇傾傾的身體目前根本就不能有孕的,他也知道她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藥湯,怎麽會有孕,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有孕的話,那麽這個孩子必然不會太健康,這樣一來,這孩子還是保不住,想到這裏,他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
“你……”他急的不行,偏偏這丫頭還想是一個沒事人一般,他頓時火大,“怎麽會呢,你有了?”
蘇傾傾往後跳開一步,“可不是我呢。”
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蕭深如是安慰著自己,這才反應過來,這話不對勁啊,他挑眉看著蘇傾傾,“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傾傾笑得怪怪的,“真是好笑,你都要當人親爹了,還不知道是誰。”
“你這丫頭,嘴巴越來越刁鑽了,不會好好說話麽。”他看著蘇傾傾的模樣,她眉眼倒是含笑的,但是說話的時候,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她其實氣得要死麽。
明明生氣,還要裝出高興。剛剛還口口聲聲恭喜?這個女人欠收拾。
蕭深不說話,轉身就往前走。
蘇傾傾想過他聽到這事的反應,他或者會生氣,或者會辯解,可絕對不會有種,什麽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他一走,四下頓時就暗了下來,蘇傾傾隻能跟著他身後走了。她可不想在黑黢黢的地方再迷路了。
蕭深回到基地,坐在火堆前麵,往裏麵填了一把柴火,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一句話也不解釋,他忽然去看陳亮的傷情了。
見到跟過來的蘇傾傾,反而道:“把你身上的創傷藥給我。”
蘇傾傾還等著他的解釋呢,他偏偏不說,還問她要藥,最讓她氣悶的是,她竟然乖乖的把藥拿了出來。
蕭深眼裏藏著笑,一語不發接過蘇傾傾手裏的藥,給陳亮換起藥來。
他們落入水中,一塊尖銳的木叉眼看著要刺入蕭深的後背了,陳亮一把將他拉開,那根木叉頓時刺入了他的腹部。
他們被水浪倒卷到這裏之後,蕭深和西淨身上的藥全都給陳亮用完了。可是傷口卻好得極慢。
再後來,藥膏用盡了,他的傷就更加反反複複起來。
之前他還能清醒個大半日,現在他一日的時間能醒一盞茶的時間就不錯了。就算這般,他還高熱不退。
蕭深揭開搭在陳亮身上的披風。頓時露出內裏的白色中衣,那原本白色的衣服,幾乎被血色染盡。
而腹部那裏更是呈現出深紫色的血。
蕭深道:“他的傷情惡化了。我和西淨都盡力施救,隻不過,我們不是大夫,隻能這樣……”
他眉頭緊蹙著,陳將軍可是為了救他才弄成這樣,而他現在沒有辦法。
蘇傾傾道:“我來!”她一麵挽著袖子一麵過去看。
蕭深道:“你會?”
蘇傾傾猶豫一秒鍾,“不會。死馬當作活馬醫也是可以的。”她把披風拉得更往下一些,讓整個傷口全部暴露出來。
陳亮腹部傷口的肌肉全都外翻出來,好些地方不是發白,就是發紫,這些肌肉都壞事了,他們隻能止血,可是這樣的傷情光止血是不行的。
蘇傾傾原本以為是陳將軍殺了蕭深,可是現在是他救了自家王爺,就算不看陳老夫人的麵子,她也得要救下陳將軍的。
她往腰間摸去,她身上隨身攜帶的一個腰包還在,那麽她的工具就還在,她不由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身上幹淨的中衣扯下來,拆開成一條一條的,然後對著蕭深道:“你把這幾塊拿去清洗幹淨來,再弄些幹淨的水來。”
蕭深見到蘇傾傾格外認真的模樣,特別是她眼神中的鎮定自若,他就知道她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他按照蘇傾傾的安全去準備材料。
路上遇到抓了魚回來的西淨,也連帶著一並安排了。
蘇傾傾從腰包裏拿出她之前弄好的手術刀,她一麵在火焰上炙烤消著毒,一麵心想,當初拿這刀解剖過屍體,現在又來救人,這刀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刀具,繃帶,藥膏都齊備了,但是還差麻藥,這麽直接上刀,他怕是要痛死的。”蘇傾傾有些憂愁。
蕭深聽著她有序不亂的說,幽幽的補了一句,“迷藥能替代否?”
“太可以了!”蘇傾傾大喜,她一轉頭看到西淨放在旁邊石槽裏的魚,她靈機一動,“西淨,你去把這些魚給剖了,記住,要把魚腸一根不剩的給我留下,特別是魚腸不能斷,而且要洗得幹幹淨淨的。”
“王妃,麻藥迷藥什麽我能理解,這魚腸能做什麽?”西淨按照吩咐做了,可是看著那細小的魚腸,他始終是不知道蘇傾傾葫蘆裏到的如何安排的。
蕭深也詫異,隻不過,他選擇靜觀其變。